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於是從那天開始,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舒以安獨自一人在沙灘上堆沙堡的身影,她不擔心他會趁她不在,自己一個人偷偷走掉,事實上這片沙灘正好對著楚沛的屋子,他要離開她必然會看見。

一連一個禮拜,她都是在沙子塌了又堆,堆了又塌的回圈中度過,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但舒以安卻一點都不會不耐煩,沙子雖然不算粗,但天天這樣磨下去,她的手已經被磨得起了泡,可是她說了會做到,就一定會做到。

楚沛站在二樓的窗邊望著沙灘上那個蹲著的倔強人兒,為她的固執咬牙,也為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心疼,可是這次他不能這么快就心軟,他要教會她,愛情不是理所當然,分手也不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

這么長的時間,他一直把她當成寶貝來愛護,不希望她受到挫折,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會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他一定會在那之前為她解決,可是他的保護讓她已經習慣,她習慣了這份感情,就學不會去思考,學不會珍惜。

所以這次,以前他忽略的東西,他要一次教給她,她可以對任何事都沒心沒肺,但唯獨感情不可以,所以他雖然到了南部,但還是通過於佳辰和自己弟弟將訊息傳遞給她,他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這家伙傻傻地還是想不明白,他就要親自去台北抓人了,幸好,她沒有讓她失望。

他想給她一次教訓的,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軟,看她每次跟在他身後可憐兮兮地叫著「楚沛、楚沛。」看她為他忙碌著做飯,雖然每次都是慘不忍睹,他的心都是疼著的。

現在看她這么執著地蹲在那里堆沙堡,想到她紅腫的手指,他有多少次想這樣沖下去抱她入懷,但他生生忍住,勉強在這里看她失敗再來,不斷重復。

傍晚的時候天氣變化得厲害,新聞台這幾天一直在播報,可能馬上會有台風登陸,這幾天海邊的浪涌得很激烈。

「楚沛,楚沛!」劈里啪啦一頓急躁的腳步聲,舒以安興奮地打開大門跑了進來,伸手去拉他,「快點,快點去看,我堆好了,我堆了一個沙堡。」

她的手上、身上沾滿了沙子,可是卻開心地像是孩子一樣,臉蛋紅彤彤的特別興奮。

他抬手躲過了她,理也不理她。

「走啦,去看一看嘛。」她無視他的拒絕和冷淡,就是賴上去拖他,握住了他的手臂就不放,用力地將他往外拉,「去嘛,我弄得很辛苦耶。」

他皺著眉甩手,卻引來她的呼痛,低頭一看,她指頭和掌心都是一片紅腫,水泡起來又被磨破了,沾上沙子不痛才怪,他的眉角微抽。

「楚沛,去看一看好不好,拜托你。」她怯生生地伸手去拉他,臉上有著討好的笑。

他咬了咬牙轉身往門外走去,她立刻眉開眼笑地跟在他的身後。

沙灘上,楚沛望著那一堆勉強才看得出形狀的東西,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抬眸看見某人熱切期盼的目光,他眼里閃過一絲光亮,「你這個沙堡,可真夠漂亮的。」

她被打擊得立刻蔫頭蔫腦的,好吧,她承認自己對堆沙堡真的一點都不在行,當初看他那么快就可以堆出一座那么漂亮的,誰知道她自己來做,做了一個多禮拜都才弄出這座來,雖然沒有他的漂亮,但至少這次沒有垮,而且,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座房子吧。

他看她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了很久才沒有讓自己的唇角上揚,指了指海面的烏雲密布,「看來你的城堡,只是曇花一現,馬上就有台風登陸,你的用心,就連一晚就熬不過,這世上,勉強來的,就是勉強,留也留不住。」

說完就轉身走了,不去看她的表情,自然也硬下心腸不去看她到底是不是傷心,笨蛋,生氣就快點回去,馬上要刮台風了,不要再弄下去!

不要再讓我為你擔心。

第十章

那天傍晚的時候,台風還未來臨但天氣已經變化,四點鍾不到海潮就漲了起來,大風刮得外面的樹葉直搖晃,楚沛起身再次去確認防台措施已經做好,在經過窗邊的時候,忽然被沙灘上那個忙碌的身影給吸引住了視線。

那不是那個固執的女人會是誰?她明明之前已經走掉了,怎么又回來了?

外面的風大雨大,浪又高,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還留在沙灘上,就算現在潮水還沒有漲到她站的地方,但誰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被海浪給卷走?

