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人妖新娘 未知 5554 字 2021-02-02

大家被東王天堯這種盛氣凌人、氣急敗壞的口吻給嚇壞了,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嚇得大家不敢作聲,一位服務人員悄聲道:「在七○二號房的總統套房里。」

下一秒,天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樓梯,不到幾分鍾,他已在七樓的走廊上了。

他瞥見了守在門口田中太郎的「走狗」橋本天野,天堯立刻沖向他,雙拳用力的揮向橋本天野的面頰,第一拳,橋本天野的眼鏡被打到地上;第二拳,橋本已摀住鼻子,他的鼻梁被打斷了;第三拳,橋本抱住腹部;第四拳,他已昏倒在地,做了天堯怒火下的第一個犧牲者。

天堯用力踹門,不斷的踹,意圖驚擾套房的人,房內果然傳出田中太郎不耐煩的咆哮聲:「是誰?橋本!橋本——」

天堯不應聲,只是不斷用腳踢門,不一會兒,田中太郎氣極敗壞的開門,當然,他一定以為是橋本天野,因為,是橋本天野在外守門把關。

田中太郎才開了一丁點的細縫,天堯已用盡全身力量撞向房門,房門被撞開,田中太郎踉蹌不穩的倒在地上,身上披著的一條浴巾也隨之滑落,顯然,他正在享受沐浴的樂趣。

「你——」他張口結舌鐵青著臉,愕然的注視東王天堯,說不出任何話。

天堯估量這狀況,可兒顯然尚未遭到毒手,否則田中此時該是得意洋洋才對,於是心下稍安,鎮定的開口:「抱歉,老頭子,或許你不能在此享受美人為你沐浴、擦背的樂趣了,因為,我東王大爺今夜打算在這住上一夜,你最好自動走人,把總統套房及美人都留給我。」天堯氣定神閑,大剌剌的坐在沙發椅上。

「你敢?」田中太郎勃然大怒。「你算老幾?你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毛頭小子?」天堯幾乎是咬牙說出這些話。「論人才,我比你年輕,比你瀟灑;論錢財,在日本是跟你並駕齊驅;放眼世界的話,東王家族的產業,跟你田中企業比起來,你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他火上加油,冷嘲熱諷道。「我的條件比你好太多了,今夜陪伴你的女郎一定更樂意服侍我,我看你還是主動放人的好。」

田中太郎凶狠的目光像利劍般刺向東王天堯。他和天堯彼此心照不宣,東王天堯是向他要陸雨煙,卻又故意假裝不知道他帶來的女伴是誰,但田中又怎肯輕言放棄這塊嘴邊的肥r?

「這女郎——」田中太郎倚老賣老道。「她不適合你——」

「笑話,你又知道誰適合我?」天堯目光冷冽又犀利的注視田中太郎。「坦白說,今夜我要那女郎陪我。」他干脆明說,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是在挑釁嗎?」田中太郎笑里藏刀的微笑著。「我們何必為女人傷了和氣呢?」

「不傷和氣,對,我們不傷和氣。」天堯也哈哈一笑,兩手一攤。「那就請你大人有大量,成全小弟吧!」

「你——」田中太郎見軟的不成,就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可能沒辦法,那女郎欠我不少,我腰部的傷,可全是拜她之腸,所以,她也只好以身相許,以償還欠我的情。」

「以身相許?」天堯冷哼一聲。「她不也賠償了你三千萬的醫葯費?你們應該扯平了,你實在不應該對她想入非非喔!這種非分之想,簡直是浪費你的生命,識相的話,將你的y欲發泄在別人身上,否則,你可以看看橋本天野——他鼻青臉腫的模樣,不要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

「你——」田中太郎面目猙獰,尖銳地道。「你不怕以後我們沒完沒了,小心吃不完兜著走!商場嘛!大家以後還要見面的,也難免有利益沖突的時候,我們現在若結下梁子,那以後——」他的言外之意也相當明白。

天堯反唇相稽,不甘示弱。「你放心,過了今夜,我不會再和你搶女人了,因為我會結婚,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聲色場所中,與你碰面恐怕有些不容易,再來東王家族在亞洲的企業,是由我一手經營,我已打算擴及整個東南亞,包括台灣、新加坡、印尼……坦白說,就是說我會」搬家「,我不會傻到還待在日本,還得一天到晚預防你的破壞,我會離你遠遠的。至於我」搬家「後的經濟影響,您就慢慢善後吧!」

