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 / 2)

俏皮王妃酷王爺 未知 5500 字 2021-02-03

「獎勵個p!「我伸指把他的臉戳回去:「還有兩人沒解決。」

「是不是解決了就有獎勵?」他興致悖悖,黑眸里露出狼一樣的眼神:「我可以為所欲為?你不許生氣?」

倒了,這家伙玩上癮了!

「到時再說啦。「我望著他極富侵略性的目光,心跳開始飛馳。

「看我的!「他捋袖揮拳,信心滿滿。

小雨淅瀝,敲打在客棧的窗子上,給黎明前的黑暗更添了一份凄迷。

默言把高大的無塵象條破麻袋一樣扛進來,扔到地上,拍拍手偏頭欣賞著他的傑作:「幸不辱命。」

「小姐,你想干什么?「喜兒軟軟的躺在床上,張大著迷惘的眼睛,看著我和默言。

「喜兒啊,前路漫漫,充滿了未知的艱辛,我實在不忍心讓你跟著我們吃苦受罪。」我笑眯眯地摸了摸她光滑白皙極富彈性的小臉:「所以,只好把你留下來咯。」

嘖,到底比我年輕了幾乎十歲啊,真是吹彈得破,嫩若春蔥呢!

「小姐,你們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嗎?「喜兒愕然地瞠大了美目,淚水盈盈地落下:「我做錯什么事了?」

「咦,不是還有無塵陪著你嗎?你怎么會是一個人呢?」我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無塵大哥,他,他怎么了?「喜兒紅了臉,低低地問。

「沒什么,只不過被我點了x道,十二個時辰之後自然會解。「默言微笑著c了進來。

「是啊,到時你身上的十香軟筋散會自解,但笑春風就該滲透到全身每一個毛孔里了。「我笑吟吟地睇了她一眼,補充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無塵聽到這里,愕然地睜圓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拼命地轉動眼珠。

「啊,對了,喜兒不知道什么是笑春風吧?」我掩著唇,笑得邪惡萬分:「就是美人回眸,春風一度的意思,懂了吧?」

「小姐!「喜兒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好了,千山我們行,你們勿需送。哈哈,走了!」我攜了默言的手,瀟灑地轉身,走到門邊回過頭拋給無塵嫵媚的一笑:「無塵,喜兒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現了。」

「快走!「默言狠狠地擰了我一把,不滿地把我拖了出來:「走就走,干嘛還遞秋波?」

「哎呀,好朋友嘛,笑笑都不行?」

「秦秦,我們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默言有些擔心。

「安啦,喜兒那丫頭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我白他一眼:「無塵的個性木訥遲鈍得很,我不推他一把,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主動。」

「哼,不知道是誰遲鈍!」默言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我皺眉——他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們帶心心他們上路吧。「默言急急地轉了話題。

什么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信心滿滿的默言,上路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那輛看似威風舒適的四匹馬拉的大車搞得狼狽萬分,狀況百出。

「默言,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掀開車簾,看著那幾匹馬在傾盆大雨中互相挨擠著,拉著馬車危危險險地在驛道上橫沖直撞。

「爹地,我好害怕!」心心抱著我的腿,從最初的好玩、好奇,淪為現在的惶恐、慌張,癟著小嘴差點要掉眼淚。

「笨蛋,有什么好怕的?爹地是最威風的!「開朗壯著膽子摟著她,伸出胖胖的小手故做鎮定地拍著她圓圓的臉蛋。

「放心,我行的!相信我!「默言頂著一頭一臉濕漉漉的發,也不知是汗還是雨水,咬牙切齒地安慰著我們。

「我看還是找個車夫吧!」我看得膽顫心驚,小心地提出建議。

「我說不必!」他扭過頭面目猙獰地沖我怒吼。

「哇!爹地好凶!「心心終於崩潰,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心心不哭,爹地沒凶你!」默言慌了神,擠出笑容來安慰她。

