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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瞧得一清二楚,打了個哈欠,揚聲道:「那請大師兄賜教,我們修道這般艱苦,若不是為了飛升得道,那能是求什么?」

眾人也都一副受教的洗耳恭聽狀。

明燭端著這樣的正經,大言不慚道:「自然是為的是有朝一日可權勢滔天,高枕無憂得盡享榮華富貴,要不然吃飽了撐的那么艱苦地修道。」

眾人:「……」

大師兄好不容易正經一回,有的人還鋪好了紙打算將大師兄的話記下來當金科玉律瞻仰,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當即手滑筆在紙上劃了一道墨痕。

沈娣安唉聲嘆氣,道:「你這個回答掌教才會把你扒衣服打出去吧,真是……嘖嘖,有辱師門。」

被明燭這么一攪和,眾人反倒忘記了之前關於周負雪的話題。

他好不容易上了次早課就先鬧了這么一出,坐在首排的一位女修皺起了眉,冷聲道:「鬧夠了就坐下。」

她一身白衣恍如白雪,容貌雖然絕色但是卻沒什么表情,一看就是個一絲不苟冷若冰霜的人,她聲音極冷,話音一落,整個無咎堂就仿佛平白冷了幾分。

正打算再消遣他倒霉師弟的明燭頓時像是被冷水潑了一樣,訥訥「哎」了一聲,連忙起了神通夾著尾巴帶著周負雪走了下去。

一個外門弟子正在和沈娣安竊竊私語著:「果然還是浮華師姐能制住大師兄啊,她每次好像只要一說話,大師兄鐵定變成夾著尾巴的小狗崽。」

話音剛落,小狗崽就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書往他面前一扔,趾高氣昂道:「給你家十三師兄讓個位置。」

弟子:「啊?」

明燭拍了拍桌子,不厭其煩地重復:「讓位。」

從沒見過讓別人讓位還這么趾高氣揚的,弟子連忙也夾著尾巴,「哎」了一聲,滾遠了。

「你就在這里坐著,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你十師兄。」明燭叮囑了周負雪一番,「對了,老十,前幾次小師叔講了什么,你謄寫一份晚上交給我。」

沈娣安道:「你來都來了,竟然還要再回去?你怎么想的你?」

明燭理直氣壯:「我日理萬機唄,今日還要再找師父一次,把百劍山的人選敲定下來,我煩都要煩死了,老五怎么挑這個節骨眼閉關,往常都是他的事。」

沈娣安道:「你一個日照山首徒,也好意思把日照事宜全都丟給師弟,這些事情明明都是你該做的,怎么五師兄替你做了幾次,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明燭瞪了一眼,理不直氣也壯道:「我才不管。」

他說著就要轉身瀟灑離去,不過大概是方才那番話說得他遭了報應,還沒出門就迎面碰上了已經來上早課的小師叔。

小師叔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衫,看著約摸著十七八歲的模樣極其年輕,他雙手抱著幾本經書慢悠悠地走過來,一看到明燭微微眯了眯眼睛,瞧了半天才慢吞吞道:「阿燭啊,你干什么去?」

小師叔長著少年人的模樣,但是在日照山卻只低於歸寧真人,明燭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胡鬧,他眼睛眨都不眨地扯謊:「小師叔晨安還不是因為小師叔的早課太受歡迎,明燭只是晚來一會,無咎堂的位置竟然都沒有了,所以我再想著改日再去找小師叔請教功課。」

他說得義正言辭,仿佛方才拍著桌子強行讓別人讓位的不是他一樣。

小師叔溫聲細語地說:「啊?可是浮華那不是有個空位嗎?」

明燭回頭看了一眼,浮華師姐大概是氣質太冷,西山那么多女修竟然沒有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

「呃……」

小師叔:「怎么?你不想和浮華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