天堯說到此已很不耐煩。「我們之間,到此為止。給你三十秒,穿衣走人,不然——」他雙眼凶光一露。「我的手心開始發癢,很想揍人——」

田中太郎只有拍拍p股站起來。「算那女人好狗運遇見你,哼!此刻我是手足無力的老人,身邊沒有任何保鑣,這里,先讓給你,咱們——」他的臉色灰敗,但仍露出凶狠之氣。「走著瞧!」

「走著瞧?」天堯心里一橫,這種人,是否真該好好「教訓」他?「好,我現在就讓你走著瞧。」他心念一轉,報仇之計隨之升起,他擺出一副想對田中太郎拳打腳踢的樣子,張牙舞爪的大聲咆哮:「三十秒到了,快滾,滾出這里!」

田中太郎心生畏懼,一只手遮住下t、一只手擋住臉,生怕天堯的拳頭會毫不留情哩向他,他膽戰心驚,吞吞吐吐地說:「我要……穿衣服。我的……衣服給我——」

天堯見他那副瑟縮模樣,實在想笑掉大牙,他倏地正經八百道:「好,我拿衣服給你。」說著,他走進浴室,取出田中太郎的衣服,走到陽台,打開窗戶,對田中太郎大叫:「嘿!我把衣服給你了!」他將衣服從七樓丟下去,不顧田中太郎的哀嚎。

「快滾——」天堯大嚷。

「不!我沒穿衣服啊……」田中太郎這光圍著浴巾的樣子,是怎么也不敢走出房門,他抵著門板哀叫著。「我的衣服……」他真是丟臉丟大了。

天堯警告他。「你現在不走,等會兒,連浴巾都沒了喔!」他作勢欲扯下田中太郎的浴巾。

「不!」田中太郎叫嚷道。「好!算你狠!東王天堯——」

「你若還是不走,恐怕丟在一樓的衣服會被人當垃圾給撿走,到時,看你怎么辦?」天堯「好心」的告訴他。

「我——」田中太郎沒有辦法之下,只好頹然的准備離去,天堯看不得他那溫吞樣,用力打開房門,把他拖了出去,然後又急急的關上門,並且鎖上。

田中太郎在門外是進退兩難,只好哀求天堯,但天堯置若罔聞,他認為這是田中太郎咎由自取,這一個小小的羞辱,還算是便宜他了呢!誰叫他敢動可兒歪腦筋,天堯現在是沒空理他,下次若再犯在他手里……哼!

可兒——

天堯環顧悄無聲息的總統套房,近兩百坪的空間,可兒會往哪個房間里呢?

他的一顆心跳個不停。

他不敢想,也不願想,萬一——

不!不會!不會的!一定會有奇跡,會有奇跡……

可兒!

可兒!

天堯越過大廳,雙拳緊握,開始沿著走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

他知道不管多久、多困難,他再也不會放棄可兒了!

第十章

此時的雨煙被綁在床上,但衣著還算整齊,嘴被布塞住,根本無法出聲。明顯的被嚇壞了,一臉的濃妝早已被淚水給糊成大花臉,全身微微顫抖,擔心著即將來臨的命運。

天堯找到雨煙的瞬間,不禁深深為她的平安感謝上天的慈悲。不過,一看到她身上的穿著打扮,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以及剛剛彷佛歷經生離死別的擔憂心情,頃刻間,全化成暴跳如雷的叫罵。「你竟背著我和那老色狼出門,還穿這種開叉開到大腿、前胸低得不能再低的晚禮服,你打算露給誰看啊……」他快氣昏了,有點口不擇言。「這是我買給你的,你只能為我而穿!你居然趁我不在,穿給那個老色狼看,你對得起我嗎?」他怒氣沖沖的「質詢」著。

對不起你?這是什么話?是誰先拋棄誰,是誰先無情無義?東王天堯,你這個第一號大負心漢、大騙子、大混蛋……種種的委屈涌上心頭,她的淚水潸潸滑下,哭得唏哩嘩啦。

心疼的感覺自天堯心底深處泛濫,他凝視她一會兒,勉強維持著霸氣,大聲說道:「以後,你只能穿給我看,知不知道?」

雨煙氣憤得拚命搖頭,做著「無言」的抗議。

天堯見她搖頭,不由得火冒三丈。「是我救了你,脫離他的魔手,否則,你早就被他吃了,你難道不感謝我嗎?」天堯邊說邊在房間里繞圈子。「連續兩次,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上一次,也是我打電話給橋本天野,替你求情的……」天堯開始回顧「歷史」,最後的結論是:「你不能沒有我,唯有在我的強壯臂彎下生活,你才能平安無事,你說是嗎?你最好認命,乖乖跟著我——陸雨煙!」