他本來駕車技術就爛到不行,結果這一分心,馬車車輪陷入一個泥坑,車身劇烈地顛簸一下,偏在一旁不動了。

「啊!」我驚叫一聲,急忙張開雙臂把他們兩兄妹摟到懷里,隨著慣性,砰地一聲撞到了橫梁上,痛得哀哀叫。

「秦秦,沒事吧?「默言慌慌張張地竄進來,把我們母子三人接出去,安置在路旁的大樹底下。

「沒事」,我看著他一臉的歉疚,只得把到嘴的責備咽了回去:「可是,得想辦法趕快把車子弄出來,至少得弄個干凈的地方讓他們兩呆著,淋出病來可就不好玩了。」

「恩,你們先將就著擋擋雨吧」默言回到車里,拿了一條被子出來,給我們頂著:「我想辦法把車子弄出來。」

「你行嗎?別逞能了。「我有些擔憂地瞧了瞧那漫天瓢潑的大雨。

「笑話,這天底下還有我君默言辦不到的事?你等著瞧好了!「默言臉一沉,沖進雨里去了。

完了,又剌激到他男子漢的尊嚴了,這回他跟那車子卯上了,不知要耗多久?可憐我們母子三人頂著這床被子,在風雨中飄搖,怎一個凄涼了得啊!

開朗牽著我的衣角,抱住我的腿,一個勁地打著呵欠。

早上出來得太早,一路上玩了那么久,現在開始昏昏欲睡。

「媽咪,爹地在做什么?」心心縮在我懷里,好奇地問。

「噓,心心別吵,看爹地變超人。」我伸指按住她的唇。

默言挽起衣袖站在大雨里,再把長袍撩到褲腰上扎起來。兩腿跨開,蹲成標准的馬步,雙手托著車轅,提氣凝神,驀地吐氣揚聲:「起!」

老天爺!那車廂在他的神力作用下,居然脫離了車軸,平移了三尺!

看著那驀然懸空的車廂,我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很不給他面子的狂笑出來:「哇哈哈哈哈!」

「爹地好棒!」心心拍著手歡呼。

默言綳著臉,運氣在掌,把整個廂體推了過來,瞪了我一眼,厲聲道:「笑什么?你不是要我找地方安置你們娘仨?現在想到了,居然還敢笑?」

「哦,哈哈哈,好,這個辦法,哈哈哈,真的很,哈哈哈哈!好」」笑!哈哈!「我捧著肚子狂笑起來。

「你累了話,就先帶他們睡一覺吧!」默言一臉嚴肅地拎起開朗,把他丟進車廂里,一本正經地吩咐我:「我去把那個壞掉的車轉輾修一修。」

「默言!」我忍住笑,喚住假裝忙碌,糗到快要爆掉的他。

「干什么?」他僵著身子,惡狠狠地回答:「我很忙,有什么事等下再說。」

面對那四匹固執而倔強的馬兒,面對這頑固不化的大車,他的指揮若定,他的聰明睿智,他的沉穩冷靜,「在這一刻完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天上下著瓢潑的大雨,雨水和汗水和泥水把他弄得渾身濕透。他的瀟灑飄逸,他的淡定從容,也全都在大雨里灰飛煙滅。他又累又窘,又羞又惱;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狼狽的時候。

可是,這樣執拗認真的他卻另有一種動人心魂的魅力,那么天真,那么可愛,讓我心盪神馳,柔情滿腹

我拿了一條毛巾出來,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泥水,悠悠一嘆:「默言,我愛你!」傾身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他。

「嘎?「他愣住,隨即老實不客氣地扣住我的頭,熱烈地回吻:「秦秦,我也愛你!」

暴雨如驟,從暗暗的天空跌落,密密地打在我們身上,似無數頑皮的獸,搔抓著我們的肌膚。

他的嘴好燙,他的吻又熱又濕,引發我一陣陣的顫粟。

我早已分不清楚,我是被雨淋濕了,還是被他吻濕了?

