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句話時,不由至額間滑下一滴冷汗,訕笑幾下:「哪有的事,沈子明明好好的,何曾被毒傻了?」
肖昱卻道:「吃這樣的餛飩,難道還不傻?」
江殊殷咽一口口水,訕訕道:「這也不怪他。」
肖昱若有所思,半響點頭贊道:「對,不怪他,是那個做餛飩人的錯。」
垂死掙扎:「也不能這樣說呀,萬一,我是說萬一,那人廚藝不怎樣,周圍環境也不怎樣,才弄成這樣。」
肖昱哼了一聲,很無情的拋下一句,算是一針見血:「廚藝不好還出來禍害別人,我敢說這做餛飩的人,絕對沒吃那碗餛飩。」
江殊殷:確實沒吃……
兩人重逢一陣,說了無數的話。
月斜,夜深,飛鳥盡。
肖昱早已不坐在他肩頭,改為踩著一塊大石頭,輕輕瞄了他一眼,手里扯著樹上的花朵:「你,後面打算怎么辦呢?是與謝黎昕他們會合,還是別的?」
江殊殷坐在他身旁眼睜睜看著他辣手摧花,淡淡道:「我打算,打算跟在師父身旁處理一些事。」
肖昱很意外,回過頭來:「你不是曾發誓,此生再不見他了嗎?」
冷風拂過江殊殷的發梢,宛若陣陣呢喃細語,凄促又滄桑。
江殊殷抬頭仰望星空,看著漫天繁華,俊逸的面寧靜謙和,他道:「曾經不見,是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冷漠。幾百年中,他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幼時抱我回墜雲山,救了我的命,少時教習我仙法,待我很好。反倒是我……」
辜負了他。
且如今,我不再是江殊殷。
肖昱提醒:「你別忘了,西極一戰他也來了,倘若有一天你身份暴露,恐怕他,不會饒你。」
江殊殷深深呼出一口氣,慘白的月光,猶如凝霜一般覆上他的面頰,平添寂寥:「我知。」
但,絕不會有那么一天,他絕不會認出我。
肖昱嘆氣:「好吧,既然你決定了。哪怕是錯的,我也必定支持你。」
江殊殷瞧著他的小模樣,心底歡喜,拍拍他的肩,調笑道:「謝謝昱寶寶,昱寶寶真乖。」
果真如想象的一般,肖昱立即跳開,火爆脾氣又蹭蹭上漲,大聲威脅他:「別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馬上就給你師父通風報信?」
江殊殷當即裝作痛苦狀:「別,昱寶寶我錯了,你還得幫我跟大伙打個招呼呢!」
肖昱惡心到不行:「知道錯就別亂叫!至於跟他們打招呼,那簡單的很,直接跟他們說一聲不必給你燒紙就成。」
江殊殷驀然呆住:「給我燒紙?」
肖昱冷冷道:「不然你以為我們怎么祭奠你的,可惜你又沒死,沒什么祭日,我們就只好在你生辰那天給你燒紙了。」
江殊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肖昱站的筆直,絲毫沒有一丁丁的動容。
江殊殷呆呆懵了許久,最後似乎被打擊到,一手指著肖昱抖啊抖,嘴巴張張合合語句不通。
欲哭無淚半響,才憋出一句:「我又沒死,你們卻把我生辰當作祭日給我燒紙,太不厚道了!」
肖昱波瀾不驚,淡淡道:「不然你還想怎樣,在修真界中我們可算逃犯啊,難不成你還指望每年你過生辰,我們就襲擊看守封印的護衛,個個八盤四碟大魚大肉的給你送去,再陪你聊上一個晚上,第二天在正道的圍堵中大搖大擺的拂袖離去?」
江殊殷捂著心口,痛苦道:「不必,不必。」
肖昱哦了一聲,不冷不熱:「所以,還是燒紙為好。」
江殊殷差點背過去:「你們就不能在那天弄點我喜歡的食物……」
肖昱搶答,一臉狐疑:「然後放在你排位前貢著?你怎么這樣,好好的錢不要,卻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