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晰……我是不是眼睛壞了。為什么他不是鄭承?」
「你聽我解釋,我剛才絕對看到的是鄭承的臉,不可能是別人的。這人的臉和鄭承幾乎沒有相似之處,我不可能認錯啊。」
盛晰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是他們耍的花樣了,別太緊張。雖然不是鄭承,但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
這個人雙手被緊緊束縛在床上不能動彈,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的雙臂青筋暴起,額頭上也全是汗珠。
「去看一下信息卡有換嗎?」盛晰問。
於返景走到床尾取下信息卡:「048號,級別f。降級了?就這還有從c跳過了d直接到了f?這個等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們擁有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很難判斷。」盛晰說。
那個人大睜著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要不是他還偶爾眨一下眼睛,於返景都可能以為他要死了。
他伸頭到那個人眼前:「朋友?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叫什么名字?」
他這句話並沒有在那個人的眼神里驚起哪怕是一丁點的波瀾。
於返景不死心,繼續問:「你也是來參加逃生游戲的嗎?」
這句話就像關閉了那人身上的什么抑制動作的開關,綁住他雙手的束縛繩突然斷裂。好在還有手銬和鐵鏈的束縛,他才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向於返景。
「這是有反應……看來的確是參賽者,而且應該也是一個抓捕者吧。」盛晰說。
「抓捕者?你怎么知道他是抓捕者?他的確有攻擊人的傾向,但也不能斷章取義直接給他冠上抓捕者的帽子吧?」
「你沒有發現他剛才那一伸手直接沖著你耳朵去的嗎?」
「可是除了你應該沒有人知道我的攝影機放在哪里,怎么可能有直接沖著我耳朵上的攝影機來的道理。」要不是攝影機一直在發燙,於返景也許根本就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那很簡單,有人把你的攝影機在耳朵上這件事告訴了所有抓捕者。但這個人不是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說的話。」
「我本來就很相信你,明明是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於返景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認真地看向盛晰,「你說說哪次不是你先說的。我覺得你進這個療養院之後就很奇怪。」
盛晰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說:「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唐突?
這根本不是唐突色問題好不好?
於返景已經搞不懂盛晰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於返景再次開口:「所以,我們到底怎么辦?把他帶走嗎?」
「你帶的走嗎?」盛晰示意他看手銬上的鎖孔,「先去找313,一會兒回頭再來救他。」
很快,於返景和盛晰就已經站在了這個門牌上寫著313的房間門口了。
這間房間和其他房間相比,那簡直就仿佛鶴立雞群一般,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特別。
普通的房間都是簡簡單單的木門,而只有這扇,居然是一種冷硬的材質。
於返景用指甲在門上輕輕地敲擊了幾下,有金屬特有的那種回聲。
「季恬之應該就在里面了。」他說。
「問題是這門該怎么開。你說它低級吧,沒有鎖孔,你說它高級吧,它有沒有識別儀器。連推都推不動,這門到底該怎么開?」
昏暗的燈光把這扇門照得更加陰森可怖。
突然,走廊上放的警告燈突然閃著紅光響起。
接著是一種斷斷續續,就像被干擾的電波中依然在講話的女聲:檢測到非法人員入侵。位置,13,c。重復一遍,檢測到非法人員入侵。位置,13,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