在這破損的大車旁,我們被雨困在孤單的驛道上,陷在泥坑中,卻還這么快樂,這么幸福。那惱人的愛情啊,會讓人拋棄一切,忘掉煩惱,只因為身邊的那個人,就足以替代一切。擁有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爹地,媽咪,你們還要玩多久的親親?我餓了!」

我低頭,兩只烏七抹黑的手不滿地揪住我的衣角。

心心和開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馬車里爬了出來,坐在泥坑里,把自己變成了兩只徹徹底底的泥猴子,除了那一雙骨嚕嚕亂轉的眼睛,我在他們身上,已完全找不到一根干凈的地方。

「啊!「我發出凄厲地慘叫,瞪住他們狂吼:「誰讓你們跑出來玩的?」

「誰讓你們玩得那么高興,叫也不理。」開朗很講義氣地把妹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哪里找熱水給他們洗澡?我要瘋了啦!

「都怪你啦!」我憤憤地推他一把:「現在怎么辦?」

「嘎?又怪我?明明是你起的頭!「他愕然地看著我,一臉的委屈。

「當然,你是男人啊!應該比我有理智!「我理直氣壯地把責任推給他:「不管,你要想辦法解決!」

「誰叫你勾引我來著?「他小聲地嘀咕:「害我什么理智都沒了,只想著怎么把你「……

「君默言!」他神經啊,當著孩子的面說什么胡話?

「好吧,去就去。「結果他走到一半,忽然折返回來,好認真地看著我:「有什么獎勵?」

啊咧咧,這色鬼!

我抓狂,飛起一腳去踢他的p股:「獎你個頭,快滾!」

「對,快滾!「開朗咕咕笑著在泥坑里翻了個跟頭。

「我也滾!」開心跟著往下跳,被我一把揪住她肥肥的小身子。

她委屈得不行,嗚嗚地哭開了:「媽咪壞,媽咪偏心!」

一個時辰後,雨停風住,我們蹲在默言臨時搭建在路邊小林里的簡易棚子里,烤著火,啃著干糧,用銅盆燒水給兩個小鬼洗澡。

等終於安頓好一切,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了。我們決定隨遇而安,就在這個林子里度過我們一家四口這次冒險之旅的第一個夜晚。

默言不愧是混跡於大涼山的馬賊頭目,對於林中生活,的確是駕輕就熟,比駕車的技術高明了何止千萬倍?

他的武功,他的才智,在此刻充分地顯露了出來,力挽狂瀾,替他爭回了剛剛丟失的面子——用最短的時間,利用我們所帶的豐富的資源,替我們打造了一個舒適的樹上小窩。

開心和開朗在神奇的樹屋里高興得瘋了一樣撒著歡,抱著默言獻了無數個香吻,一直鬧到大半晚才終於精疲力竭地進入夢鄉。

「秦和「默言眸光閃閃地看著我:「外面月亮好圓好大,要不要去看?」

「啊……」我掩著唇打著長長的呵欠:「下次吧,今天累死我了。」

「夏夜雨後的星星特別的亮哦。「他極力地誘惑我:「一下下就好了,去看吧?」

「哦,「我打開門,意思意思地探出頭去望了一眼湛臨的天幕,馬上又縮回溫暖的被窩:「看完了,睡覺。」

「秦秦!「默言氣呼呼地抱怨:「也不知是誰,為了個月亮吵得人家睡不著,現在讓你看,你又拿喬!」

「你好少……」我揮了揮手,一頭栽進了夢鄉。

我們娘仨一覺睡到大天亮,又變成三尾神清氣爽的活龍。

大車已被我們拆得稀巴爛,完全無法修復了。

不過,誰會在乎呢?它已變成樹屋,藏著我們一家珍貴的回憶,永遠地棲息在這個樹林里,定格在我們記憶的畫面里。

在默言攔空車的檔,我帶著開心和開朗在樹底下挖了一個坑,埋進了四顆珍珠。

誰知道呢?也許若千年後,我們還會經過這里,那時再找回來,又是一種快樂。

就算我們永遠也不會再來,那么,讓偶然到林中探險的人收獲到一份意外,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哦。

