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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

「成蔭,你不走嗎?」方奈奈關了電腦,結束這天的加班,才發現辦公室里不止她一人,謝成蔭還在埋著頭畫畫,身邊廢掉的畫紙都卷在一起,占了桌子的大部分空間。

聽到奈奈的聲音,謝成蔭戀戀不舍地把眼睛暫時從畫上離開,他朝奈奈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你先走吧,我把這個畫完就走。」然後又低下頭畫自己未完成的畫。

奈奈有些無奈地小聲嘀咕道:「怎么現在都這么拼了。」她走到衣架邊,穿好外套。

這時,謝成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頭抬起來朝著奈奈的方向喊道:「路上小心一點。」

方奈奈點點頭,會心一笑,她總覺得謝成蔭這次生病回來之後,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謝成蔭一直是家里寵著的小少爺,而這種小少爺總有一種通病,就是比較自我。但再高傲的人,遇到了喜歡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想要低進塵埃里。對於謝小少爺來說,最直觀的變化就是,他在學著關心別人。

終於畫完了。

謝成蔭活動一下趴了整整一天,早就酸沉不已的肩膀,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零點。

從專注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才發覺自己身體早已超過了負荷,眼睛酸澀得幾乎無法閉上,太陽穴也是一突一突的疼。

謝成蔭倚靠在椅子上,有些艱難地閉起眼睛慢慢活動眼球。

倦意如潮水一般涌來,謝成蔭小雞啄米一般不住地點頭。

怕自己睡著了,謝成蔭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到窗台邊。

原本熱鬧繁華的道路難得的有幾分冷清,只有寥寥無幾的車輛,也是呼嘯而過,急著去往自己的目的地,不願在路上有一刻的停留。

謝成蔭又拿起畫看了一遍,確認是自己想要的感覺,滿意地噴上固定液,然後小心翼翼地卷起來,放進從奈奈那里借的海報筒里。

他裹緊衣服,清瘦的身子走在路燈下,莫名地就有幾分寂寥,謝成蔭把海報筒抱在懷里,一步一步慢慢經過一個個路口,走到地下停車場。

明天就是易敬的生日,這天也正好是周末,謝成蔭不用去工作。只是謝成蔭忙著作畫,卻忘記了另一件十分關鍵的事他沒有約易敬。

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謝成蔭把畫鎖在自己的小保險櫃里,然後洗漱完畢爬上床,打算第二天清早醒來再與易敬聯系。

大概是老天偏偏不願讓謝成蔭如意,也或許是這幾天透支了太多身體,謝成蔭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

熱熱的太陽照在被子上,給人以溫暖的感覺,但謝成蔭只覺得此時的陽光也是這么的惹人討厭,他抓住自己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竟然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這個時間,易敬肯定已經開始工作了,手機不會拿在身邊,而他們一旦開始拍攝就十分繁忙,易敬再拿到手機的時候不知道都幾點了……

謝成蔭有些沮喪,覺得本來計劃得很好的一件事情被自己搞砸了。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在卧室的牆壁上從掃過,驀然地,他停住了移動的視線,那是一張在床頭掛著的計劃表,上面用非常顯眼的紅色記號筆,在某個日期上畫了個圈,標注:探班。

這是上次謝成蔭去之前做的備忘,但也算是提醒了他。他只是想在易敬生日這天把畫親自交到易敬手里罷了,所以就算是易敬工作到很晚,但他也可以去片場找他。

沒有大張旗鼓,甚至沒有叫任何其他的人跟著,謝成蔭獨自開車,到離市區40多公里的影視基地去等易敬,他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透露給任何人這個消息。

但是到了片場,謝成蔭就懵圈了,因為他根本找不到應該從哪里進去。

上回他來的時候是帶著保鏢來的,不用謝成蔭操任何心,一路暢通無阻,而且那時也是白天,當天色昏暗下來的時候,謝成蔭對這一路完全沒有了絲毫印象,所以,他現在甚至連門都找不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