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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熟而已,哪比得上歷代的書道大家?怕是如泥蛙仰觀星辰。」

四寶公公笑道:「國師大人未過分妄自菲薄了。」

周詣但笑不語。

此時,觀星閣的占室外響起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太子殿下到」

周詣和四寶公公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子殿下,請。」周詣不卑不亢道。

片刻後,占星室的木質門扉被小太監急忙忙地推開,身穿蟒袍的太子便大步流星地邁了進來。他面容與周詣記憶里的模樣一般無二,英俊而威嚴,帶著一股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與傲慢。

走進占星室,太子一眼便看到了正和周詣對立而站的四寶公公,以及擺在案台上的書法豎軸。

「漸遠這是在寫字么?」他指了指桌上的宣紙,「不過,四寶公公在這里是作甚呢?」

四寶公公恭敬道:「昨兒些個,瑛妃娘娘受了風寒,雖然太醫看過了,但雜家想著,不若向周天師求上一兩張凝神的道術,指不定能讓娘娘快些好起來。國師大人也是善人心腸,便答應了雜家,替娘娘寫一副安神字畫。」

「想不到漸遠人這般的好啊,」太子勾了勾唇角,「不若,漸遠也替孤寫一幅字?前些時日孤才從西蠻領軍歸來,正愁晚上睡不好呢。」

「那不才便晚些時候,將字帖送到東宮去。」周詣不冷不淡。

承惠太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四寶公公看了看周詣,又望了望太子,把頭垂下,眼觀鼻,鼻觀心。雖然被老皇帝派到了周詣這邊做事,但四寶公公一直都念著原來的主子,也就是誕下七皇子的貴妃瑛妃娘娘,自然是暗中偏向七皇子這邊。他心中暗自嘀咕著,朝中皆知,國師一脈向來都是只為帝王服務,承惠立為太子多年,而國師周漸遠,也一直是太子這邊的人。

但現在看來,似乎二人並不同心?甚至還有非常巨大的狹縫?

承惠深深地看著他。

「漸遠可曾記得以前的事?那時孤被刺客暗殺,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來,但也受了重傷,」他道,「那時候,漸遠可是親手為孤熬了養傷的銀耳啊……怎么現在,孤都從西蠻回來幾日了,漸遠也未曾到東宮探望過孤呢?」

「可不才記得,那時太子殿下親手將那晚銀耳打碎了,」周詣冷淡地開口,「不才以為,太子不喜這般。」

承惠擰眉,他之前使了手段,將整個劇組的人都困在了這方由他制造出來的幻境中,按照那個給了他這番玄術的走腳商的說法,在這片幻境中,大部分人應該會忘記後事,只記前塵。

曾經的時候,他與周詣雖然心有離間,但對方從不會這么直白地拒絕他。

他有些不解,周詣為什么要拒絕他呢?

「漸遠可是在因為以前的事記恨孤?」承惠蹙眉,當時他手下有人叛變,為了揪出叛徒,他索性將計就計假裝負傷,而周詣的葯湯,他顯然不能喝下。

「往事何必追思?」周詣暗嘲,「人都是往前看的,太子這般緬懷過去,怕是不妥。」

承惠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他輕哼一聲,便拂袖離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一直暗中觀察著的四寶公公摸不著頭腦。

離去的太子心中頗為不解。

論身份,他是當朝太子,是未來的帝王;論長相,他也是一等一的俊美無儔。

周詣憑什么對拒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