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傳出去,又有幾個人信?」王艷艷冷笑一聲,「散修之怒已經死了,你姜家不信?」
最後一句問句,已經是殺氣騰騰了。
「我們也僅僅是想自保,」姜自勤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回答,他一向是笑容滿面的,眼下這副做派,分明是遇到了嚴重的意外。
原來,在陳太忠跟劉園林斗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姜家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如何取舍,正在此時,回了姜家的戰堂堂主姜自承匯報,說錦暘山或者有人知道此人出處。
黑莽林中,陳太忠一個人就嚇退了錦暘山的一幫靈仙,差點把那一伙人一鍋端。
姜家本族得了這個線索,馬上派人去錦暘山打探。
陳太忠是散修的驕傲,錦暘山一幫人鎩羽而歸,也沒覺得栽在此人手里,有什么可丟人的,倒是有不少人傳出了「陳太忠未死」的消息。
可是傳出這個消息的是散修,家族中人肯定不會把這話當回事,散修里很多傑出的人物,都死了幾百年了,也還有傳言,說其人還活著。
姜家派過去的人,打探到了這個消息,也看到了陳太忠的影像資料,登時就斷定……租住自家房子的,就是陳太忠。
來自地球界的飛升者,身上的疑團很多,奇快的升級速度、隱身術、超強的戰力……知道這些之後,姜家也有把此人抓起來搜魂的沖動。
然而,終究是不能這么做。要知道,劉園林都扛不住陳太忠。而這個萬戟派的大師兄,有滅掉姜家全族的能力。
而且陳太忠的報復手段狠辣無比,動輒滅族。
在錦暘山,這也是一個熱門話題,多少散修恨不得痛宰家族狗和宗門狗,只是沒那實力,散修之怒做到了,他們自然要酣暢淋漓地宣傳。
姜家決定假作不知情。反正陳太忠是自己的房客,多少有點情分在里面。
他們不得不承認,此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覬覦能力范圍,用心結交,反倒是能做個奧援。
王艷艷靜靜地聽他解釋完,然後才問一句,「也就是說。別人還都不知情?」
「當時跟陳大人進入黑莽林,撞見錦暘山靈仙的,只有我姜家人,」姜自勤小心地回答,然而,他不是一般地小心。所以又補充一句,「以後就難說了。」
「沒有以後了,我們要走了,」陳太忠從里院走出來,淡淡地發話。「你說的這個散修之怒,我不知道是誰。也不希望姜家傳出什么不負責任的傳言。」
「這當然不會,」姜自勤干笑著回答,下一刻,他的雙眼就瞪得老大,「您……這是游仙九級了?」
「那是啊,」陳太忠點點頭,「我晉級了嘛,你懷疑我的戰力?」
「哪里,」姜自勤忙不迭地搖頭,臉皺得跟苦瓜有一比了,「您不能再繼續租住在這里嗎?租金我可以免的。」
「不能,」陳太忠搖搖頭,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曾經答應過我,」姜自勤沉吟一下,小心翼翼地發問,「您二十年內的承諾……算數不算數?」
「我答應過的,自然會算數,」陳太忠一擺手,「刀疤,跟他們約定通訊方式。」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就出了桃枝鎮,埋頭疾走一陣之後,刀疤才發話,「他給了我一個通信牌,如遇大事,捏碎了,咱們可以知情。」
「通信,不會很遠吧,覆蓋范圍有多遠呢?」陳太忠隨口一問。
「是同心,不是通信,」王艷艷解釋一下,「跟距離無關,此牌碎,則彼牌碎。」
陳太忠對這個東西實在不太了解,心說這應該不是共振原理,但也得有個說法吧?「那咱們若是離得太遠,來得及救援嗎?」
「來不及救援,總能為他們報仇,」王艷艷的口氣非常平淡,「家族爭斗中,來不及請到的人物多了,有個同心牌,本身就是對敵手的一種震懾。」
「這我還真是不太了解,」陳太忠實話實說。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王艷艷請示自家的主人。
可是陳太忠哪里知道該去哪兒?他只是覺得,這次在桃枝鎮,搞的事兒有點大了,接下來諸多的應酬,或許會影響他懂的修煉。
所以他才決定搬遷。
面對刀疤的提問,他想一想,「那咱們去青州吧,我的合法身份在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