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韋一笑微微一顫,臉上表情似驚非喜,顯然守身如玉三十多年,此間種種旖旎情致已經生疏非常。身子既僵硬,心里還懷揣著一樹梨花壓海棠(指白發推倒紅顏)的罪惡感和不自信。總覺得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或者哪怕是十歲也好,這一片撩撥之下必然早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重重思想壓力之下,點火器總是力不從心。

這樣的打擊,在古今任何一個英雄好漢生命中,都是不能承受之輕。韋一笑滿懷著愧疚、自卑、悲憤、囧等等復雜糾結至極的心態,輕輕將膩在身上的樹袋熊推開,臉色青青白白,好不難看。

「抱歉……我、真的老了……」

一緊袍子就打算直接從窗口淚奔。就差一句『你再找個好人嫁了吧』做臨行遺言。

林小仙大怒,啪的一聲拍床而起:「韋一笑,你敢再跑一步老子就立馬給韋一一找上十七二十八個後爹!」

韋一笑愣了一愣,只見林小仙從隨身的小包里摸了摸,掏出一只看起來很普通小瓶子,朝他眼前一晃。

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韋一笑呼吸一滯,四肢立刻脫力,身形一晃就要栽倒。林小仙立刻沖上扶住,又拖又拉,好不容易搬運到床上,隨即猙獰地笑了起來。

「桀桀桀桀~~想不到老子還有這一招吧,想跑,沒那么容易!」

韋一笑渾身動彈不得,見到et邪惡的表情,只覺不寒而栗,大事不好。勉強開口問道:

「是、是毒?」

「防狼催眠噴霧2。0警方專用限量加強絕密版,皮膚滲透型,無毒副作用。普通人中一下得深度昏迷上四五個小時,蝙蝠你還到現在能保持意識,蠻厲害的嘛。」

「你、你要干什么……」

其實無恥人之心不問也知,林小仙擦了擦口水,一根一根慢慢挑開眼前人的衣襟,指尖從鎖骨一路滑下,胸……腹……以下少兒不宜。

「身材保持的很好嘛,韋韋啊,你怕不怕?」

韋一笑苦著臉,聲音明顯顫抖:

「怕,三十年來從沒這么怕過。」

真心話。

「怕,怕什么?」林小仙低頭伏在韋一笑耳畔,吐氣,廝磨,語氣曖昧婉轉,溫柔非常。韋一笑只覺耳畔點點麻癢,正恍惚間,只聽她接著問道:

「火燒萬安寺那夜,你把汝陽王的愛妾,叫韓姬那個,剝得赤條條抱出來的時候怕不怕呀?」

只這一句,可憐蝙蝠立刻冷汗透背,脖子後的汗毛根根立起,默了半晌才道:

「你都知道……」

萬安寺一役,用美人計設計鹿杖客的損主意雖然是范遙出的,但到汝陽王府綁架出韓姬、點x剝光了裹在薄被里放到鹿杖客床上,都是韋一笑親手c作的。林一顰穿越回家,立刻找到原著細讀。蝠王的戲份本來就少,當年林小仙看到這一段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林一顰溫柔的撫摸著某人慘白了的臉頰,呵呵笑了:

「不錯,老子在天上看著呢。嗯,還知道把她一頭青絲披在被外,脖頸肩膀露出一截,嘖嘖~手段很熟練嘛。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韋一笑覺得,這不僅是三十年來,而且也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危機了。

下半夜

作者有話要說:上半夜最後加了一段。

琵琶行不純潔,致橡樹不純潔,杜拉斯也一樣啊……

結論:飯卡再也不寫h了話已說完,行刑開始。林一顰吐出舌尖在他耳朵里一攪,咬含著耳垂一下一下的撥弄挑逗,某蝙蝠的解釋就此被統統攪散,破碎的不能出口。接著,她細細的吻他因為總之皺眉產生的紋路,眼角細紋,眼睛下疲倦的淡青。

「你睡得不好啊……」

少了枕畔臂彎里那個柔軟的重量,閉眼就是傷入骨髓的舊夢,又哪里有好不好可言?身上這清新濕潤的氣息,輕輕的喘息,一如既往。風沙里昏黃的過去漸漸模糊,那些美好的記憶愈加鮮明。你還活著,沒有吃太多苦,這就足夠抵去三十年的孤獨。

她的唇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肌膚,輕柔的羽毛一樣掃過額頭,眉毛,眼睛,臉頰,然後輕輕叩開嘴唇,舔舐他尖尖的牙齒。韋一笑覺得牙根癢癢的,像過去想吸血時那樣,但這會兒,他只想咬她柔軟的唇。

她輕笑著抬頭躲開了,他貪戀那一點點的溫暖,混合著動彈不得的緊張,心頭燃起了小小的渴望。這些糾結遲疑的神情全落在她眼里,俯身咬開他散落的衣襟,露出了依然結實的肩膀胸膛。

勁實的身體,內斂的紋路,斑駁著腥風血雨里留下的勛章。她逐一親吻著這些傷,溫柔細致的,亦如它們剛剛還綻開了流著鮮血。是否有恨……恨我答應了,卻沒有陪在你身旁?無數次開車在隧道里徘徊,無望的尋找再一次相擁的機會……

