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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便上前來將他護住,生生地替他受了那一掌,如今冥君要他去長生殿伺候,倒也不過分。

如此一想,柏溪便也同意了,點頭應下。

冥君唇邊的笑意倒是愈發的意味深長了,只說了一聲歇好了,便由著柏溪將他攙扶起來,回去了黃泉客棧,將冥君送回了長生殿。

而柏溪也按照冥君的指示,將徐玉衡從七絕劍中引渡出來,因著七絕劍是受了徐玉衡的血而覺醒,此刻要將他們剝離開來,實則是有些難度的,稍微一不注意,徐玉衡便會煙消雲散。

就在柏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這把七絕劍抽干的時候,忽然覺得從後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緊接著,一股暖流便從後背傳遍四肢百骸,再到七絕劍上,終於,徐玉衡這才脫離了七絕劍,站到了柏溪與冥君的面前。

「多謝冥君與柏溪大人的救命之恩。」徐玉衡望著眼前的兩個人,連忙伏地叩首答謝。

柏溪用力此刻已經是毫無力氣了,只是望著徐玉衡笑道:「要謝,只謝冥君就好。」

徐玉衡再次朝著冥君叩首答謝,柏溪回首看著冥君,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此刻才是受傷的人,而冥君什么事都沒有。

送走了徐玉衡,這長生殿便只有柏溪與冥君兩個人,而柏溪因為太累,直接便在大殿的地上睡著了,等冥君囑咐完擺渡人一些相應事宜回來後,柏溪依舊睡的很舒坦了。

冥君站在柏溪的面前,無奈搖頭嘆息一聲,這才彎腰將柏溪抱進懷里。

柏溪倒是聽話,順勢便公勾住了冥君的脖頸靠進懷中:「長風……」

柏溪喃喃一句,倒是讓冥君腳步一頓,垂眸看著懷中的柏溪,神色復雜,不過一瞬,便邁開步伐,抱著柏溪往寢殿而去。

睡著後的柏溪美艷極了,他的眼睫較一般男子都長,此刻合上雙眸,眼睫便格外的漂亮,眉如墨,與眉間的彼岸花胎記也是相得益彰。

冥君便坐在床邊,凝望著睡夢中的柏溪,眼神中更多的卻是疼惜。

他此前去了少陽宮,自然也知道了五百多年前的事了。

聶長風將柏溪從賭坊里救出來時,失手殺了人,神原本就是不能插手人間的事,若冥君是托生歷劫還好,然而他卻不是,只是變換了樣貌前去與柏溪赴約。

故而他殺人之後,天界便要詔回冥君,東華帝君為了保護弟弟,便先一步找到了他們,與冥君說了天界之事。

冥君舍不下柏溪,便將他托付給了東華,並且留下了一封書信與一支金哨子,書信上寫的是如何找到黃泉客棧,與金哨子的作用。

他原想著有了這兩樣東西,柏溪只要在黃泉客棧等著他回來就好。

卻不想天界罰了冥君兩百年的鞭刑,而東華卻帶著書信與金哨子回了少陽宮,將柏溪一人留下。

若非天界的人說他不受兩百年的鞭刑,那么責罰便會降到柏溪的身上,冥君早沖出了雷澤池,哪會規規矩矩的在那處受刑,直到兩百年鞭刑滿,他重傷昏迷,東華將他接回了少陽宮。

東華為他盡興醫治,可昏迷中的冥君卻總是喚著柏溪的名字,這讓東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神之所以公平,是因為他們無情無愛,愛這種東西,會讓神墮落,天界有多少神是因為眷戀人間的情愛而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不能讓冥君也變得那么不堪。

恰好天界有人為了斷絕神與人之間的情愛,配置出了忘情水,卻無一人嘗試見其功效,故此便與洛風商量著,在冥君養傷期間,將忘情水為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