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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的阿友換了人,也知道阿友此刻就在房中,只是為了穩住柳氏,她還得裝下去:「說到底,他也是你的兒子。」

柳氏拿著湯匙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驚慌,隨後苦笑一聲:「婆婆說笑了,他雖是我的兒子,可這么多年他也做了不少錯事,總惹您生氣,今兒個還將您推進水里,饒是我兒子,我也不原諒他。」

董老夫人笑了笑,也不再說話,柳氏吁了一口氣,隨即舀了一勺湯葯遞到老夫人的嘴邊:「這是大夫開的安神葯,婆婆你就喝些吧。」

老夫人盯著柳氏的模樣,隨即點了點頭,卻瞧得董友一臉焦急,不停的跺腳,想要上前將柳氏手里的碗打掉,卻是落了空。

擔憂自己孫兒手被燙傷的老夫人眉頭一緊,隨後才舒展了眉頭,可那一瞬,卻還是被柳氏捕捉到,她雖然疑惑,可到底還是大著膽子將湯匙里的葯送到了老夫人的嘴邊:

「葯溫了,婆婆喝吧。」

老夫人點點頭,張嘴這個要將湯匙里的葯吃下,柏溪手指一抬,柳氏便只覺得自己的手肘刺痛難耐,原本送到老夫人嘴邊的湯葯也灑在了被子上。

就連另一只端著湯碗的手也受了影響,碗里的湯葯全數的扣在了被子上面,惹得老夫人黑了臉:

「這是怎么了。」

「沒,就是手突然疼了,媳婦這就將被子給婆婆換了。」柳氏有些慌張的起身到櫃子里取出新的被子來。

董老夫人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她換下了被子,將沾了葯的被子拿出了卧房。

董友這才爬到老夫人的面前,擔憂的說道:「奶奶,您沒事兒吧,我好怕你將那葯吃下去。」

「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放心吧,你不回來,奶奶不敢死。」老夫人寬慰著董友,臉上的笑容也的分外慈愛。

「來人了。」門口站著的金鴻忽然開口,柏溪連忙回身望去,看見金鴻時有些驚訝。

原以為他已經走了,卻不想他還留在這兒,若不是方才他出聲,柏溪都將他忘記了。

不過眼下柏溪在乎的不是金鴻,而是前來的人。

借著董友身體的董恭推門而入,見著床上的老夫人,不由走近道:「老太婆,這水怎么沒將你淹死,隨那短命鬼一起去呢。」

「我從前只以為你只是生性頑劣,卻不想你心思竟然這樣惡毒。」老夫人自然也不會再裝了,畢竟真正的董友就在他身邊。

「你這話什么意思?」董恭沒有想到老夫人會一改之前的親昵,變得如此冷絕,按道理她應該是抱著他說阿友不可能是這樣的,為何此刻那老太婆的眼神卻是那般凶悍呢?

「你說我什么意思?你與你阿娘也太急色了,也不知道讓你裝一裝。」老夫人冷笑一聲:「也是,阿友是謙和是你裝不出來的。」

「你個死老太婆,我好歹也是你的孫兒,你別太偏心了!那個短命鬼有什么好的。」見著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董恭便也露出了凶狠惡毒的神情,指著董老夫人便是破口大罵。

隨後,這董恭便撲倒床上,穿過董友的魂魄,伸手去掐老夫人的脖頸。

正在此時,柏溪在他身後現身,施法將他定住,老夫人連忙從床上下來,幫助柏溪將董恭的身體平放,也示意董友躺在自己身體一側。

柏溪捏指闔眼,口中念念有詞,隨後才睜眼用劍指點在董友肉身的額頭,隔空在他身上畫出一道靈符,董恭慘叫一聲,隨後,這董友的身體便是一僵。

柏溪連忙朝著董友示意,他便朝著自己的身體躺下,柏溪指,傾吐一口濁氣,床上的董友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左右瞧了瞧,望著老夫人那驚訝之余,轉為欣喜的神色時,便立即撲進了她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