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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溪似乎是睡了很久,只覺得渾身都疼,他緩緩睜開眼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有些慌張的起身,可這匆忙起身,使得他腳下一軟,再次跌坐在地。

他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那身白衣長衫,還有身邊的背簍及鐮刀,不由蹙了眉:

「這是哪兒……我是誰?」

柏溪只覺得頭有些痛,卻始終都想不起來,他撿起手邊的鐮刀,也將背簍背到背上,卻在提起背簍後發現了被壓住的一株葯草:「金銀草,我找好久了。」

柏溪連忙握著鐮刀蹲下去挖那株金銀草,可當他把草握在手里的時候,卻發現不對勁,一點點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誰了。

他是清風葯廬的大夫,只是因為缺了幾味葯草,這才上山來采葯的,只是方才摔了一跤,這才陰差陽錯的找到了金銀草,只是為何方才有一瞬他為何會不記得自己是誰呢?

似乎還有什么事沒做,心里空落落的,可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實在想不起來,便也不想了,握住了葯草裝進了背簍中,朝著山下走去。

位於落梅城城西的清風葯廬,籬笆圍著的小院不大,院中沒有家禽,只有架子上曬的一些草葯,散發著陣陣的葯香。

只是柏溪背著背簍回到葯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院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還聚集了不少的人,柏溪眉頭微蹙,連忙喚道:「怎么來這么多人,可吃壞東西,拉痢疾了?」

聽著柏溪的聲音,這門口的鄉親們便立即回了頭,一臉欣喜的看著他:

「明月大夫你可回來了,這城外張屠夫殺人了,你快來看看有沒有救吧。」

「我說了幾遍,我沒有殺人,我出門的時候他就躺在我們家門口了。」被喚作張屠夫的人漲紅了臉,一跺腳,指著那說話的老頭便吼了出來。

「我才不行呢,他一個外鄉人,又渾身是血,怎么會跑到城外你家去啊。」最先開口的人癟癟嘴,表示不信。

「我就是沒殺人,沒殺人!」張屠夫急了,一個大男人竟然不顧場合,蹲下便哭了起來。

柏溪連忙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先別說了,我來看看。」

他笑著將他們二人分來,便朝著屋內走去,榻上躺著一位身著黑衣的男人,雖說是黑衣,可衣服上到底是沾了血的,就連垂下的手臂也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板上。

柏溪走近瞧著那躺在榻上的男人,模樣俊美,也甚是熟悉,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他上前檢查著那男人的傷勢,只是剛剛解開他的衣衫,便被突然竟然的人拽緊了手臂拉進了懷里,柏溪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有些詫異:

「瞧你這力大無窮的樣子,想是傷的不重。」

聽著柏溪悠悠的開口,那個男人便松開了柏溪的手,再次暈厥了過去。

柏溪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沖著看熱鬧的人說道:「好了好了,這個人沒事兒,就是睡著了,我還能救,你們就先回去吧。」

「謝謝明月大夫,謝謝明月大夫。」

一聽說人能救,張屠夫便立即起身朝著柏溪彎腰行禮,抹了抹眼淚,才走出了房間,並且帶上了房門。

柏溪這才回首瞧著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伸手解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壯的胸膛,只是令柏溪奇怪的是,這個男人身上並沒有傷口,為何會渾身是血呢?

難道說殺人的不是張屠夫,而是他?

這血被害人的,而不是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