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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平頭百姓斟酒,真是笑話!」柳娘拂袖將喬書撇開了一些,也不留下了,轉身便回了後院。

身姿搖曳,步搖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卻獨留喬書一人在堂前有些無所適從的站著。

柏溪端了酒杯送到嘴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望著柳娘離去的背影,隨即擱下了酒杯。

「大人這是笑什么?」月城有些納悶兒。

柏溪再次為自己斟上酒:「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守著那位新娘子就好了,等著她將執念放下了,便將她帶回去。」

「那新娘子是……」青雲有些驚訝的開了口,可還沒說完便被月城堵住了嘴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柏溪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今夜似乎是要發生什么事一般。

因著醉了酒,這許多趕不回去的客人便也都在喬家歇下了,柏溪與青雲月城也不例外,許是下人糊塗,他們被安排在了梅如畫曾經住的綉樓之中。

閨女家的綉樓格外的雅致,桃粉的羅帳,還有那副綉著鴛鴦戲水的屏風。

畫屏前的一架琴規規矩矩的擺放著,蓋著綉帕。

綉樓里的陳設一應都不曾改變,想來以前梅家還未敗落前,梅家父母還是在等著梅如畫回心轉意的,只是梅如畫自己曾經要強,被父母趕出家門,便再也拉不下臉去求父母,饒是被喬母欺負,也不曾向父母去求救。

「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柏溪正欲拉開綉帕碰琴,卻被以少年清亮的聲音多打斷。

身著下人服飾的少年眉眼如畫,明亮清澈,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他手里還端著不知要送去何處的茶水,只是見著綉樓亮燈,便走了過來:

「這綉樓是我姐姐住的,且前兩日這綉樓鬧鬼,你們還是莫住了,我姐姐不喜歡別人碰她的琴。」

少年提醒道,柏溪笑了笑,擱下了手中的綉帕,走到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你是梅如畫的弟弟。」

「你知道我姐姐?」少年一聽到柏溪提及了梅如畫的名字,便立時臉色大變:「你怎么會知道我姐姐,我姐姐五年前就去了。」

「別問我為什么知道你姐姐,我們是她的朋友,來幫她的,今晚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來,知不知道。」柏溪伸手撫上少年的臉頰,認真的說道。

少年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卻依舊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才端著茶水離開了,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雙唇緊抿,一副不打算再開口的模樣。

而這主人住的院子,喬母聽說了柳娘在前院給喬書沒臉的事,在柳娘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喬母便差人請了柳娘過去。

柳娘倒也不嫌麻煩,帶了丫鬟們便去了,只是一道門口,這喬母便厲聲讓柳娘跪下。

柳娘眉眼一抬,有些嗤笑:「你是什么人,不過是喬郎的母親罷了,有什么膽子敢叫我給你跪下。」

喬母一聽柳娘的話,便立時氣不打一處來,拍案而起:「出嫁從夫,你是書兒的妻子,便是我的兒媳婦,兒媳婦兒跪婆婆天經地義,讓你跪你就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