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O的故事 未知 4257 字 2021-01-29

和沉默可以掩飾真正的沖動。他雙眼盯著傑克琳,站起身來和她握手道別。

她答應給他打電話。他也對o說了再見,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黑色的布依克車消失在浴滿陽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間,馬路的盡頭。棕櫚樹看上去像是金屬制成的,散步的人們像陳舊的蠟像,由一些荒唐的機器驅動著。

「你真是那么喜歡他嗎?」當車出了城在海濱路上奔馳的時候,o問傑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關系嗎?」傑克琳說。

「跟勒內有關系。」她反唇相譏。

「如果我理解得不錯的話,跟勒內、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關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壞。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皺了。」

o竟一時深身僵硬動彈不得。

「而且我還想起一件事,」傑克琳說,「你是不該翹二郎腿的。」

但是o已經沒有在聽她說話了。對傑克琳的威脅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傑克琳威脅要去告訴她的這點小過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內面前去告發她呢?

o並非不想去告發她,但是她擔心勒內會經受不住這個打擊,那就是傑克琳在欺騙他,或者她有一個把他排除在外的計劃。

她怎樣才能夠使傑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發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內丟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為她而是為其他人而變得蒼白,或許還有點害怕看到他軟弱到不敢為此去懲罰她的程度?

她怎樣才能向傑克琳證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個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內把憤怒轉向自己,這個帶來壞消息的人,這個告密者?她怎樣才能一方面告訴傑克琳她一個字也不會說,又不給她留下她在同她訂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傑克琳卻以為o害怕了,對她一旦說出去的後果怕得要死。

從那時起直到她們在舊農舍的院子里下車為止,她們倆全都一言不發。傑克琳一眼也沒看o,竟自摘了一朵長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後,可以聞到被她的手捻碎的葉子發出的強烈的香氣。她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掩飾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窩處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貼在她的腋窩上。

勒內獨自一人獃在那間巨大的白牆紅磚地的房間里。

「你們晚了,」她們進來時他說,「斯蒂芬先生在鄰屋等著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對o點點頭,「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緒不佳呢。」

傑克琳大笑起來,o看著她,變得滿臉通紅。

「你們可以改個時間。」勒內說,他錯誤理解了傑克琳的笑和o的關切。

「不是因為這個,」傑克琳說,「但是我要告訴你,勒內,你的馴服的美人當你不在時並不是那么馴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皺得多厲害。」

o面對著勒內站在房子中間。他吩咐她轉過身去,她卻一動也沒動。

「她還翹二郎腿來著,」傑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還沒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樣子呢。」

「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邊喊一邊向傑克琳撲過去。

正當她要打到傑克琳時,卻被勒內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繼續掙扎著,因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護。當她抬起頭時,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視著她。

傑克琳一p股坐在沙發上,她的小臉因為憤怒和害怕變得緊綳綳的,o能感覺到勒內的雙手雖然還在安撫著她,可眼睛卻只是看著傑克琳。她不再掙扎,由於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態而變得垂頭喪氣。她喃喃地重覆著說過的話,用的是一種耳語般的聲音:「那不是真的,我發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話沒說,一眼也沒看傑克琳,只是示意勒內放開o,又示意o跟著他到另一個房間去。他們剛剛出門,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擠壓到牆上,抓住她的y部和茹房,舌頭迫不及待地探進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來,既由於快活也由於獲得赦免。

她的茹頭在他手的撫摸下硬挺起來,他又用另一只手伸進了她的下部,動作相當猛烈,以致o以為自己就要暈過去了。她至今還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他,他使用她的這種完全隨心所欲的方式給她帶來極大的快樂,任何幸福、快樂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與之相比,也就是說,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體上尋找他的快樂。

她絕對能夠肯定,當他接觸她時——不論是撫愛她還是鞭打她時——那僅僅是因為他想這樣做,他所關心的一切僅僅是他自己的欲望。而這一點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當她看到有關這一點的最新證據時,或者僅僅是想到了這一點,就會使她全身火熱,好像一個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從肩及膝的鎧甲降臨到她的身上。

就這樣,她被他緊緊地按在牆上,閉著眼睛,嘴里喃喃著「我愛你」,當她終於喘過氣來說出這些字句時,斯蒂芬先生那雙像清冽的泉水那么涼的雙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樣流過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熱難當。他緩緩地放開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濕的大腿,在她顫抖的茹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來吧,o,」他說,「我有事需要你。」

