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邊跺腳取暖一邊等著霍律師下來。
「白小姐,我要去衛生間,你稍等我一會兒。」霍律師保持著一貫的禮貌性的微笑,對白月說。
白月回了頭,燈光映在她的臉上,這一刻寒冷的世界仿佛都溫暖了起來。笑著說:「我進去等您吧,外面太冷了。」
霍律師點點頭,先行轉身回到大樓內。白月踩著淺灰色ugg靴子,腳步噠噠,緊隨在霍律師後面。
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留在住宅樓外的溫煦聽見了霍律師的聲音。
霍律師:現在很方便,你說吧,什么事。
穆淵:霍阿姨……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跟販毒組織有關系。我想知道,什么情況可以,可以輕判。
霍律師的神情不變,似乎成了面具的表情之下,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想著什么。至少,在她保持沉默的時候,沒人知道,其中自然包括電話那邊忐忑不安的穆淵。
穆淵同樣在沉默,或許是在等待,或許是是在謀劃,這種時刻,他的沉默似乎合情合理。
等在大廳的白月被一名老刑警盤問了,她不喜歡穿著制服的人的目光,尤其是這些目光紛紛投向自己。她走向女士衛生間,剛好有個女警從里面出來,房門還沒關好,她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霍律師。鏡子映出了霍律師臉上的表情,白月安靜地站在原地,等那扇門關的嚴絲合縫,垂下眼簾,慢慢蹙起了眉頭。
白月沒有去衛生間,而是拿出手機回到了大廳。站在窗前,望著院子里的車來車往,忽然非常想念穆淵。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電話里傳來刻板又不失禮貌的聲音,白月漸漸自嘲地笑了笑,好手機。倚在牆上。
天上已經飄下雪花,小而潔白的花瓣黏在窗戶上,將視野所及綴出斑斑點點。
今晚真的很冷,太陽能水熱氣一定不好用了,今晚要不要開空調睡呢?哦對了,加濕器壞了快兩年了,鳴海不在,那個加濕器就沒人能修好。上回讓穆淵試著修一修,他買了個新的回來。其實,舊的加濕器還能用,用起來也順手。從認識他到現在,欠了他多少錢?二十萬還是三十萬?明早請他吃頓小籠包好了,算是支付點利息。也不知道霍律師的律師貴不貴……要不,再請他吃一頓鹵煮吧。
穆淵神色惶急地跑出了樓,一盞盞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纖長,經過一扇扇充滿溫暖燈光的窗戶,很快便消失在寒冷的黑暗中。他沒有看到溫煦,即便溫煦和他只有三四米的距離。
與此同時。
花鑫將手機的轉賬記錄拿給馬叔看,說:「錢我轉到你賬上了,感謝你的幫助。」
馬叔心有余悸地點點頭,謹慎起見,他決定保持沉默。
剛剛把手機回來,手機屏幕上顯示出監理會的號碼,花鑫猶豫了一下,又對馬叔說:「以後做事多謹慎,好心未必是好事。」
馬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尷尬地笑著點頭。
花鑫快步走出房產中介,接聽了電話:「誰?」
「花鑫,我是d3小組的組長。」
花鑫抬手攔住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的同時問道:「發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