雨煙聽到天堯如此說,心中不由一凜。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所以她不必再隱瞞了。她終於可以在他面前回復真實的身分——女人。

雨煙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這些日子來的委屈和辛酸,此時全傾巢而出。

天堯數落完了,他走到床邊,坐在一旁,靜靜地凝視著雨煙。

雨煙也注視著天堯,目光相接的一剎,千言萬語盡在其中。而牽動雨煙更深的是——天堯眼角的淚光!

天堯哭了。

這是第二次,她看到天堯落淚,而兩次都是為了她。

天堯輕輕將塞在雨煙嘴中的手帕取下來,他親昵地靠近她,在她耳旁低喃:「你的確擁有一流的演技,裝啞巴裝得這么像。你知道嗎?我心里多盼望真有這一刻,親耳聽你喊我的名字,如今美夢可以成真了吧!」

天堯深情的注視,彷佛在催促著雨煙。

她羞澀地喚道:「天堯,天堯——」她早已在心中喚了無數次他的名字,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喊出來了。

「再叫一次。」天堯閉上眼睛,要求道。

「天堯——」多少的真情化在這兩個字里。「天堯——」

「雨煙,我的可兒——」天堯激動的傾向前,按捺不住多日的情苦,他飢渴的吻住雨煙的芳唇。

雨煙卻別過臉並叫著:「先松開我……」這個風流的小色狼,雨煙決定要挫挫他的欲望。

「對!對!」天堯暗罵自己真胡塗。「你一定被綁得很痛吧!」天堯急忙為雨煙松綁,然後體貼地為雨煙按摩雙足、雙手。

「雨煙——」他抓住雨煙的玉手,親吻她的手指。他終於不用再克制自己的滿腔情感,她不再是人妖,而是真正的女人。

不過,雨煙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竟緊握雙拳,拚命捶打天堯,像一只潑辣的小母獅。天堯拿她沒轍,只得先任她打個夠,在她力氣快用盡時,天堯輕輕將她壓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

「打……夠了嗎?雨煙——」天堯俯首問她,微笑著命令道:「打那都可以,但可不能讓」日本國王「絕子絕孫喔!」

「不夠——」她疲憊又不服氣地道。「我永遠都打不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我一定要打你一輩子——」雨煙委屈地哽咽道。「你怎能說走就走……田妮子來找我……她說你要和她結婚,她拿了五百萬給我……說是你的遣散費……媒體也說,你會和她結婚,還說你逃到台灣,是為了躲我——」傷心淚又流出來了。「這一切讓我的心都碎了。」

「雨煙——」天堯緊緊地擁住她,心疼地說。「我錯了,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對不起你,那時——看到報紙的報導,我心底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因為我真的在乎你!」他一五一十描述了當時的心情。

「我知道我贏了,這個結果原本就在我的算計之內。報紙一公開,田妮子一定會知難而退,因為她比不上人妖,這是何等的丟臉、何等大的恥辱,到時,她就算在媒體上還繼續活賴死纏的否認,但私下一定會要求與我分手,目的眼看就要達成,我應該會相當快樂才是,可是,相反的,我——卻開始擔憂害怕。」天堯柔情萬千的注視雨煙。「我害怕,戲演完了,你就會離開我,而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你。直到那時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他嘲諷一笑。「也許你說得對,這是我玩弄女人的報應吧!」

「我的心承受著巨大的煎熬,因為我無法不在乎你是人妖,我不能接受自己愛上」男人「,可是,這又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愛上你了。」天堯憶起那時的痛苦,仍不禁惻然。「每一次,只要見到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會喪失理智,妒火焚身,我幾乎想放火燒死你,以懲罰你的不貞,這想法浮現時,我嚇呆了,因為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能讓我有這種恐怖的想法,能激起我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尤其是那晚看到你與天威在一起,我甚至有想殺死我弟弟的欲望,我知道我一定瘋了,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我已不可救葯的愛上你了。」

