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十幾年前的事了,你也別這么記仇。
陸西南:你不記仇?!
陸東北:好吧,還是親兄弟,一脈相承[可愛]
陸西南:別跟我套近乎。
陸西南:以後別找我!離我遠點!
陸東北:哪天回家?讓司機接你拿行李?
陸西南:不要你管!再別管我了!
陸東北: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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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期末考試期(和過年可以玩到真人)的原因,陸東北在線上乖巧了好一陣子,這會兒莫名其妙被弟弟又拖了黑名單,無論如何也猜不透這邏輯關系,想來想去,覺得蠢萌的歐豆豆可能又被網上那些粉黑洗腦了,遂讓助理給家里的年貨多買兩筐核桃。
亂世妖基沈謂行雖然沒挑撥成功【我們的路子就是野】組合,但把陸家兄弟的間給離得明明白白,這才擱下手機,朝夏問之道:「現在相信了嗎?我們來認真談談。」
夏問之沉默地看著他,忽然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以前夏問之也沒有很認真看過沈謂行。
倒不是沒感情,只是這么大個男人,夏問之有毛病才會用慈愛眼神多盯著看,逢年過節碰面問兩句近況已經很親近了。
如今這情境下認真地看,忽然覺得千頭萬緒。
救下沈謂行姐弟是個意外。
那個時候的沈謂行還小,餓得瘦骨嶙峋,一雙眼睛卻格外靈活,黑白分明,特好奇地看著一切,誰逗沖誰燦爛笑,半點不認生,說起話來卻又有點兒憨。
後來沈謂行長大了,見著自己總是畢恭畢敬,跟舊社會孝子似的,就差要卧冰求鯉衣娛親那種,看著得慌,卻屢說不改。
這一刻和那些時候都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沈謂行的眼神和姿勢帶著防備與對抗,像大自然中雄獅刻意對入侵地盤的敵人露出震懾。
夏問之忽然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我還得和葉九月做個鑒定。」夏問之說。
他現在只做了自己和冒牌夏秋的鑒定,雖然心里已經對整件事兒有點布局了,卻習性使然,再如何也有個條理,做到資料鐵定。
沈謂行差點脫口而出「不用做,三份鑒定我立刻給你拿來」,還是忍住沒出賣華臨。畢竟這事兒其實華臨很理虧,一個外人偷摸摸給別人全家搞親子鑒定,並不光。
「其實,事兒差不多確定了。」沈謂行委婉地說。
「這不耽誤時間。」夏問之的話里別有意思。
沈謂行疑惑地看他:「那老師,你打算要做什么?」
「我一定要跟你說嗎?」夏問之反問。
沈謂行沒底。
畢竟人家是親父子,自己這一個證都沒領的倒插門,在人情道理上來說,太強勢是很反客為主了。
但是
「老師,我跟你說實話,我其實在九月那兒什么都不知道。」沈謂行非常坦誠地說,「他不願意和我談他現在的家庭,我用了很多方法,他都不願意。也因為這樣,我有很多猜測,最後我覺得不管怎么樣,還是和你先談談。」
見夏問之不說話,沈謂行懇切地說:「你可以不說,我不能逼你,也不可能逼你。我一向把你當父親看待,現在知道你是九月的父親,那就更是我親爸了,親上加親。」
夏問之的聲帶上有個「滾」字欲言又止、徘徊不定。
他第一次發現平時謙遜恭敬的沈謂行能不要臉成這樣,娛樂圈果然不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