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與現在(捉蟲)
蘇跡今年剛剛考上公務員,作為部門里最年輕的一員,被大佬派去代替大家開一個可有可無的會。
台上的人正在唾沫橫飛的賣力宣講。
會議神是什么來著?蘇跡迷迷瞪瞪的想,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搖頭放棄。
拿著本子躲在角落里,哈欠一個接一個,不由的想今天的會怎么這么長?
不知道為啥這幾天特別困,走著路都愣是能睡過去,電線桿子都撞了兩回,怎么強打神都沒用,就是困!
不行了,實在睜不開眼了。
但願不被發現。拿本子擋在眼前,臨睡前他還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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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跡覺得這一覺睡的格外沉,夢都沒有一個。醒來時頭腦意外的清醒,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愜意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漆黑。
不能啊?天都黑了?
仔細再一看,不是完全的漆黑一片,有光,從一個竹簾似的縫隙里透出來的暗淡月光,影影綽綽的看不分明。
涼爽的風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絲絲縷縷的。
不對,地方不對。透過昏沉的月光能看到屋子太過仄逼,黑壓壓的房頂矮得像是馬上就能砸下來,他是在大禮堂開會,怎么可能跑到貧困山區!
今天愚人節?哪個家伙整他?
「別躲了,出來!」他突然開口。
蘇跡一下子被聲音驚住。舌頭發木,完全沒有往日的靈活不說,聲音不對!這是屬於少年人的音色,帶著久不發聲的澀。
瞬間就要抬手去摸脖子,看是不是有變聲器之類的東西在搞鬼。
可是手抬不起來。
我這是怎么了?蘇跡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右臂上,「抬手。」他暗暗下令。
胳膊微微一抖。
再使勁。
只看到手臂顫顫巍巍的抬起兩點巴掌的高度,還沒來得及再抬高,力氣突然消失,嘭的一聲,砸在石床上。
第一感覺不是疼,是木,麻。然後絲絲的疼開始侵襲,越來越疼,直到最後,疼痛蓋過其他感覺。
不信邪的試了全身,胳膊腿都是一樣的反應。
我病了?什么病?為什么不是在醫院?
冷汗一層接一層的往外冒,衣服很快變的潮濕,黏膩,可他卻沒有再發出任何言語。
因為他發現自己遇上了更大的麻煩。
縮水了。
整個身體長度寬度都縮水了不止五個號,最要命的是他發現他左腳上的六指不見了。
這不是他的身體。
活見鬼了!蘇跡忍不住嚇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