喉結,頸上筋絡,鎖骨上小小的三角凹陷,一路舔舐到他胸前兩點果實。韋一笑猛地抽了口氣,又使了真氣硬將呼吸壓成規律頻率。

林小仙暗中偷笑,惡作劇一般,先把果實啃硬含熱了,又一口涼氣吹上去。韋一笑『唔』的一聲,又窘又惱卻是躲閃不得,被她逗弄的體溫急升,慘白的顏色漸漸染上欲望的薄紅。真想就此求饒擺脫了這惱人的折磨。

可惜色女一朝得手,哪里能善罷甘休。林小仙一邊唇舌不停,一邊褪下自己上衣,像只慵懶的貓兒一樣伏在韋一笑身上,豐盈的堅挺抵在他結實的小腹上磨蹭。於是再壓抑的呼吸,再堅定的意志,也只能在這樣的誘惑下絮亂了,沉醉了,不斷的下墜,顫抖……

一番痛苦並快樂著的折磨後,韋一笑閉眼喘氣,皮膚滾燙,額上已是一層細密的汗珠。林一顰湊上去嘗了嘗他咬得發白的唇,笑道:

「你這家伙就是不誠實,出個聲又能怎樣?墜了蝠王的威名么?」

韋一笑睜了睜眼,露出一線朦朧濕潤的微光,恨恨的道:「自從碰到你……我算是栽到家啦……」剛剛血y真氣鼓盪,沖散了些葯力,身體似乎恢復了點控制權。身隨意轉,手指輕輕一動,把林一顰嚇了一跳。這恢復力,真不是人類啊……噴霧就在手邊,怕只怕再來一下睡著就沒意思了。

林小仙反復想了想,靈光一閃,從小包里掏出一雙鈦合金手銬來。

某人被這亮閃閃的先進武器拷在床柱上,頓時黑線的不能再黑線了:

「你在家到底都干什么?這隨身都帶了些什么玩意兒?」

「采采花,拔拔草之類的啊~~喂喂別吐血,手銬噴霧都是我爸給的,對付壞人用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然後你就拿來對付我?」

「非也非也,今晚老子才是壞人。我知道你一恢復也拷不住,不過韋韋你仔細想想哦,拉斷了床柱,呼呼啦啦一片響,讓一一和無忌聽見他們會怎么想呢?~」

「你、算你狠……林一顰,你到底想干什么……」

於是她笑了,笑容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邪惡,她在他頸窩廝磨,耳語:

「想看你顫抖呻吟,讓你快活的發瘋呵……」

說著靈活柔軟的手指蛇一樣攀爬上他敏感勁韌的腰側,描畫著肌理的紋路,向後探索緊窄的腰胯。韋一笑從心底里顫抖了,一股酥麻的熱浪一路沖上頭頂,又轉頭潛回小腹,壓抑不住,排揎不得,幾乎要沖破肌膚。胸膛海浪一樣起伏,急促猛烈。韋一笑硬咬了牙擠出一句話來,聲音都是沙啞顫抖:

「放開……不想待會兒哭的話,現在解開……」

林小仙正探舌鑽進他肚臍,聽到這明顯的威脅,腦海里浮現起某人反攻後自己的下場,有點點害怕。不過害怕後是極興奮的期待,於是她不打算停。小林輕嘆了口氣道:「是你自己要求解開的,發生什么都不怨我哦。」低頭銜住韋一笑腰間帶子,一抬頭抽開活結,慢慢揭開,讓他悄然挺立的滾燙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韋一笑窘的幾欲暈死,以往無論上下總是他在主導,從沒這么無力的暴露在她眼前。更何況……這些年都沒有過……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

林一顰揭開薄被蓋在兩人身上,暫時掩蓋了他的窘迫,輕聲撫慰:「放松,你跟以前一樣好,只多了些傷。」這個年齡輕功仍是天下第一,怎么會心有余力不足?不過是禁欲太久,零件缺少維護。嗯,非常溫柔細致的維護……

輕攏慢捻抹復挑,讓他的滾燙在柔軟的掌心里跳動。銜了唇,遞了舌,阻止他咬傷自己,分散了窘迫。於是些微壓抑的呻吟終於逸散,像某種嘆息,濃的化不開的情殤。她縮了縮鑽進被子里,又是一路吻下,讓他每一寸肌膚都發燙綳緊。然後,她埋首含住了……溫熱柔軟的舌,靈活得就像一條蛇,撩撥挑逗,溫柔撫慰。韋一笑全身感官都集中在這一點,整個人弓了起來,緊緊綳了背脊。快感讓他幾乎痙攣,窘迫、惱羞又把他捆綁,在天堂和地獄間徘徊。

「住口……林一顰,等我能動了,你會後悔的!……」

林小仙從被里探出頭來,粉腮一片緋紅,眼眸里霧水盈盈欲滴,輕輕喘勻了氣:

「韋韋,你這么三番兩次的威脅,還真是……可愛到誘人啊……」不過,看起來真的要恢復了,吃掉要趁早……她貓兒一樣輕輕跨到他身上,隨著腰肢款擺,伸手引導他慢慢進入自己。她撐在他肩上,輕合了眼,皺了眉,研磨輾轉。自己也多年沒有……好像有些困難……算了,現在讓這薄皮蝙蝠恢復自信最重要……

她一頭烏黑的卷發掃在他敏感已極的身上,像藤蔓一樣蜿蜒,蜿蜒到無限……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里。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韋韋,你在糾結什么?與那時相比,我更愛你現在飽受摧殘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