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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一直未明確陣營,在如今這場斗爭里,你若是想主掌這大越,母後也是不會怪你的。」她其實很久前就覺得她的小兒子,比她的大兒子更適合做皇帝。大兒子趙恪智謀有余,卻過於優柔寡斷。而趙殊作為一個帶兵的將軍,有膽有識,不經意間卻又會透露出洞悉全局的敏銳與通透。他從小讀兵書,卻並非不諳帝王術。

「母後,兒臣自有考量。」趙殊低聲道。他不想多說他關於七皇子的計劃,他想扶趙景伶上位的目的,本就不是旁人能懂的。

「罷了,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母後都不會有任何異議的。」高太後說道。

「謝母後。」趙殊恭敬道。

離開瑤華殿後,趙殊一路走到了寒山閣。

「皇叔近來必是事務繁忙吧。」趙景伶給趙殊遞了杯茶,輕聲道。

「外頭瞬息萬變。」趙殊低聲道。

「皇叔也多加小心些。」趙景伶說道。

趙殊望著趙景伶,沉默了良久。最後有些掙扎般地說道:「倘若日後發生的事與你的意願相違背,你也莫要太過怨我。一切……都是為了護你周全。」

「皇叔在說什么呢,景伶怎會怨你。」趙景伶聲音清脆道,他有些不太明白對方怎么會這么說。

趙殊沒有再說什么,將對方扶上帝位,已是眼下最好的一條路了。只是他不確定屆時趙景伶會是什么反應,大抵是難以接受的吧。

離趙殊下命令已經過了七天,第七日夜里,孟知舟面帶喜色找到了趙殊。不得不說,趙殊手下的人辦事的效率還是不錯的。

「王爺,我們的人拿到了四皇子和何將軍間的一封書信,應是四皇子遺漏未銷毀的。」孟知舟說道。

「信上寫了什么?」趙殊沉聲道。

孟知舟望著趙殊,一字一頓道:「末將願為四皇子效犬馬之勞,謀得大越江山。」

趙殊難得笑了笑,低聲道:「這篡位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王爺英明。」孟知舟恭敬道。

趙殊想了想又說道:「趁太子身邊的人還未四散完畢,找個人頂了下毒的罪名。若是找得到真凶最好,找不到,便將那人推出去。」

「遵命。」孟知舟說道。這招移花接木,二皇子怕是招架不住。

那夜趙殊去了皇宮看望病入膏肓的文帝趙恪。短短兩個月,他就已經從意氣風發變得骨瘦如柴。趙殊換了他兩聲「皇兄」,半晌,他才幽幽轉醒。

「是你啊……」趙恪用殘破的聲音沙啞道,眸光渾濁,眼里空空洞洞的。

「皇兄。」趙殊低聲道,「臣弟有要事與皇兄商討。」

趙恪了然,力地擺了擺手,屏退了旁人。

待到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他兄弟二人,趙殊開門見山道:「皇兄可否想過將皇位傳給哪位殿下?」

趙恪笑了笑,說是笑,不若說是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他自嘲道:「太子……咳咳,已經走了。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臣弟以為二皇子與四皇子性情乖戾,不是繼承大統的合適人選。」趙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