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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雲嵐縣?」

程岩:「回陛下,臣乃是乙未年八月赴任雲嵐縣的。」

真帝笑了笑,「乙未年八月,到今天也不過兩年零七個月,雲嵐縣的變化可謂是天翻地覆。你來告訴朕和眾位大臣,這兩年多的時間,你都做了哪些事?」

程岩:「是。」

此後,就到了程岩一個人的表演時間,由於他在家中便打好了腹稿,講起來頭頭是道,條理分明。而且,程岩還根據宅男記憶,學了幾招「當眾演講」的小技巧,比如時時設置小懸念,偶爾講點兒小故事,總之務必保證皇上和眾臣的注意力集中,若不是奏對時有官員全程監視他的儀態,程岩還想為自己設計幾個小動作。

見程岩表現得格外大方,真帝感覺十分舒心,唇畔的笑容一直未退。

等到一刻鍾後,程岩已將他的任職經歷大致匯報結束,不論真帝也好,朝臣們也好,都有些意猶未盡。

朝堂上安靜片刻,復又聽真帝道:「你方才所說的輿圖和名錄,朕已經看過了,接下來朕問你的話,你要據實回奏。」

程岩一聽便知,皇上果然要考他了,便恭敬應是。

真帝看了李勝一眼,後者忙對一旁的小太監做了個手勢。

只見兩名太監抬著長卷來到殿前,又將長卷鋪展開來,眾臣便見到了一副清晰的輿圖。

他們剛剛聽了程岩的奏對,已知這是一幅雲嵐縣的地圖。

真帝從御座上站起,慢慢走下台階,來到輿圖前,隨意指著某處道:「你來說說此地。」

程岩一看,真帝所指正是雲嵐縣相對富裕的村子米河村,便道:「回陛下,此地為米河村,占地為一百六十七頃,其中耕地為四千一百二十六畝,山地為八百七十三畝。米河村共五百五百四十六戶,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其中壯年……」

程岩噼里啪啦一通說,細致到連真帝都感到意外,表情有些懵。

待介紹了米河村的基本情況,程岩又開始講此地的歷史,最後才講到米河村的優劣勢以及近年來的發展。

等他全部說完,真帝卻沒有反應,程岩沉穩地等候片刻,才聽真帝道:「……不錯。」

隨即,真帝指著地圖上另一處,「那這里呢?呃……可以簡略一點。」

程岩心中暗笑,方才他的確是故意的。蓋因氣勢這東西從來是此消彼長,只要他先拿出絕對的自信將皇上鎮住,即便之後稍有錯漏,皇上也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錯了。

目的已達到,程岩便不再耍花樣,老老實實地答了。

之後,真帝又點了幾處,程岩都回答得很好。

但真帝尤不滿足,又讓人將幾本名錄帶來,翻開名錄冊一一考問程岩。

比起輿圖來,名錄冊更被程岩所熟悉,因為其中的一筆一劃都是由他親自書寫,每一個人的情況他都有親自調查,可謂了如指掌。

等到真帝終於心滿意足,將名錄冊遞還給李勝,道:「諸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

眾臣們「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就明白皇上哪里是想聽他們的意見,根本就是想聽他們的誇贊。畢竟,程岩越好,就越代表皇上有眼光。

於是,各種溢美之詞輪番上陣,讓程岩感受到了猶如公開處刑般的羞恥。

足足小半刻鍾過去,程岩才終於得到解脫,而此時,真帝已再次回到御座上,道:「朕聽說,今次對幽一戰立下大功的程松,是你的親兄弟?」

皇上這一問,殿上不少人都很吃驚。

如今程松的名字在京中可謂家喻戶曉,提起來誰不豎起大拇指,但在他們的印象中,對方乃定安侯的弟子,是戰場上的小閻王,沒想到,程松竟還有個身為大安首位三元狀元的哥哥!

程家有了這對前途無量的兄弟,只要不自己作死,說不定百年以後又會是個底蘊深厚的世家!

不少人對程岩更高看幾分,當然,也有人心存忌憚,比如庄思宜的二叔庄明和。因為庄思宜的關系,庄明和對程岩有著本能的敵意,方才他雖順著皇上的意思吹捧了程岩幾句,但心中一直在罵街,而今又聽程岩承認了與程松的關系,更是心緒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