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 / 2)

相公是 獄霸 未知 4702 字 2021-01-28

高顛p股落地,叫得哎喲連天,他那媳婦倒也沒說什么,面無表情地走了,高顛爬起來忙追,「媳婦啊,我那是說著玩的,你別信啊……」

印昊還想追上去把高顛暴打一頓,被笑岔了腰的米良攔住,「你怎么又折回來了?不是說有事嗎?」

「回家拿點東西。」

拿了東西印昊頗有些不放心,見她無事便帶著她一起去聊山東面視察,不忘給她多裹了幾件衣服。

東北面回來了一隊外出捕獵的士兵,獵了不少猛獸准備殺了好過年,空地上支起鍋架,喊聲震天,熱鬧非常,印昊也拉了米良出來看熱鬧。殺了幾頭猛虎,又牽出來一頭四不像的猛獸,體壯如虎,全身披了火紅色的毛,毛色光亮得像是燃燒的火焰,人群呼聲更高,米良扯了扯印昊的衣袖:「那叫什么?我從來沒見過。」

「騰貅,罕見得很。」印昊道,「那皮子不錯,比狐狸毛還暖和,扒下來給你做件外袍正合適。」

那猛獸很快被簡光一刀放倒,血被放在大桶中,男人們拿著碗爭先恐後一人盛了一碗,當即直接喝了,據說十分滋補。空氣中浮動著濃重的血腥味,直讓米良犯嘔。

印昊也去端了一碗,遞給米良,「來喝一點,滋陰補陽,補葯中的極品……」

黏糊糊的鮮血,還要直接喝下去,米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吐了。

印昊慌了,見她額上出了虛汗,招手叫一旁的秋普給她看看,高顛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嘀咕著鬧騰,「米良肯定不喜歡這些東西,老大,你干嘛非要給她喝。」

印昊瞪了一眼過去,「你還是想想今晚你媳婦會不會讓你上床。」

秋普細心給米良把了脈,笑道,「恭喜老大,米良有孕了。」

印昊怔了一下,頃刻後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米良說不出是喜還是驚,面上卻浮出淺淺紅暈。

周圍恭賀聲一片,印昊大笑起來,還不忘遞給高顛一個得意的目光,頗有些炫耀的意味,高顛,你就死了挖牆腳的心吧。

有人道:「你才結婚三個月,老大,你真是神勇。」

印昊笑得臉上起了褶子。

高顛毫不客氣拆穿,「什么三個月?他們都不知睡了多久。」

印昊依然笑,拉著米良的手回住處,對著米良又親又咬,米良拍他,「正經一點,行不行?」

印昊摟著她,笑得有些傻氣,「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新年在即,他又有了孩子,雙喜臨門,找來延良的表演班子在環形梅園內唱了幾場戲,跳了幾場舞,全城同樂。

這個年過得異常歡樂,不過年後印昊依然忙於延良的建設和軍務,閉關自守,出外采購物資都要謹慎些,延良的發展自然放緩了下來。

春天的時候丁原來了延良,送來了一批新制的武器,並把造武器的圖紙、制造要點全都奉獻出來,他對著米良有些抱歉,「我能做的就這些,外公不會出兵打聊山,但也不會幫忙。」

「他不打聊山便是最大的幫忙。」米良笑道。

兩人沿著花壇邊走邊聊,石頭在不遠處一會打打麻雀,一會又去撿石子,左右都離米良不遠,偶爾還來打擾一下她和丁原的聊天,米良知道他定是受了印昊的指使。另外還有一名女子在游玩,裝模作樣在賞花,卻是一副不上心的樣子,米良看了一眼,她也直直地望著米良,那目光頗有幾分憤懣之意。

侯府的隨從一向紀律森嚴,這女子卻自在得很,一會折幾枝花,一會又去撲蝶,米良走到哪里都覺得她的目光在跟隨,莫名地脊背生涼,米良看出幾分端倪,扭頭問丁原,「丁原,那是你帶來的隨從,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沒,沒有。」