他咬牙用力地拉上窗簾,一動也不動,半晌,他終於低咒一聲,沖了出去。

舒以安拎著厚厚的帆布,在沙灘上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眼看著海浪不斷地沖刷著沙灘,雨越下越大,她的心也跟著發沉,她想拿帆布罩著她今天堆好的沙堡,可是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只要一蓋上去,那些沙就會往下崩,再加上就算她蓋好了,海浪一卷,依舊是什么都沒有了。

她想哭,強烈地想哭,難道就像楚沛說的,她的勉強連一晚都留不住?她努力了那么久,其實還是失敗?

她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風和雨很快就將她的城堡沖得搖搖欲墜,她咬牙將帆布蓋上去,不管明天怎樣,至少今天她要盡力。

她將找來的石塊壓住帆布的邊角,再繼續去搬大塊的石頭,一不小心,被破碎的玻璃割傷了手指,她痛得臉都白了。

這片沙灘,平時楚沛都會清理那些被海浪沖上岸的垃圾,可是今天他沒有做,誰知道她就被隱藏在沙子里的玻璃給割到手。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一聲怒斥喚回了她的理智,她怔怔地抬頭望過去,凄風冷雨中,楚沛英俊的臉龐一片鐵青。

他看到她流血的指頭,再看看沙子里的玻璃碎片,感覺到自己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間全部崩潰,「舒以安,你真的有念過大學嗎?連小學生都知道這樣的天氣不可以在沙灘上逗留,而且,你那個什么爛沙堡,根本就不可能留得住,你做這樣沒有腦子的傻事,你是不是瘋了?」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這么長時間的委屈在那一瞬間都沖了上來,她那么難過,他卻這么凶狠。

「你還不服氣!」他見她淚盈於睫的樣子,眼眸恨恨地瞪她,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起來。」拖著她就走。

「去哪里啦?」她哽咽著抗議。

他理也不理她,只管拖著往前。

「我的沙堡……」

一記凶狠的目光把她的話給瞪了回去,再也不敢造次,事實上,他這樣跟她發脾氣,可比被他冷刀子割著舒服,她被他拖著沿著小路一直往前,咦,這不是回他家也不是去青伯家,到底他要帶她去哪兒?

十分鍾後,她的問題得到解答。

他把她帶到村里的小診所,敲開人家早就關得死死的大門,不顧老醫生的抱怨埋怨,拉著她就闖了進去。

先是清洗傷口,然後再給她打了一支破傷風針。

她的p股上挨了一針,疼得眼淚汪汪的,卻哼都不敢哼一聲,忍得臉蛋通紅。

「阿沛,不要對女朋友這么凶,瞧把人家小姑娘嚇得。」老醫生拍了拍楚沛的肩膀,「要好好照顧她,傷口不要碰到水喔。」

楚沛沉著臉卻沒有開口澄清,跟醫生道了謝後,借了把雨傘帶著她往外走。

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舒以安見他臉色難看,她就更加不敢說話了,他今天看來就是很火大,也不知道是誰惹得他。

他把雨傘都傾到她那邊,自己半個身子都淋濕了,就算是現在,他對她再冷言冷語,卻還是關心她的,把她從沙灘上帶走,拉她去打針,現在還為她撐雨傘,外面明明風大雨大,氣溫很低。可她的心里卻暖洋洋的,她好像看到了還寵著她的楚沛,雖然是冷著臉的。

見他左邊肩膀全濕了,她往他的懷里縮了縮,盡量想讓他也為自己多遮一點,他的肌r緊綳了下,但卻沒有推開她,只是半推著她走得更快。

到了他家門前,他卻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帶她往前走,這次舒以安不干了,她站在那里怎么都不肯走。

「我送你回青伯家。」

「我不要。」這段時間雖然他沒有真的把房屋的門鎖給換掉,但從來都不同意她在那里留宿,所以她都住在青伯家里,但是今天,她剛剛看到了他對她的關心,她不想走。

「舒以安,這種天氣請你合作一點,不要鬧。」他的聲音里有一種強壓的冷靜。

「我沒有鬧,我不要去青伯家,我這次又不是來找他的。」

他咬牙,耐性被這女人磨得快要告罄,「你再耍脾氣,信不信我就把你丟在這里?」

她咬著唇,不說話。

「走。」他握住她的手腕,打算拖她走。

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舒以安身子被他拖著,可是卻死賴著不肯挪半步,結果被他拖著走了幾步,她整個下半身直接往地上賴去,干脆一p股坐在地上,一副我就是不走,你想怎樣的表情。

她居然在這里耍無賴!

