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反客為主詐訛(1 / 2)

商海諜影 常書欣 3472 字 2022-07-15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商海諜影最新章節!

「張龍城,六處專員,曾從事境外情報工作,37歲……王卓,九處專員,信息情報中心分析員,3歲,曾組織對抗多次境外有組織的黑客遠程攻擊……李小眾,追蹤與反追蹤專家,五處教官……費明,戰術策略與技能教練,曾帶隊執行過二十余次反諜任務,無一失手……唯一的這位女性來頭更大,都寒梅,毒物化學、心理學雙料博士,二十九歲就已經主持局里測謊以及反刑訊訓練了……」

老董對派來的五位都叫得上名來,他介紹的比戴蘭君手機翻頁還快,戴蘭君插嘴道:「費明是我入局時候的教官,反恐部隊報過役,咱們的外勤戰術小組建隊沒幾年,差不多都是借鑒反恐的模板。」

「最牛的不是他,而是張龍城,我原來業務一塌糊塗,沒少向這位請教過,他在境外呆過差不多十年,原來當老鼠,現在當回貓了。」老董笑著道。

知道去接五位的身份,駕車的徐沛紅可是心里忐忑了,他小心翼翼地問著:「這么多大人物來了啊,我這小廟能容得下嗎?」

「那沒辦法,誰讓您這兒出了真菩薩呢,他們不會嫌廟小,就怕嫌菩薩不夠大。」董淳潔道,他看了戴蘭君一眼,關切地問著:「那位怎么樣?」

「誰?」戴蘭君一怔,馬上明白問誰了,她一笑道著:「還不就那得性,能怎么樣?」

「是夠愣的啊,居然能稀里糊塗闖回來。」董淳潔心有余悸地道,再問時,徐沛紅已經匯報,對仇笛所持手機、所駕車輛已經建立監控,連她也驚訝,居然在長安這個二線城市出現這么高的追蹤手法,要不是戴蘭君發現,她都無法想像能把信號源放在目標的體內。

「這玩意對人體有害沒有?」董淳潔問及此事了。

「問題不大,頂多比膠囊稍大一點,會粘在胃黏膜上很長時間,必須通過手術取出來……這種類似ah電追蹤的信號源,可以和目標所持手機交叉定位,誤差不超過五米……比注射式的追蹤更隱敝,應該是在致幻的時候吞下去的。」戴蘭君道。

董淳潔撫著下巴,良久才反應了句:「這家伙萬一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發飈……他的度量可不算太大。」

「這么危險,不至於吧。」徐沛紅道了句。

「呵呵,你一直在低估他……他急了眼可什么都敢於,我那車就是他放火燒的,幸虧我買全保了。」董淳潔訕訕道了句,這像個笑話,不誰讓在座三人,誰也笑不出來。

車駛到機場,停在候機樓外,這種大人物和社會認知的大人物還是有區別的,低調永遠是他們的品質,沒有接機、沒有舉牌,甚至車都停在不起眼的地方,但不久之後,就有人陸續敲車門了,一敲車門,上車,默然無聲地端坐,像不認識接機的人一樣,一言不發,就那么坐著。

先來的是那位唯一的女性,皮膚偏黑,提個普通的人造革包,拉著個行李箱都是自己放車上的,緊接著是張龍城,只是和董淳潔笑了笑,第三位來的是費明,戴蘭君慌忙下車迎接,也是一笑而過,禮都免了。李小眾年齡稍大,戴著副厚眼鏡,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鑽到車前上車了……最奇葩的是最後一位王卓,掛著耳麥,背著背包,穿得花里胡哨,上了車驚聲尖叫了一句:耶,那個處的美女?沒見過啊。