「我覺得她看著我的目光就像看情敵一樣。」米良笑了出來,「你這樣的高帥富惦記的人多得很,她分明就是喜歡你。」

丁原像被人揭了老底,慌張道:「可我不喜歡她。」

「你剛才還說沒有?」米良指著他,「你明明知道,干嘛還要裝不知道。」

「我不想理她……她非要跟過來,外公還讓她跟……」丁原越解釋越亂,「去年去大渡山救過她一回,就被她纏上,早知道她這么煩人我就不救她。」

「不救她,讓她死了你現在才高興?」米良笑得花枝亂顫。

丁原皺眉,吞吐半天道:「也不是,不過她……她……真的很煩人。」

米良樂了,和丁原一起到亭子里坐下,順便把那女子也請了過來,丁原在米良招手的時候,直接找了個理由跑了,米良還是頭一次見他跑得這么干脆。

無怪乎丁原要跑,那女人相當彪悍,見到米良笑道:「我叫青葵,是丁原的未婚妻。」

米良驚訝,「你們訂婚了?」

青葵道:「差不多。」

「此話怎講?」

「我同意了,我家里也不反對。侯爺說只要丁原同意,他就沒意見。」青葵笑,「既然我們四方有三方都同意,少數服從多數,自然算是訂婚了。」

米良頭上冒黑線,人家丁原還沒同意,八字還沒一撇,這也算差不多?

青葵試探著問米良,「你已經成親了,對他還有意思嗎?」

「我從來都對他沒意思。」米良道。

青葵說得篤定,「那他遲早都是我的。」

丁原回到住處時就見青葵倚在拱形大門處,她見他回來了,過來和他並排走,「我還是第一次來聊山,你對這里較熟,不如帶我出去逛逛。」

「不去。」

青葵拽了拽他的袖子,「去嘛,反正你在這里也無聊,米良都嫁人了,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丁原使勁甩自己的袖子,無奈甩不開,「我也不喜歡你,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沒事,我喜歡你就行。」青葵笑,「走嘛,我們去山里玩。」

丁原趁她手松,拽回袖子,連忙跑回屋,門閂c得十分利索。

晚上印昊回來,米良把青葵的事給說了,笑得厲害,「我瞅著她配丁原挺合適,他那么悶,不來一個彪悍的妹子怎么制得住他?」

印昊想了一會,道:「那不如幫她一把。」

沒過兩天,炎荒出來的兄弟都知道丁原此次來延良還帶了他的未婚妻,常有人道:

「丁原,你未婚妻今天給我們買了酒,改天我請你。」

「喲,丁原,你那媳婦怎么看上你這個悶葫蘆了?」

……

未婚妻長,未婚妻短,饒是丁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聽煩了,大吼一聲,「我沒和她訂婚。」

不知是誰的大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小子現在靠上鼎平侯,就開始裝。人家姑娘都承認了,你還想始亂終棄?」

丁原郁悶,回來找她:「青葵,你不要到處亂說。」

青葵笑嘻嘻,「亂說什么?」

「說是我未婚妻。」

「哎呀,你終於承認了。」

丁原很少和臉皮如此厚的女人打交道,微微急紅了臉,青葵又道:「你知不知道米良懷了孕,聽聞他們成親沒幾個月,老大果然威猛,怪不得米良喜歡他。你已經沒希望,以後還是和我好好過……」

丁原惱了,「我跟你不可能,你……你……是仆從出生,根本配不上我。」

誰都知道怎么說狠話,說完了,丁原又有點後悔。

青葵咬唇,臉色變得難看,轉身走了。

天近黃昏時也不見青葵的身影,有仆人說見到她往聊山深處去了,方向是東北面,丁原略略有些不安,見到米良倒把下午的事說了。

米良懶得數落他,只問:「你不去找她?」

丁原猶豫道:「不去,她身手尚可。」

「聊山東北面猛獸橫行,她那點身手又抵什么用?」

他踟躕半天,「請老大派點人去找。」

「她又不是我延良的人,印昊干嘛要派人去找?」米良跟他裝。

丁原坐立不安,等到天色越來越暗時,在門口左右徘徊,米良過來笑他,「你真不去找她?」

「不,不去。」

「那就吃飯。」米良說得一點也不在意,喚仆人上飯菜,坐到席間道:「聊山東北那一片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黑後落單的男人都有風險,真不知道青葵還能不能回來。」