楚沛生平第一次被氣得頭頂要冒煙,這么大的雨都澆不熄。

想要發火,可看她委屈的那樣,眼眶漲得通紅,臉蛋也漲得通紅,眼睛圓滾滾地瞪著他,整個就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讓他實在是……

「不想被台風卷走,就進來。」他認輸,去打開大門往家里走。

她立刻眉開眼笑,飛快地鑽到他的傘下,兩人往房屋走去。

外面狂風大作,似乎吹得整座屋子都顫抖起來,雨點像是豆子般「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屋外早就是昏天暗地。

「楚沛,我想趁還沒有斷電先洗個澡。」她站在那里,頭發凌亂、衣服半濕,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就去。」他根本不想理她,對自己的心軟而恨到不行。

「可是我的手不能沾水。」她舉著自己受傷的手掌給他看。

「舒以安,你到底要怎樣?」他的脾氣有些控制不住,這段時間以來的耐性和冷漠全都被她破壞掉。

誰知她居然還睜著無辜的眼睛望著他,弱弱地說道:「我只是想洗個澡而已。」

他咬牙,直接推她進浴室。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的唇邊泛起一抹得逞的笑。

「麻煩你幫我脫衣服,謝謝。」

她明顯地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可他沒有跟她爭辯,反正辯也辯不贏。

潮濕的衣物從她的身上掉落,潔白光滑的皮膚像細膩溫軟的玉般l露在他的面前,還有她頸間的那抹鮮綠,他的手指緊了緊,轉身就走。

舒以安再也顧不得自己的手傷痛不痛,她直接一把從他的身後緊緊的環抱住他,「不要走,楚沛。」

「放開。」

「不要離開我。」

「舒以安,你不要太過分!」他的聲音又冷又厲,像是到了危險的邊緣。

「楚沛,我愛你,我只是愛你而已。」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撫著他的肩膀繞過他,踮起腳尖絕望地瘋狂地吻他。

他一把推開她,她卻又吻上去,死纏著不放,哪怕手痛得快要不行,卻怎么都不放開他,她的舌在他的唇上舔著吮著,可他卻怎么都不張開唇,她急得眼淚直冒,眼珠紅紅。

「舒以安!」他咬牙恨恨地說道:「你是不是吃定我不會推開你,嗯?」

「是。」她很干脆地承認,抱緊他死都不松手,「我就是吃定你愛我,舍不得我,我承認剛剛是故意玩苦r計。」拜托,台風要來還待在海邊,她又不是真的傻到嫌命長,她只是篤定某人一定不會放著她不管,瞧,她現在不是在他的懷里抱著他?

他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段時間到底是折磨到誰?他用力地將她推到牆壁上,手掌掐住她潔白的脖子,緩緩地用力,「舒以安,你知道我有時候真恨不得掐死你。」

「你掐死我吧。」她干脆閉上眼睛,「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你就掐死我吧。」

這算不算是耍無賴?楚沛氣結,在一起這么多年,她什么長進都沒有,可是這耍賴的功力,進展飛快,他氣得不行,松手想走,誰知道那個小人兒又軟進他的懷里,死命地揉蹭,親吻。

「夠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要你。」

「那就要呀!」她挑釁地瞪他,「今天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你,反正我進來了就沒有打算出去。」這……真是亂了套了!

他又怒又恨,又氣又惱,一把將她按在牆壁上,手掌一把扯下她貼身的內衣,那團雪膩飽滿而晶瑩,他低頭,狠狠吞咽。

一手探到她的腿間,拉開那薄軟的布料,絲毫沒有憐惜地直接c進去,她疼得直抽,卻也不喊痛。

「不是要做嗎?腿不張開一些,怎么做?」他故意用一種邪惡的聲音羞辱她。

可她偏偏犯了倔脾氣,明明疼得直哆嗦,卻還是乖乖地將腿張開,任他的手指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腿心處抽刺著,玩弄了不到一分鍾,她就抖得快要站不住了,他抽出手指,湊到她面前,讓她看上面沾染的晶瑩,「這樣都有感覺,你果然很敏感。」

她看到那里的水y,羞得臉蛋緋紅,他卻根本不管她害羞不害羞,扯下她的底褲,解放自己,重重地擠了進去。

「啊……疼……」她的臉色蒼白,分開這段時間,她的身子更緊窒,他一闖入她立刻不由自主地絞緊了他。

他被她絞得粗喘一聲,沒給她適應的時間,直接就抽刺起來。

「唔……」她咬牙忍痛,卻要一字一字地講清楚:「楚沛,你不要再耍脾氣了,好不好?」

他對她生氣,對她冷淡,她的日子過得簡直是比嚴冬還要難熬。

這家伙,居然說他耍脾氣!

他低頭堵住她的唇,她吸吮他的舌,她一口口地吞咽他的唾y,身下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她的身子被他頂得不斷往牆上挪,很疼,還是很疼,雖然她已經濕潤,但他實在是太……大,她接納得好辛苦,忍著、隱著,想要咬唇,可是他的舌還在她唇里肆虐,她又舍不得咬他,只能自己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