「開車。」董淳潔指揮道,和這幾位相互介紹寒喧幾句,都是一個行動組的成員,組隊成立後,駛向保密局的途中,這個工作就進入狀態了。

出手最快的反而是王卓的,他邊摩娑著手機,邊把幾人的手機已經互聯了,雙方的資料互通著,在建立最初對整個案情的大概認識,仰慕是相互的,真正了解這次誘捕過程的來人,對於董淳潔也免不了另眼相看了。

「這就是ahx自動尋蹤體內追蹤,應該是致幻狀態下服下,或者被逼服下的……有這種東西就不是普通人,一枚這樣的膠囊追蹤售價在80美元左右,國際刑警都不用這么昂貴的設備。」王卓看到戴蘭君提供的掃描影像,下定義了。

「如果無意識的服下,看來這個線人並沒有取得對方完全信任。李主任,可以反追蹤嗎?」都寒梅道,皺了皺眉頭,間諜和反諜手段,說出來都會挑戰人的認知,有的是很反胃的。

「可以,但前提條件是,對方保持開機尋蹤狀態一動不動,等著我追蹤十個小時,差不多就夠了……對了,你們提供的昨晚松子料理消費轉賬單據查到了,是個vi信用賬戶,持卡人在英國,叫威廉。」李小眾笑道,這種線索也是慣用手段,目的就是混淆視聽,讓你找不到目標。

「看來我們終於遇到一個夠級別的對手了啊,天天找那些發反動言論實在沒意思……」最活躍的王卓笑著道,對方越強,才會越撩起這些人的興趣,他明顯在向戴蘭君示好,幾次微笑都被戴蘭君無視了,直到他看見戴蘭君戴著手套的手,驀地眼神一凜,一下子噤若寒蟬了。

傳說那些外勤妞都是人形武器,整個不把自己當女人,還是算了,這位明顯就是。

老董耳聽著同行討論,他側頭看了看一直未發言張龍城,提醒了句:「龍城,你看呢?這車里你最有發言權。」

「客氣了」張龍城笑笑,兩手叉在胸前,掃視眾人,他猶豫地道著:「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沒有啊……目標完全正確,我們大信息分析,以往每個月都要攔截到不少於6容量的非法信息,西北一線是重災區,占七成,從上個月開始,這里出去的信息量銳減,以往經常見到的非法測繪數據編譯偽裝的信息包,幾乎沒有了,肯定是他們的中樞,被我們成功地敲掉了。」王卓道,他的部門,於得就這種活,這里能直觀地反映出各類輸向境外非法信息的來源和去向。

這是一次對非法測繪相當有力的回擊,與坐都喜於形色,張龍城卻是苦笑笑道著:「你們太樂觀了,那個國家的反諜部門也只能控制到一定層面,而不可能趕盡挖絕……刺諜無孔不入、無處不在,誰要相信他們能老實了,最終還是要吃大虧的。」

「我贊同龍城的話啊,正是這些無處不在的鬼域伎倆,才促使著追蹤和反追蹤手段不斷進化。」李小眾道,他說完卻反問著張龍城道:「龍城,你嗅到什么了?」

「不正常。」張龍城道。

「不正常?」董淳潔有點懵了。

「對,不正常,反諜和樹林里打鳥是一個道理,打著一個,驚跑一群;只要有一個折了,剩下的人會自動切斷和他的所有聯系和往來,這其中沒有感情成份啊,工作需要……同樣也是,只要有一個出事,剩下的就肯定會倍加小心,隱藏形跡,讓我們無處下手,是不是這個理?」張龍城的話很直白,畢竟是從事過類似工作的。

眾人頻頻點頭認可。

那不正常的地方就在這兒了,張龍城提醒著:「第一個不正常,既然你們匯報說,長安地方國安追蹤可能被對方識破,那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式是選擇消失,避開和我們有可能發生的接觸,但不正常的是,不但沒避開,還抓走了一個線人;第二個不正常,線人被抓到,誰也不要期待他能守口如瓶,那怕有一點懷疑,也會是個被滅口的下場,誰又見過,人被送出來,還好吃好喝配車給錢養著的?第三個不正常,不但人出來了,還這么堂而皇之地來回走動,這是於什么?生怕別人不起疑心啊?他們明知道,李從軍應該已經出事了。」

