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
程處默身後又沖過來四個彪子,盯著李雲咋咋呼呼道:「你壓根就不會講理,你直接把人打炸了」
房遺愛甚至還捏捏李雲胳膊,滿臉崇拜道:「哥哥甚是了得,一言不合就開打。」
李雲咳嗽一聲,感覺面皮有些發燙。
他惡狠狠瞪了程處默一眼,趕緊又撤回剛才的話題,盯著程處默問道:「如果別人不跟我們耍橫,忽然轉變手段要和我們講理,那么程處默你來說說,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又該怎么辦」
程處默頓時裂開大嘴,得意道:「這我知道,別人講理之時,就輪到咱們玩硬的了」
「好」
李雲雙手一拍,轉身指著趴在棺材上虛偽做哭的王凌雲,笑著又問程處默道:「那你再看看,他現在這是干什么」
「哭啊」
程處默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瞅著王凌雲皺皺眉頭,忍不住小聲又說了一句,滿是同情道:「鼻涕眼淚一大把,看著還怪可憐的呢。」
李雲哈哈大笑,道:「哭棺是假,博同情是真,他這是發現玩硬的不行,又想跟咱們玩軟的講道理。」
程處默怔了一怔。
李雲語氣忽然變得冰冷,面如寒霜道:「他講道理,咱們便打」
突然一個轉身,大踏步沖向王凌雲。
王凌雲正一邊啼哭一邊偷眼觀察,發現李雲沖來頓時心中一驚,要說此人不愧是王氏年輕一輩的領頭人,臨機之間竟然再次做出一番決斷。
只見他陡然怒眼圓睜,做出威武不能屈的姿態,悲憤大吼道:「你還要怎樣,我王氏只想哭棺,可憐長輩屍骨未寒,你連老人的喪事也要滋擾嗎」
「哭棺哭棺,我倒要看看哪里有你家的棺」
李雲狂沖上前,猛然發出一聲獰笑,他雙手突的抱住棺材一頭,仰天發出狂嘯暴喝,大叫道:「給我起」
轍轍
一聲悶響。
但見那口桐木長棺,竟然被他凌空舉起
嘶
在場之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長安五大彪子全都嚇傻了。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這他媽還是人么
雙手托棺而起,這比霸王舉鼎還嚇人
要知道古代之人最重身後之事,對於盛放屍骨的棺材極其講究,哪怕至窮之家,人死之後也要想盡千方百計弄一口薄皮棺材,稍微富裕之家,至少要用水曲柳的木頭做料子。
倘若上升到了世家豪門,那規格又是更上一層樓。
世家死人出殯,最次也得是棺槨兩層共用。
這是一種極其華貴的套棺,外面一層叫做槨,里面一層是為棺,整個套棺全部使用桐木打造,重量最起碼也得四五百斤。
薄皮棺材。
水曲柳棺材。
桐木單層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