印昊拉開椅子坐下,涼涼道:「左右都和延良沒關系,這年頭餓殍滿地,死個人正常得很。」

丁原糾結半晌,出了門,「那我還是去找她。」

等他一走,米良開始捶桌大笑,「丁原著急起來很搞笑,想去又不好意思去。」

印昊只想丁原早點成親,他真有點怕丁原哪天腦子犯病,回來跟他搶米良。智商極高的人,一旦鑽入牛角尖是非常危險的,更危險的是,他還有一個比李剛更牛的外公。

丁原是第二天中午才回來,衣衫不整的狼狽樣,背著腿部受傷的青葵。青葵在他背上一直笑,丁原滿臉無奈。

米良悄悄問印昊:「你說,丁原是不是被青葵吃掉了?」

印昊對此不感興趣,「管他,最好被吃掉,也省得來惦記你。」

86

時值盛夏;陽光如烈火一般。兵士經過整日的訓練;個個身上都是粘糊糊;幸好訓練營地旁邊就是河流;黃昏時分解散令一下,男人們吵鬧著全都跳到河中,潑水嬉戲;沒有軍階之分;好不暢快熱鬧。

印昊卸了盔甲,銀城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大,不去河里洗澡?」

「不了;還是回家洗。」

「你一身臭汗回家;也不怕米良嫌棄。」銀城笑他。

印昊微笑道:「她肚子那么大,巴不得我早點回家,早一刻她就高興得不得了,你這種沒成親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你就吹吧。」銀城似乎不信,正欲再說什么,路伍走了過來,「你先去,我有事跟老大說。」

銀城跑遠,路伍壓低聲音道:「與其隱藏,不如公開。」

沒做准備,印昊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他亦知路伍指的是什么,「可我是個冒牌的。」

「這個我可不知道。」路伍兩眼望天,「我只知道當年的登基大典上,你被確認被太子,御王監受命給你做了紋上代表王權的符號,誰知道你是假的?青龍堡就算還有余孽知道內情,說出來也沒人信,也許這就是天意,你如果是太子,我們就不是刁民作亂,而是名正言順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印昊淡淡笑,「還不是時候。」

他面色如常,走了幾步又道:「等把方胡的那批人徹底安頓好,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江東。」

方胡是農民起義軍首領,起義失敗後為了避免全部被誅殺的命運,方胡帶領最後的三千人投誠聊山,印昊最近正忙於整編良莠不齊的軍隊。遠處的近衛已給他牽來一頭黑獄龍,見路伍無其他事,他便直接駕了飛龍朝城正中的城主府飛去。

兩地本就不遠,駕飛龍幾分鍾就能回府衙,遠遠瞧見正廳燭燈通明。他略略皺了眉,到了地方把飛龍扔給仆人,步履匆匆朝正廳走。

米良正和木錘等人討論延良城的建設規劃,見印昊回來,抬頭朝他笑,「快去洗澡,洗了等你吃飯。」

印昊眸色微暗,遞給木錘一個不滿的眼神,木錘連忙收起圖紙,「夫人,天'墨齋小說·電子書下載樂園—。qsxiaoshuo。]色已晚,改天再說。」

木錘告辭,印昊埋怨道:「你肚子都這么大,還成天忙這些事做什么?」

「只是隨便聊聊。」

印昊過去拉起她的手,「懷孕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休息。」

「不礙事。」米良道。

等印昊洗過澡,飯間,米良道,「聽聞鐵達部落已被擊敗,方胡的起義軍也只剩幾千人,如今向我們投誠,現在,朝廷又該做何打算?」

米良多多少少也會聽得一些風聲,印昊為她盛了一碗湯,「也許,下一個目標就該是聊山。」

印昊說得無波無瀾,好比在說這湯熬得不錯,面上半絲緊張也無,他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有我在,不管是朝廷還是賊寇,都別想踏足延良。」

米良臨產那幾日煩躁不安,印昊恰好去了江東,幾個關系要好的婦人過來陪她,石頭找了好些有趣的玩意給她玩,她只覺得煩躁,大概也知道孩子快要出世,產前憂慮得很。

她肚子痛的那一晚下起了大雨,打在秋日殘葉上淅淅瀝瀝作響,夜色濃黑似墨,晚飯後她忽然覺得肚子痛,產婆就住在隔壁,連忙過來看她,說了一句:「該是快生了。」

米良卻罵道:「印昊,你這個混蛋,你孩子都快出生了還不回來。」

她只聽得外面越來越大風雨聲,一波一波的痛感開始襲來,米良痛得眼前一片空白,而這,只是開始。不知何時,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回來了,別怕。」

水珠落在她的身上,印昊濕漉漉地蹲在她的身前,米良聽不清他說了什么,雙手抓住他,指甲嵌入他的r中,又罵了出來;「好痛……印昊……你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