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本,根本無法阻止洶潮般的白手。
鴨子船上的葉明朗已徹底陷入了苦戰,原本的閑庭信步也早已拋之腦後,他冷汗淋漓。
「你這師兄人品不錯,不過做起事情來就有點豬隊友了。」
周詣一腳踹飛一只想要趁他和謝千仇搭話之際偷襲兩人的白手,側身便靠近了謝千仇,一手探進了他的風衣口袋里。謝千仇一驚,還未做出反應,便見周詣又一臉納悶地看向了他。
「又,又這么了?」謝千仇緊張地差點咬著舌頭。
周詣開口:「呢?」
「什么?」
「你那道門給你的符,比如之前對付冥婚隊時用過的那張招來罡劍的天雷。如果沒有,地火也行,我們得幫幫你師兄,」他看向運河之上的那艘飄搖不定,欲翻不翻的鴨子船,「我沒有准備有寫好的,只能用天雷罡氣或是地火煞氣現場炮制了。」
謝千仇忙不迭地點頭,有些手忙腳亂地開始翻找起衣袋來。
可惜他現在神經緊綳到了極點,一方面是在為陷入苦戰的葉明朗擔憂;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周詣那與他貼得極近的身體。
對方的呼吸甚至因為過近撲到了他的面上,讓謝千仇有些面紅耳赤。像個在給意中人遞筆時不慎碰到對方皓白手掌的中學生,慌張地甚至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周詣見他找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找到,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起這倆人還真不愧是同門來,靠不住時的表現還挺一致的。
好在他早已習慣了萬事由自己掌控全局,當即便按住了謝千仇的手。
回想了一下之前對付冥婚隊時的情景,周詣將手探向了謝千仇的衣襟,從對方的風衣內側口袋里抽出了一張符。
將符攥緊,以逸散的罡氣為引喚出罡劍,周詣抽空瞥了謝千仇一眼,想要叮囑對方千萬別離開他。
但是……
他蹙了蹙眉,這人怎么腮幫子都憋紅了?
搖搖頭,將整個人都差點宕機的謝千仇護在自己的身後,周詣凝神,揮動起手中的罡劍起來。
謝千仇身上有死結,他不敢離開對方直奔河心搭救葉明朗,只得換一種玄派手段。
至剛至陽的罡氣凝聚成線,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玄術道紋。
周詣的額角溢出幾絲冷汗,無形之的繪制極為耗力,讓他的神受到了重壓。
看來必須得趕快把構建在役使玄術之上的那個app做出來了,不然每次畫都這么力,他遲早得累得暴斃。
河中的白手們忽然停止了對鴨子船的攻擊。
它們沒有思想與意識,被怨恨的本能驅使,無差別地攻擊著一切人畜生靈。本能賦予了它們仇恨,也賦予了它們求生的天性,覺察到岸邊傳來了一陣極其強大的玄術波`動,白手們頓時再次暴`起,只是這一回,它們的攻擊對象變成了還在岸邊的周詣!
寬闊的運河上猛然泛起陣陣波瀾,如同海潮,夾帶著那些瘋狂的白手,普天卷地的朝著河岸邊涌去!
白手的攻勢停下,讓鴨子船上的青年松了口氣,他趕忙騰出手開始摸索起身上的符來。
符在手,他總算有了點安全感。
一面趴在被波浪帶動而劇烈搖晃起來的鴨子船上保持平衡,青年一面下意識地抬頭往岸邊看去。
他的雙眼陡然瞪大。
卧槽!謝千仇那混賬小子怎么會在這里!?
青年頓時驚恐地宛如欠債不還卻被債主堵路。
還有,和他站在一起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