「被他走了。直到道裂界符造成的空間波動消失，臬長瓶這才不甘心的說了一句。

他是真的不甘心，自己的兒子臬百尺被狄九殺了不說，狄九居然還帶著輪回橋從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臬長瓶的目光轉向了諾拉，他眼里帶著一絲詢問。天外天的困陣是諾拉帶人來布置的，按照諾拉的實力，狄九就算是祭出裂界符，諾拉也有足夠的時間封鎖住大陣，留下狄九才是。

諾拉比臬長瓶更是不甘心，她幾乎將手捏成血來。她竟然讓一個擁有輪回橋的螻蟻，從她眼皮底下溜走了。在她眼里，只要沒有跨入混元，那都是螻蟻。

混元和合道的差距，那是天塹之別。

直到良久之後，她才吁了口氣，緩緩說道，「此人的陣道必定非同小可，剛才我激發了天外天的困陣，可是居然沒有半點反應。否則的話，今天絕對留下他了。」

臬長瓶知道諾拉的意思，那就是狄九在他們回來之前，已經在天外天動了手腳，至少將天外天的護陣更改了。正因為如此，諾拉才沒有留下狄九。

「環兒，你怎么了？」諾拉這才發現樓環兒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樓環兒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有些渙散。

可是剛才她和樓環兒對付那個合道初期女子的時候，並沒有吃虧啊？

「諾拉姐，沒什么，應該是功法出了一點問題。」樓環兒趕緊說道。

諾拉知道樓環兒沒有說實話，只好主動走到樓環兒面前說道，「環兒妹子，我到了玄黃天外天後，你是第一個幫助我的，而且我鏟平玄黃天外天的那些殘余抵抗勢力，你也是出了大力的。在我心里，我們就和親姐妹沒有區別，有什么話要瞞著我呢？」

樓環兒低下了頭，過了足足幾個呼吸，她才抬頭說道，「有一個女人我認識，她叫凌曉霜，曾經來過玄黃天外天，而且還和那個姓葉認識，似乎還很熟悉。」

唐北薇是第一次來到玄黃天外天，樓環兒反而不知道。倒是凌曉霜，當年在玄黃天外天的時候，樓環兒見過不止一次。

諾拉一皺眉，「姓葉的？就是滅掉你樓家的葉宗主？」

樓環兒沒有說話，她心里默認了這件事。她有一種預感，之前那個逃走的狄九和姓葉的還有那個姓寧的是一類人。這種人不死，將來再次回到天外天，那就是她們去死的日子。

諾拉一拍樓環兒的肩膀，「環兒妹子，你不用擔心。當年參加造化大戰的，去了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那個凌曉霜雖然不錯，在我眼里也就這樣罷了。她現在是合道初期，不說她今天重傷是否可以恢復。就算是恢復，那也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或者已經半只腳跨入第三步。又有何害怕的？」

樓環兒沒有說話，她決定借機離開玄黃天外天。她有一種預感，繼續留在這里，等那狄九回來後，她將死無葬身之地。那個狄九別看重傷，還被轟掉了一條腿，可她肯定狄九必定會再次回來。

……

狄九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是松了口氣，他沒死，只是他丟了一條腿。

不過沒有關系，只要沒死，哪怕丟了一條腿，他還是可以再次恢復過來。雖然丟了一條腿不是依靠尋常的寶物修復肉身就可以的，對他來說，肉身的缺失，就是大道的缺失。

但狄九相信自己的規則大道，一切都源於天地規則，缺失的大道也是規則的一種。只要他的道法再進一步，終究有解決的辦法。實在解決不了，他就花費個百萬年再修一次。

不對，狄九放下心來的第一時間就想起凌曉霜不見了。

他趕緊伸展出神念，只是識海一陣陣痛楚傳來，神念暫時伸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