雨煙聽著天堯傾訴真心,她滿足又心疼,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緊緊將小臉埋在天堯的胸膛。

「所以我決定逃開,我不能再跟你碰面,這樣,我就不必忍受你當面離開我的痛苦,那種會令我崩潰的哀慟。隔天,我就沖動的飛往台灣了。」天堯深深嘆息。

「我是個感情上的儒夫!」

「可是,那五百萬,還有……你對記者說的話——」雨煙滿腹的疑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一定是公司出了內j——」天堯思忖道。「我臨走前,怕你會誤會我是小人,欠你五百萬不給,但我又不願當面交給你,我只好委托我的秘書,交給她五百萬圓的支票,請她存到你的戶頭里,她恐怕是田妮子派來的」間諜「。平時,田妮子早已打通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脈,她又以老板娘自居,很多員工信以為真,所以,一定是田妮子拿走五百萬的支票來交給你。」

聽到這里,雨煙不禁惱怒的邊用粉拳捶打天堯的背脊,邊罵道:「你這個大傻瓜,為什么都不顧慮我的心情呢?你可知道,田妮子利用這五百萬的支票輕而易舉的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里,在她口中,我成了個廉價又沒人要的妓女。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幾乎不想活了——」她啼哭著。「尤其是她斬釘截鐵的說,你會娶她——」

「雨煙——」天堯心痛道。「其實,我當時已作好決定,等我回日本,再次面對你時,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我只是需要整理紛亂的情緒,我並不是真的要離開你啊!」語畢,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你看,這是美國一位變性醫師的住址及電話。」

雨煙一臉迷惘,天堯解釋道:「我對自己說:我這么的愛可兒,我不能沒有她,可是,她是個人妖,我該怎么辦?所以,我決定。倘使她願意嫁給我,我就帶她到美國去做變性手術,倘若,她不願意嫁給我,我干脆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徹底斷了這個念頭。」天堯嘆道。「雨煙,你看你把我害得多慘啊!」

雨煙霎時破涕為笑了,看著那張名片,她搖搖頭。「你居然到……台灣找變性醫師?老天,我們到底在做什么啊!」

「很傻,是不是?」天堯雙眸炯炯發亮,熱情的眼神投s在雨煙臉上。「沒想到上天真的顯了奇跡,我不敢相信,上天會對我這么好,我是這么的憤世嫉俗、自命不凡的人,我有著一大堆數不盡的缺點,自認風流的游戲人間,我犯了多少錯誤啊……」

雨煙用手指覆住天堯的唇,她的目光燃燒著愛的光芒,她輕聲道:「可是,你懺悔了——」

他順勢咬住她的手指,頑皮又真心地說:「而且不會再犯了。從今而後,我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個愛妻愛家的新好男人喔!」

「是嗎?」雨煙噘著唇。「你敢說你不會再犯?那你過去欺負我的帳呢?」

「這就算給你的懲罰嘍,誰叫你也一直唬我、騙我呢——」說完,他的身子就急急貼上來,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好了!我要」驗名正身「,我要證明你是真正的女人……」他開始拉扯雨煙的衣服,佯裝邪惡的笑容,想嚇唬雨煙。

「不行——」雨煙左閃右躲。「要等結婚以後,新婚之夜再……」

天堯則假裝氣焰高漲地道:「我又沒有向你求婚,喔——你厚臉皮黏著我不放——」

「你——」雨煙看著他的淘氣笑臉,就知道他又在逗她。此刻,她發覺天堯變了,臉上的線條不再如此剛硬,表情不再如此深沈,她明白,這是愛的力量。她故意裝作一副大方樣,說道:「好吧!就此一次,我滿足你的男性自大狂。」

天堯雙眸燦如星光,他笑道:「可是,我還沒聽見你說那三個字,來,告訴我——」

雨煙莞爾一笑,舉起纖纖玉指在他的胸膛上寫著:「君,◇◇◇◇。」(日本語:我愛你。《kimisikides》)

天堯將整個頭埋在雨煙胸前,他心滿意足,似有領悟道:「我終於明白為何這么多年,我會滯留在新宿不肯離開,我一直搞不清楚,新宿到底哪里吸引我呢?」

「那是哪里吸引你?」

「你。」天堯親吻她。「我留在新宿,就為了等待你——我的可兒。」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雨煙——」

「不行——」雨煙又急急喊停,她用力推開天堯。「要等婚後——」她叫嚷著。「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