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落魄妻主 未知 3217 字 2021-02-02

正文完結

蘇昕絡底子好,月子里又補的好,剛滿月便下了地,產道的傷口長齊結痂,退掉後只余一條泛白的疤痕,不得不讓柳瑛佩服這個世界男子的構造之神奇。

三個月大的怡寧完全找不到初生時的模樣,肌膚白皙嫩滑,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笑起來像月牙,凝視的時候似攏了一汪池水,柳瑛被他看的心里貓爪似的撓,不住的唉聲嘆氣,現在就如此妖孽,長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男子地位低微,不興洗三跟過百日,但蘇昕絡跟柳瑛都對這個兒子寶貝的緊,洗三時請的是梅影庵的靜清師太,百日時在醉仙樓擺了三天流水宴,凡是上門道賀的全部下了請貼,京城人人笑談蘇家男兒嬌貴。

抓鬮的那日謝芳塵跟路昔然來湊熱鬧,沈子祺一舉得女,但身子過於嬌弱,產後一直待在內院靜養,倒是路昔然帶了夫郎過來,眉眼極溫順的一個大家公子,行動間仔細謹慎,想是已經身懷有孕。

物什顧姨幫忙准備的,有針線包,胭脂合,擀面杖之類雜物,蘇昕絡取了牆上懸掛的寶劍放到桌上,柳瑛扶額,連忙從書桌上抽了本書壓到上面,青竹貢獻了一個荷包,藍煙擺了枝毛筆上去,謝芳塵笑嘻嘻的將手里折扇丟過來,路昔然的夫郎從手上退下個碧玉鐲,說道:「這是我與妻主成親時先皇賜下來的,放在這里應個景吧。」

一干東西擺放完畢,藍煙將怡寧放到桌上,他茫然的在雜物堆里爬來爬去,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待注意到最末梢擺放的寶劍時兩眼頓時一亮,甩著胳膊腿使勁往前爬,柳瑛連忙驚呼道:「那個拿不得……」

蘇昕絡猛的扭頭瞪她,柳瑛未完的話噎住,無奈扶額,暗嘆道:「兒子喂,乃要是變成個舞刀弄榜的小蘇昕絡,我上哪里去給你找個穿越女當妻主喲?」

怡寧爬到寶劍面前,一只手拽過劍柄上懸掛的相思結把玩著,另外只手則抓起藍煙刻意放在上面的書籍翻看起來,單手翻頁難免有些困難,於是便丟下相思結,兩手捧著書籍湊在臉前,認真的模樣將屋內眾人逗笑,柳瑛長舒了口氣,當個知書達理的貴公子才是正途,連忙將他抱起來,大笑道:「寶貝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青竹與齊曰的事情,蘇昕絡倒未反對,青竹與他自小一起長大,名為主仆,感情勝的過親兄弟,能尋得好歸宿自是再好不過。

齊曰本與年邁老母相依為命,母親去世後便孤苦無依,才華倒是不缺,性子迂腐了些,青竹嫁過去自然不會受欺負,但終究人心難測,她是鐵了心要出仕,難保將來會不會拋棄糟糠夫,蘇昕絡便作主入她入贅,文書一旦擬定,她便再無休離與納側室的可能。

婚禮定在八月底,c辦的簡朴而又不失奢華,蘇昕絡陪嫁了不少金銀珠寶,還撥了西廂最好的園子當婚房,婚後與之前並無多大不同,青竹仍舊在蘇昕絡身邊伺候,而齊曰邊管帳邊溫書准備兩年後的科考。

徹底閑下來後,另外一件事情便提到明面上來。

柳家本是江南望族,家道中落後,柳瑛母親流落京都,走投無路之下賣身到蘇家為奴,因知書達理識文斷字,很快便被蘇昕絡祖母擢升為總管,勤勤懇懇十幾年,京城瘧疾肆虐時,不幸染上,葯石無效,身子很快破落下去,過世之前,囑咐顧姨將自己屍首焚燒成灰裝入酒壇,若是將來有機會,便讓柳瑛待回江南祖墳安葬。

蘇昕絡聽說此事後,便放在了心上,眼下正是清閑之際,便決定闔家動身下江南,一來安葬讓老柳入土為安,順便帶怡寧祭拜下柳家先祖,二來江南產業自新任江浙總督上任後屢屢不順,他得親自前去打點一番。

將想法跟柳瑛一說,她頓時喜笑顏開,據她觀察,南沂地圖與中國古代有不少相似之處,長江黃河全部存在,只是叫法不同,通常所說的江南想來也有相似之處,十里秦淮,燈紅酒綠,香歌艷舞,自古便是文人s客向往之地,有詩雲「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若是能乘著畫舫,品一杯美酒,聽一支小曲,一覽秦淮夜景,也就不枉此生了。

「沒出息,半點也不關心生意如何,盡想著玩樂。」蘇昕絡拍了她腦袋一巴掌,恨的咬牙切齒,柳瑛無所謂的聳聳肩,將他攬進懷里,笑道:「再美的風景,若無所愛之人在旁,也會變得索然乏味。」