當o睜開雙眼時,才發現這里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別人。眼前那間粉刷得雪白的房間,從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間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門窗d開,透過那法國式大門可以看到花園。在房子和花園中間的陽台上一把柳編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軀龐大的人,這個巨人嘴上叼著煙,頭剃得光光的,大肚皮從敞開的襯衫和布料褲子里面凸了出來,此刻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過來,他立刻把o推向這個巨人。這時候o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掛一條懷表帶,表帶的一端赫然戴著羅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禮地把他介紹給o,僅僅稱他為「司令」,沒有介紹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這是在她接觸過的所有羅西成員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這樣做。

他們三人一起回到房間里,沒有關門,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爐旁邊打鈴。o看到在沙發旁的中國式桌子上放著一瓶威士忌、一些蘇打水,還有杯子,這么說,他打鈴不是叫飲料。同時她還注意到,在壁爐旁邊的地板上放著一只大紙箱。

那位來自羅西的人坐在一張柳條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圓桌的邊緣上,一條腿懸在桌邊。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發上,落座之前規規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覺到,用粗布織成的普羅旺斯座墊那毛扎扎的表面貼著她的皮膚。

應招而來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為o脫衣,並把衣服拿走。o聽任她脫掉了她的坎肩、長裙、束腰的鯨骨腰帶和涼鞋。o一絲不掛之後,娜拉立即離開了房間。o自動地恢復了按羅西的規矩行事的習慣,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於她的僅僅是完美的服從。

她站在房間的中央,眼簾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識感覺到娜塔麗從開著的窗戶偷偷地溜了進來,身上穿著和她姐姐一樣的黑衣服,赤著腳沒有弄出一絲一毫的聲響,斯蒂芬先生無疑已向來人解釋過她是誰以及為什么她會在這里了。

對那位來訪者他僅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來訪者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請她為他們上些飲料。當她遞給他們一些威士忌、蘇打水和冰塊之後(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塊和杯子的撞擊聲顯得十分刺耳),司令從那張在o脫衣過程中一直坐著的柳條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來。

o以為他會用他那只空著的手抓住自己的茹房或下部,但是他並沒有碰她,僅限於仔細地察看她,從她微開的嘴唇一直到她分開的膝蓋。他圍著她轉,研究著她的茹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細,但沒有一句評語。這種過細的察看以及離她如此之近的龐大身軀,使o感到重壓,她不知自己是更想從這里逃之夭夭呢,還是相反,想讓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喪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尋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臉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兩只手,把它們背在她背後,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閉上了雙眼,於是她就像進入了夢境,沉浸在一種像是倦極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兒時,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聽到護士在談論她,她們以為她還睡著,談論著她的頭發、她的蒼白的膚色,她那幾乎看不出什么跡象的y部。

就像在夢中,她聽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說著贊美她的話,特別提到她豐滿的茹房和纖細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悅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長更粗更顯眼的鐵環。與此同時,她聽出來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經答應,下個星期把她借給他,因為他正在為什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謝。就在這個時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後頸,溫文爾雅地喚醒了她,讓她跟娜塔麗一起上樓去,在她自己的房間里等候。

如果o願意的話,她有足夠的理由對娜塔麗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憤和煩惱,娜塔麗知道o將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什么人開放之後,被一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興高彩烈,圍著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

「你認為他也會放在你嘴里嗎,o?你應當看看他剛才察看你的嘴時的那副樣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這種程度是么幸運呵!我肯定他會鞭打你:他反覆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過鞭打的痕跡,至少到那時你就不能再想著傑克琳了!」

「我並沒有總是想著傑克琳,你這個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說。

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確切地說並不是傑克琳,而是對女性身體的無拘無束的利用。如果娜塔麗沒有被排除在她的權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麗了。她沒有違背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幾個星期之內,娜塔麗會在羅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這一時刻到來之前,娜塔麗將當著她的面,由她本人並因她而被奉獻出去。

她渴望著拆掉擋在娜塔麗和她自己之間那堵看不見的牆,那個空間,用更貼切的術語來說是「真空」。此刻她卻寧願等待。她對娜塔麗說了這個意思,可她卻一個勁地搖頭,不願相信她的話。

「如果傑克琳在這兒,而且樂意,」她說,「你還是會愛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