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也不著急出手,而是手持短棍,站在那里,淡淡地發話,「你們現在,是我的俘虜,誰敢妄動……殺!」
見他一棍子就打斷了初階寶器的戰舟,方家人也終於意識到,雙方的差距有多么大了,就算有使用靈器飛出靈舟,也不敢亂動,只能乖乖地停留在空中,任由對方發落。
陳太忠很不客氣地發話,「剛才那一弩炮,是誰發射的?」
「是我!」一個年輕的中階靈仙發話了,他有著中二少年的血性,「大丈夫敢作敢當,都是我的錯,不關別人的事。」
「你少胡說八道,」一個高階靈仙飛過來,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
然後他轉頭看向陳太忠,尷尬地笑一笑,「東公子,動手的人,已經被您殺了,這個孩子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饒他這一遭。」
陳太忠一棍子……一刀斬下去,有個倒霉鬼正好首當其沖,不幸被打做了一團血花。
而對方的辯解,只是想保護住這個頗具血性的族人。
「小家伙膽量不錯,」陳太忠沖那中階靈仙呲牙一笑,「說句實話,對於你這種有勇氣的年輕人,我還是比較欣賞的,或者,你心里還想著,莫欺少年窮……想著在未來某一天,能超越我的修為干掉我,對吧?」
「沒錯,」年輕人傲然地點點頭,他已經豁出去了。沒啥不敢承認的。
「你別胡說八道,」高階靈仙一抬手,又重重給他一個耳光。然後扭頭沖陳太忠謙恭地笑一笑,「孩子不懂事,您多體諒。」
「沒事,誰家少年不張揚?」陳太忠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地擺一擺手,「年輕嘛,沒什么不可以。我要是不給你機會,倒顯得我怕了你似的。」
高階靈仙聞言。微微松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
下一刻,陳太忠口一張,一道白光打出。直接將此人下半個身子打爆,化作一團血光。
「你……」高階靈仙直看得睚眥欲裂。
那中階靈仙也沒想到,對方才說放過自己,就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他肚腹之下全沒了,可是偏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他抬手指向對方,一臉的憤怒,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
「我不怕你追趕,真的,」陳太忠微微一笑。笑得異常燦爛,「但是你非要承認,是自己開的弩炮,我要是不殺你,別人還以為我怕了你方家。」
「就是我開的,你待……」那靈仙話說到一半。嘴里吐出一口血來,「你待如何?」
「那你回去養傷吧。」陳太忠哈哈一笑,笑得異常暢快,「下一次,你再沖我開一炮,我還不殺你,不過,你得能先活下去。」
「噗~」那靈仙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胸口急速起伏兩下,沒了氣息,不過他到死的時候,都是雙眼圓睜,顯然是極其不甘心。
「好了,你們也別說了,」陳太忠戲弄那冇年輕人半天,只覺得念頭通達了不少,於是背著雙手,開口發話,「今天你們出來,肯定是有要緊事辦,對吧?」
眾人齊齊默然,不敢出聲回答,面前這黃臉漢子太可怕了,不但修為高超,而且喜怒無常,他們不想觸怒對方,只是心里暗暗地腹誹——沒有要緊事,我們會動用戰舟嗎?
「若是我搶劫你們,想必能發一筆橫財,」陳太忠繼續笑眯眯地發話。
眾人的臉色齊齊一白,很顯然,對方說得沒錯。
「可是我沒興趣搶你們,我這人做事呢……講究,」陳太忠背著雙手,侃侃而談,「你不欺負我,我就不欺負你;你不搶我,我就不搶你。」
「你方家得罪我了,我必然要羞辱你們,不過你方家那點破爛家當,我沒看在眼里!」
到最後,截下的十二個人,他都放了回去,也沒動儲物袋,只是將每個人的雙腿都打折了,還是那種開放性骨折,不過對於風黃界的修者而言,這點傷不算什么。
正經是方承天那種雙腿打沒了的,是極為不好治,真意宗有斷肢再生的丹葯,不過那丹葯珍貴無比,方家能不能弄到,那就是兩說了。
將人放出去的時候,陳太忠再次強調,「這一次只是斷腿,不搶東西,下一次,我可就要搶東西了,而且必須留下一臂!」
「閣下何不去找我家方真人?」那護衛的天仙也被打折了雙腿,帶一點怨氣地發問。
「這你得問他啊,」陳太忠放聲大笑了起來,「他不敢出來找我,你難道指望我打進真意宗……那不是有病嗎?」
宗外方家不敢多說,只能悻悻地回轉,但是他們回去不到兩柱香功夫,一個高階靈仙從門外奔了回來,半邊身子血淋淋的,一條膀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