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滇南行省上府駱家輝過世,巡查司總府心口郁郁,召集神婆庄白秋治療心病。
一紙對外的調動聲明。
庄白秋也來到了巡查司總府。
此時迎接她的是徐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是讓庄白秋極為害怕的表情。
如今的徐直位高權重,戰力還沖到了宗師第一,隨手就可以打殺她這種以輔助性為主的宗師。
作為雙面人,雖然投了誠,但她還在給苦教辦事。
庄白秋內心很苦,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但雙面人生很難持續下去了。
苦教或許沒到頭。
但他庄白秋此時已經走到了頭,已經窮途末路了。
庄白秋此時也顧不得丟臉,直接嗷嗷開口。
「徐總府,你可要救救老身啊,老身快要死了。」
「哦,有這種事,你不是活得挺好」徐直頗有興趣道。
「快了,不遠了」庄白秋抽泣道。
只要能活命,哭唧唧的就不算什么了。
此時她只能來求助徐直,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解決問題。
「李宗師和您接觸密切,上面讓我給她下毒,如今已經下毒完畢了」庄白秋苦澀道。
她下毒,徐直解毒。
若徐直的解葯確切有效,以李多凰和徐直的關系,李多凰根本就沒中毒。
或許兩人還在背後笑,看著苦教送大葯上門呢。
這要如何控制李多凰,讓對方聽話。
庄白秋感覺到了茫然。
這是一樁無法完成的任務。
也是一樁失敗的任務。
欺上瞞下的後果很嚴重。
庄白秋並不想嘗試自己是否真正解了毒。
即便苦教無法通過子母連心毒控制她,可她上面還有很多人,可以給她制造意外。
她完全無法抗衡苦教這種大型勢力。
駱家輝的死亡更是有著蹊蹺。
巡查司的聲是一個解釋,但庄白秋隱隱還能覺察到可以挖掘更為深處的內容。
這種猜測讓她恐懼。
甚至於她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徐直,害怕暴露投誠和回歸的身份。
「苦教那邊是什么意思?」徐直問道。
「他們只待李宗師服下最後一枚大葯,就動低微的毒效,讓她痛不欲生,轉而屈服我們。」
作為當年被苦教控制的一員,庄白秋非常清楚這其中的套路。
「他們想要李多凰做什么?」徐直問道。
「不清楚,但做為棄子時,很可能是直接刺殺您。」
庄白秋的介紹和信紙上介紹並沒有太多差別,徐直微微點了點頭。
「但我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我肯定要被他們生疑心了,他們現在的疑心似乎非常強,駱上府似乎似乎……」
庄白秋蠕蠕兩聲,最終沒有再說下去。
她不清楚駱家輝在組織中的地位,但隱隱覺察到駱家輝很可能是苦教的大人物。
只是巡查司總府和苦教都默契的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各自在背後暗戰。
「他們要如何確定子母連心毒?如何確定他們動的毒影響到李多凰?動時能影響這么遠嗎?」徐直問道。
「他們會在約定的時間內動,我們會在那個時間段正好去做記錄,用視頻或者圖片的模式進行反饋,而後再進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