默言攔住一輛大車,我們搭了別人的順風車,其樂融融地到了下一個城鎮,買了新車,請了車夫,開始了新的冒險。

原以為解決好行的問題之後,一切就會變得非常順利。

我從來也不知道,原來兩個三歲的孩子這么難纏?

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打混一天,晚上才回來跟他們玩一兩個時辰,哄他們睡覺的事,一次也沒做過。看喜兒做得那么容易,我一直信心滿滿,以為很好搞定。

「然後呢?」開心雙目灼灼地望著我,意志堅定地追問著小紅帽的結局。

「然後,它就被狼外婆吃掉了啊。」

「那狼外婆呢?「她繼續問。

「然後獵人就來了啊,把狼外婆殺死了,把小紅帽和她外婆從狼肚子里救出來了。」

「那獵人呢?「啊咧,她還有問題。

「獵人回家了啊。」

「回家以後呢……」

同一個故事被她繞了一個晚上,頭大!

我已經暈暈欲睡,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那么旺盛的精力?

終於,她宣布陣亡,快樂地進入了夢鄉。

「妹妹的講完了,該我了!」開朗不耐煩地在催促。

我努力地瞪他——繞這么久,他居然還在?強!

「默言,換你了。「我用力搖醒睡得昏天暗地的默言,很不負責任地逃跑了。

「爹地,給我講故事。」

「男子漢,聽什么故事?快點睡!」

「喜兒姨都給我講。」

「她是她,我是我,快點睡!」

「哇!」開朗崩潰了

「你搞什么啦?要你講個故事都有本事把人罵哭,真是的,他才多大?」我驚跳起來,抱著開朗哄。

「秦秦,我真的不會講。」他遞過求饒的眼神。

「那你是不是要我一個人帶他們兩個?」我叉著腰,纖指戳上他的頭:「當初是誰把話說得那么滿?交給你就行了?現在你是不是想反悔,嘎?」

「不是。」他怯怯地看著我,懊惱地垂下了頭。

「還不講?」女王得到勝利,快樂地去睡覺。

「有一次……」聽著他結結巴巴艱難萬分地開始了他的床邊故事,我抿著唇,偷偷露出一抹笑痕,伸出手悄悄地環上他的腰。

「後來……」默言得到鼓勵,挺直腰桿,忽然變得神氣十足。

十天之後,我和默言被那兩只猴子折磨得精疲力竭,所有的激情和熱情都被消磨殆盡,再也沒有了詩情畫意——花已不是花,霧也不是霧,月亮也已不是月亮……

一個半月之後,我們終於擺平他們,看著那兩只可愛的猴子閉上了烏黑的大眼睛,進入甜蜜的夢鄉,我們擊掌相慶,相視而笑。

「老天,下回我情願死也不帶他們!這哪里是旅行?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嘛!」累得全身骨頭都能拆下來去打鼓的我舒服地躺在默言的臂彎里,坐在客棧的屋檐上,仰望著滿天的星辰和那一輪當空的皓月,感嘆著如此安寧詳和的夜晚來之不易。

「是嗎?你確定?」他望著我,黝黑的眸子里盛著溫柔的笑意。

「當然!」我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那時的我,絕對想不到,這隨口的一句抱怨,竟然會讓我們母子從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

「呵呵…。。他發出一陣愉快地輕笑。

「默言,難道這就是江湖?」江湖啊江湖,我一心向往的江湖夢與武林邊,為什么竟會是如此的平凡無奇,波瀾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