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獨斗,他可從來沒有怕過啊!
這般狼狽應付不知過了多久,陶攸寧甚至絕望起來,直到
「師兄!」
洛庭之一劍揮退那只張牙舞爪的蠱雕,一手撐起一片安全域將兩人攏在身下。他清聲念訣,繼而口中噴出三昧真火,將幾只蠱雕點成了火球。
「庭之!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洛庭之將他護在懷里,一劍一個,將四處逃竄的鉤蛇砍得稀爛。
陶攸寧感到他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如此蓬勃,如此充裕,以致於他劍光所過之處不經意間都留下深深焦痕。
「那人呢?」
「他們倆去追了……師兄,你受傷了?」
陶攸寧攥著他的衣襟,實在是脫力,狼狽地摔倒在地。
洛庭之一劍挑起最後一條鉤蛇劃了個稀爛,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急道,「傷著哪里?!為什么不說?!」
陶攸寧虛弱地笑了一記,回過頭去。
無憂眼中淚光閃動,也跟著望過去。
漫山焦土,結界包圍圈越縮越小,最終最後一點火苗熄滅。
陶攸寧松了一口氣。
明日周邊村民們晨起,一定以為是什么天罰。一壁驚嘆,一壁感恩上蒼慈悲,不曾傷及百姓。
洛庭之滿心悔恨,摸到陶攸寧腿上溫熱血跡,撕開褲腳,原本白嫩的肌膚上赫然兩個血洞,已經腫得老高。
「不礙事,我只是沒力氣了。」陶攸寧摸摸他的頭,「我已經封住穴道……師弟!」
洛庭之竟是低下頭去要為他吮毒!
陶攸寧一把將他推開,「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嗎?」
洛庭之面色冷峻,「怎么,這毒你無所謂,我碰就不行?」
「當然不行!」陶攸寧忍痛坐起,「鉤蛇之毒致人目盲,我本來就是個瞎子,你呢?也不要你的眼睛了嗎?」
洛庭之更是氣得顫抖,「你本來就是個瞎子……要不是你如此不愛惜自己,你也不會變成一個瞎子!」
「師弟……」陶攸寧知道他那倔脾氣又上來了,還來不及勸說就被狠狠壓在身下,麻木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濕濡……「師弟!」
陶攸寧又驚又怕,氣得直打他。
「我的媽呀,你們沒事……吧?」
陸沁後半句話哽在喉間。
林鶯:「?」
他突然停下,林鶯以為他有病,剛想給他腦袋上來一下,看見眼前情狀,「……」
洛庭之卡在陶攸寧兩腿之間,一只手抓住陶攸寧腳踝,舉著一條細白的小腿親。
親得……嘖嘖有聲?
陶攸寧面色潮紅,眼角含淚地推拒?
「你們……」陸沁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繼而怒道,「我們辛辛苦苦去抓壞蛋,你們倆就在這里苟合?!都什么時候了?!」
「快漱口。」
洛庭之吐凈了臟血,接過甘草露漱口。
陸沁還在那擠陶攸寧的傷口,仔細觀察血的顏色。
林鶯讓他住手,「這不是辦法。此地離春草堂不遠,趕緊去看一下。」
陶攸寧問道,「那個人呢?」
「追丟了,再說。你們倆要緊。」林鶯抬手招呼洛庭之,「洛師弟還好吧?帶一下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