問題反向思考一下,那就出了新問題了,眾人思忖著,越覺得張龍城說得有道理了,董淳潔剛要解釋,張龍城補充道著:「董主任,您肯定要說李從軍的於系重大,但作為一個情報人員,最重要的事和普通人一樣,你得有命在……不管李從軍有什么重大於系,現在也僅限於猜測,就即便有,而他的去向並不明朗您注意,在他消失到你們找到這個線索,期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啊,足夠他們做任何事了,難道還會等著我們反查過去?」

「您是指……反誘?」李小眾狐疑地問。

「非常有可能,為什么不能,他們已經把後續的事情安排妥當,反過來把我們引到死胡同里呢?」張龍城道,看眾人懷疑甚重,他提醒著:「我從事過這種工作,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不擇手段,只要有利於他們從事的事,他們會選擇任何一種手段,把別人引到岔路上,甚至領到坑里,太容易了。」

這話聽得老董疑心也起來了,年紀較小的王卓道著:「前輩,您這么說,我倒想起我們接觸黑客攻擊了,反正就是無窮無盡的跳板肉雞,反正你能查到所有目標,都不是目標。」

「對,即便目標就在你的眼前,你也會錯過。一個間諜,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不會做任何危及到自己的事……董主任能成功把李從軍誘出來,那應該是對方覺得已經穩操勝券了,而現在,他們已經處於劣勢,還敢鋌而走險就說不通了。」張龍城道。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放出去的餌,反倒被他們做成餌了?」徐沛紅納悶了。

「這是可能性之一,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張龍城嚴肅地看著董淳潔一眼,小聲道著:「這個線人,是心甘情願被對方收買這個行業沒有忠誠可言,就看背叛的砝碼有多重,依我看來,這種可能性最大。」

老董郁悶了,下車伊始,先把最重要的線人變成嫌疑人了,他看了戴蘭君一眼,戴蘭君沒有說話,聽著眾人的討論,她報之以輕蔑的一笑。

體制內外,像城里內外,你用自己的眼光看別人,又怎么會怎么知道別人精彩和無奈?

匆匆駛回保密局,行動臨時安排的工作處,徐沛紅忙著安排架線,分配住處,設置警衛,都寒梅直接要見線人的兩個同伴,據說要做一個心理評估,不過很快怒氣沖沖地退出來了,被關著的還有一個更憤怒的聲音喊著:長這么呵磣都敢來現眼,懶得跟你說話,評估個逑,整瓶酒來。

是包小三,把雙料女博給氣得咬牙切齒,董淳潔下樓訓丨了他一通,幾人不遠萬里建立的友誼,差不多被揮霍光了,關了這兩貨幾天,兩人早出離憤怒了。

這邊剛解決完,那邊就出岔子了,後台的監控已經能提取到仇笛所持手機的短信,對方指示仇笛到國賓大廈十九樓,發命令的時間是整八點,而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仇笛還在磨蹭,街上逛來逛去就是不去目標地,別說對方,就國安這邊也急了,不聽命令的後果很嚴重啊,指不定對方怎么下手對付他呢。

人員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手機定位到了長安街上,離國賓大廈還有十幾公里呢,費盡周折從交通監控上找到了仇笛的影像,這貨在逛商場呢,根本沒有赴約的意思。

「這是什么情況?」王卓道,他看向了徐沛紅,徐沛紅不好意思地道:「這個人一貫比較自由散漫。」

「這種要命的事,也敢自由散漫?」張龍城郁悶了,以他的了解,間諜的驅使的人,手段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但無論如何,肯定不會放任他這么做。

唯一有點懷疑的是董淳潔,他看了戴蘭君一眼,有點懷疑兩人是不是鬧別扭了,不過他可沒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