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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十年前曾在西疆行過醫。那里興巫蠱之術,其中那中了『噬魂蠱』者的脈象,與王爺別無二致。」齊太醫解釋道。

趙殊仍然有些難以相信,平白無故的,他竟會中蠱?「齊太醫可確信是蠱?」趙殊再次問道。

「下官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齊太醫堅毅地說道。

趙殊沉默了片刻,啞聲問道:「這蠱,會將我如何。」

「蠱有許多種功效,王爺中的這噬魂蠱,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會在下蠱後的幾年內……」齊太醫忽地噤了聲,神情也變得復雜起來。

「太醫直說罷。」趙殊說道。

「會……身亡。」齊太醫惶恐道。

「可有解法。」趙殊緩緩道。

「解法……便是將那下蠱者的心上血塗抹於手腕處,那蠱蟲吸過下蠱者的血液,他的心上血可誘那蠱蟲出來。這是唯一的解蠱之法。」齊太醫說道。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趙殊有些疲倦地說道。

「遵命。」

齊太醫走後,趙殊靠在榻里,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好幾歲。

西疆,蠱蟲,身亡……其實齊太醫說道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么。下蠱不像下毒,下毒只要在飯菜中加入便可。下蠱者需得近了他人的身,甚至要在那人無意識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下蠱成功。

他平日里警惕性極高,能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下蠱的,也只有那人罷了……趙景伶的母親又是西疆來的,他會些巫蠱之術,似乎也變得不足為奇。

只是他從未想到過,趙景伶,竟想置他於死地……他原以為的心意互通,原來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是了,尋常人又怎會被親叔叔強迫著做了那樣的事後,還願意接受對方呢。或許景伶從那時開始,便對他恨之入骨。這兩年他二人的情深幾許,都是些假象罷了。

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難道要去詰問對方,為何要下如此狠手。他不會這樣做的……即使只能維持面上的寧靜,他也不想將真相赤裸裸地挖出來擺在二人之間。他可以當作什么都不知道,能騙過自己一天,便是一天吧。

第十三章

近來趙景伶總覺得他這皇叔有些奇怪,時常與他說這話便走神了。回過神來時望著他的眼神,令他有些看不懂……他這皇叔,莫不是在密謀些什么。

兩年多了,政局穩定,他這皇叔功不可沒。對方買人心的功力委實不錯,朝中原先還有些難啃的硬骨頭,如今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只差伏在趙殊腳邊高呼一聲「吾皇萬歲」。他趙景伶,快成無用之人了,傀儡之路也許已經走到了盡頭。

趙景伶心情煩悶,一直到他十八歲的生辰,都處於不安與焦躁之中。

生辰當天,宮里宴請了百官來為趙景伶賀壽。

趙景伶喝了幾杯,腦袋有些昏沉,散席後去了望波亭醒酒。趙殊問了蘇公公後才知道趙景伶去了何處,又叫蘇公公拿了件披風來才去尋趙景伶。

「可是難受?」趙殊將披風給趙景伶披上,低聲道,「夜里涼,別再染了風寒。」

「皇叔……」趙景伶靠進趙殊懷里,有些軟綿綿道。

「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件東西送與你。」趙殊從袖中拿出一個方形的雕花木盒,放到了趙景伶手中。

趙景伶轉過身,笑得眼睛彎彎的,輕輕說道:「皇叔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