蘇昕絡嘟嘴瞪了她一眼,將頭埋進她懷里,嘴角笑意漸漸盪漾開來,明知她嘴巴上抹了蜜,為達目的故意揀好聽的說,卻是百聽不厭,心里滿滿的都是小幸福,覺得比誰都幸福,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或許,可以再為她生幾個孩子。

九月初五是黃道吉日,行李早已准備妥當,早晨清冷,生怕風寒入體,用過午膳才啟程。怡寧得去,藍煙自然得跟著,青竹本也想同行,考慮到他與齊曰新婚燕爾,蘇昕絡便讓他留在府里幫顧姨,順便照望下京中的產業。

道路兩旁遍植桂樹,正是桂花飄香時,濃郁的香味透過車廂直往人鼻子里鑽,柳瑛心情甚好,一手擁著蘇昕絡,一手抱著從書局淘來的話本看的不亦樂乎,馬車轉入朱雀大街,速度漸漸慢起來,到最後接近於停止。

藍煙掀開車簾探頭往外瞧了瞧,差異道:「街上怎會如此擁擠?」

蘇昕絡正眯眼假寐,聞言坐直身子,也探頭往外看去,半晌,縮回頭來,說道:「人沒瞧見,不過有聽到軍馬的嘶叫聲,許是四殿下班師回朝了。」

同西岐的戰事持續了小半年,不但將其驅逐出境,還連奪對方八座城池,西岐女皇不得不派使臣談和,主動要求簽訂三百年互不出戰的和平書,並每年交納歲貢,條件是南沂退出所占城池,四殿下接受了後一條,卻沒理會前一條,城池也只退了四座,另外四座被屠城,很辣決絕較之安平女皇更勝一籌,四國震驚,西岐卻是敢怒不敢言。

出征時沒趕上,現下總算有機會,柳瑛連忙將手中話本一丟,掀開另外一側車簾跳下去,街上人海如潮,中間道路被讓出來,柳瑛使勁擠到隊伍前排,伸長脖子等待著,沒過多久,大隊人馬便進了城,前面四批武將開道,四殿下安鑰站在一輛四匹驅動的戰車上,眼神一如初見時那般寒澈,戰車緩緩駛過人群,他連側目都不曾,絕色的面容上瞧不出任何情緒,就這樣冷峻高傲的站立著,直到消失在視線中。

眾女戀戀不舍的追著戰車,柳瑛嘆了口氣,中國古代那些公主,生來便是為了番邦和親,他倒是擺脫了這個命運,卻要待在那寂寞深宮一輩子,雖說對南沂來說是幸事……

人果然要自私一些,才能獲得幸福。

京都有直通江南的運河,出於戰事考慮,並未真的挖至城內,而是止於京郊的祁陽城,乘馬車約莫半個辰時便抵達,然後換乘標了「蘇氏」字樣的大船。

船速極快,一路順流直下,很快便過了溪州,正是日暮時分,兩岸郁郁蔥蔥,一排排嫩黃的花朵繞岸叢生,夕陽透過雲霞斜照在水面上,連波紋都被染成金色,藍煙抱了怡寧坐在甲板上,嘴里輕哼著兒歌,柳瑛牽著蘇昕絡的手步出船艙,走到船舷邊,秋風將衣袍的輕微抖動,她嘴角含笑,左邊是愛人,右邊是嬌子,面前是美景,此生又夫復何求?

(正文完結)

惡搞番外

木桶被抬進內室,兩個粗壯奴仆來回灶房十幾次,才將其注滿熱水,藍煙提了個竹籃進來,將里邊盛的新鮮花瓣一股腦的倒進去,這才朝柳瑛微微福身,轉過頭提著空藍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已是八個月的身子,行動間極為不便,每日沐浴須幫扶,柳瑛將蘇昕絡攙扶下床,除去貼身褻衣,露出如皮球般滾圓的肚腩,伸出手貼上去,愛戀的撫摸了幾圈,這才把他扶進去,安置在角落的板凳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身上衣衫,抬腳跨了進去。

蘇昕絡聳聳身子,將頭靠在桶沿,微闔了眼,花瓣幽香裊裊上浮,水溫微熱,全身慵懶的使不上來力氣,只微微開合著唇吐納氣息,柳瑛抬頭掃他一眼,抿唇輕笑,扯過邊上擱置的手巾,按在水里浸濕了,在他臉上輕輕擦拭一番,接著是兩只胳膊,然後便漸漸往下移去。

待他覺察出不對時,手巾早已不知去向,柳瑛正一手攬著他身子防止跌落板凳,一手揪著左邊一顆櫻桃揉捏把玩著,只這般稍微一挑逗,便立刻有了反應,粉色櫻珠瞬間充血挺立,他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咒罵道:「色胚!」

「橫豎就一個夫郎,不色你色誰?」柳瑛壞笑,本是過過手癮,但瞧他兩頰緋紅,眉目含春,櫻唇飽滿紅潤,禁不住心下一動,俯下身子便親了過去,兩唇相觸,久違的柔軟細膩讓她渾身一震,手伸到他後腦托住,舌尖用力突破防線探進去了他嘴里,勾住那四處躲避的小舌,纏綿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