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從來大盜不言盜(1 / 2)

商海諜影 常書欣 2612 字 2022-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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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半,羅老板那輛阿斯頓馬丁還泊在元里派出所外,一遍一遍看著里面,明知道沒什么事,可還是忍不住擔心做筆錄的仇笛,這時間簡直是一分一秒地熬,現在是根本不敢開手機,一開就是成批的電話和短信轟炸,其實最大的麻煩還在他頭上,而解決這個麻煩的鑰匙,還在派出所里。

其實也不麻煩,辦案的民警整理著筆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嫌疑人都朝軍,綽號老毒,糾集保安公司數名人員,於當晚十一時左右在門頭區建望巷攔截受害人包小三,並對其實施毒打,之後又毒打並非法拘禁另一受害人丁二雷,直到今晨報案解救。

這事錯不了,就警察也清楚是老毒這個老流氓於的事,那位陳隊皺皺眉頭,問了仇笛一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么糾紛。」

「沒糾紛,我都不認識他,他扣著人,勒索錢,我朋友拿不出來,我也沒錢,只能報警了。」仇笛慢吞吞地道,這是他和老毒之間的事,扯吧,扯清才見鬼呢。

「昨晚……還生了兩起和都朝軍有關的打砸。」陳隊道。

「那不他們的專業么?」仇笛道。

「不,是都朝軍的生意被人砸了。」陳隊馬上道,他看著仇笛的表情變化。仇笛依然是慢吞吞地道著:「哦,那真是老天有眼啊。」

「凌晨三時,你在什么地方?」陳隊問。

「盛華廠部,有幾百人能證明我在那兒。」仇笛道,這就說到敏感的東西了,陳隊的眉頭皺皺,這一次仇笛卻不隱瞞了,他欠身道著:「沒錯,我是找人了,總得有人助威啊,否則我得被他們打成生活不能自理……沒錯,我是打他了,扇了他多少耳光,我也記不清了,該什么處罰我認了。」

處罰,頂多能拿耳光說事,其他的,都不是個事了,怎么,總不至於去查查那千把人「義務勞動」是怎么回事吧

這事已有定論,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陳隊一言未,起身離去,另一位民警整著筆錄,給仇笛安排了幾項,先回去吧,小時開機,接到通知務必來此接受詢問及處罰。

於是在八時四十分,羅成仁終於看到了從派出所信步出來的仇笛,他親自駕著車,泊到了門口,鬼鬼祟祟地朝仇笛擺頭,示意上車,仇笛不上,他下了車,硬生生把仇笛拽上後座,坐好,這才開車駛離。

「去醫院。」仇笛道。

「不用去,我助理給你安排著呢,你難道比專業伺候人的還優秀?」羅老板道。

「那去二院,我另一個兄弟在重症監護呢?」仇笛道。

「更別去,那兒守著警察呢,你放心,沒人巴著他死,他要死了,剛抓的那幾位得判重刑,就警察也不敢巴著他死的,轄區出個人命案,不是小事。」羅成仁道。

這倒把仇笛的路給堵了,他雙手扶著坐背問著:「那你讓我去哪兒?你也准備挾持我?」

「那我還得敢啊?哎我說,我怎么聽說,老毒市里兩處生意給砸了,還有人操到人家家里去了。」羅成仁驚愕道,和俞世誠相關的事傳得很快,包括老毒這事。

「啊?法制社會,居然生了這種聳人聽聞的事?」仇笛驚訝道。

羅成仁給氣著了,他回頭看了仇笛一眼,評價道:「得嘞,去了個老毒,又要生出個更毒的毒瘤來。不過你不能這么沒點義氣吧?這可全是我廠里人啊。」

「是啊,沒說不領情啊,要不你昨天能撤出錢來?你可一毛錢報酬也沒給我,還揍了我一頓,扯平了。」仇笛道

車嘎然而停,泊到了應急車道上,羅成仁回頭看看仇笛,憤怒的眼光,不過想想,好像沒有什么指責人家的,畢竟挽回了一大筆損失,他頓了頓道著:「好,扯平了,那你意思是,各走各的?我可沒少在分局給你使勁啊要不就這事,查查也得滯留你個把月啊,更何況都朝軍不可能不咬你,警察不可能不從他的仇家查起,你覺得憑你自己在撇於凈?」

「呵呵。」仇笛笑了,笑著道:「喲,擱你這么一說,危險都還在我身上……你情緒激動、緊張什么?法律講證據,不憑瞎猜,我還說是你於的呢,俞世誠一倒,吞並他的生意,你我放一塊誰能辦到?」

「嗨?」羅成仁給噎了一下,他恨恨地道:「我這可真是給你很大的面子了啊,都不願意告訴我一句實話?」

「我要面子沒用啊。」仇笛道。

「那你要什么?」羅成仁問,一問他反應過來道:「明白了,要錢。」

「對呀,我們就給人跑腿的,被人坑了不說,這都有兩個重傷殘了,總得有點錢養傷吧?」仇笛問,羅成仁氣憤地道:「那你訛我說不過去啊。」

「我沒訛你,你不給我又沒逼著你要,這不扯平了,幫我一把,少虧多少錢,挺劃算的。」仇笛道。

特么滴,這有錢人,純粹一只鐵公雞,根本不想給錢。

特么滴,這無賴人,純粹一只白眼狼,根本不認人,只認錢。

兩人心思迥異,互瞪著,最終還是羅成仁軟了,他看看時間道著:「好吧,你要多少?不過別覺得我是冤大頭啊

「昨天不是說了嗎?五百萬。」仇笛梗著脖子道。

「我…操」羅總爆了句粗口,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道:「沒把我當冤大頭,當冤巨頭了,五百萬,你怎么不組織搶銀行啊?」

「搶銀行還真沒您這事難,昨天還告訴你了,你要倒霉了,還記得不?」仇笛問。

「哇,兄弟,我能把這句話理解成,你皮又癢了么?真以為我忌憚你有一群混混朋友,法制社會,那不頂用,現在這個結果還沒得到教訓要不是俞世誠倒了,你以為你動得了老毒?」羅成仁道,一副上位者的教育口吻。

仇笛一笑,哭笑不得地道:「但是你還沒有得到教訓榔丨告訴我,你准備怎么處理?」

「我處理什么?我有事嗎?俞世誠跑了,b1號倒了……我為難的,就是沒法給我這個圈子里朋友解釋,你呢,是親身參與者對不對,幫我把這個事厘清,我好有個交待,別讓人以為我和俞世誠一氣坑大伙錢呢,這可都是難纏的事,那家錢也不少,這么不聲不響就上繳國庫了,擱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啊……哎,對了,真不是我威脅你啊,要讓別人知道了,是你把b1號捅了,那可以盡情想像會生什么後果啊。」

羅成仁道,沒多大要求,就是想摘清自己,而且把情況分析的很透徹,他看仇笛松動,豎了根指頭道:「給你十萬,告訴我是誰,是怎么回事。」

仇笛笑了,笑著逗人的語氣道:「那我就和你談十萬塊錢的,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像中多,其實是一位境外組織的派遣人物和當地的商諜在搞你們,他們手法很高明,俞世誠根本不是對手,b1號只是個重要環節……你要只想知道這個環節,那不難,就是讓我們幾個痞子搗亂,然後趁機攻擊服務器,入侵內部網絡,控制b1號里的交易微機,然後拿到那里的賬戶,密碼,甚至電子信用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