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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是條魚 噩霸 1238 字 2021-02-03

此次出行,沈清書只帶上江殊殷一人。

兩人出了太極宮的大門,走至太極宮門外,看到一道已被大雪掩埋的青石路時,沈清書突然沉默了許久。

曾經,薩德星便是從這里重新回來的。

之後,畢擎蒼與花惜言也是從這里下山,至今未歸的。

到了現在,一年多以後,師門中最小的他,也要將從這里去到百余年都不曾踏足的紅塵。

看著蜿蜒難行的青石路,看著身後巍峨高聳的太極宮。沈清書突然覺得前路茫茫,有些感到迷茫難行。

身邊的白衣男子似是看出他的困境,突然伸出一手拉住他。

江殊殷的手,溫暖有力,沈清書的手,冰涼徹骨。像是昨日的紛紛冰雪一般。

被他拉住,感受到他的存在時,沈清書方才的迷茫忽地一掃而空!是了,不管曾經如何。痛徹心扉也好,孤獨迷茫也罷,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這樣想著,眼前布滿皚皚白雪的青石路,也變得平坦起來。

第一次反手握住他,沈清書的聲音清澈有力,仿若誓言一般:「等到這一切平息,我一定立即與你回去。」

他身邊的江殊殷輕輕勾起唇角,極俊的眉眼有些霸道:「好。」

他雖只是簡簡單單回答了一字,但已勝過千言萬語。

畢竟他懂他,這就足夠了。

沈清書為何明知身在幻境,卻遲遲不歸?原因其實很簡單。他正是因為知道自己身在幻境,知道假若此時一旦回去,眼前不論是痛苦還是歡樂的一切,都將化為塵土,不復存在。

其中,也包括薩德星。

縱然薩德星是他親手所殺,縱然他也知他的確該死,可對他的情意,卻不能說絲毫沒有。

沈清書終究,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有人說,人之所以區別牲畜草木,無非一個情字。而情字,卻是被很多人,放在第一位的。

不出仙山不知道,江殊殷雖早有了心理准備,可還是萬萬不曾料到,這天下生靈塗炭的程度,就是他也不禁頻頻皺眉。

昔日繁華嘈雜的都城,已是面目全非,變得破敗混亂,被厚厚的白雪掩埋地底。

曾經喧囂忙碌的街道,已是空無一人,瘟疫四處蔓延。

走在凄涼的城中,江殊殷每每落腳,都踩上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死相凄慘,被掩埋入深深的雪地中,猶如被活活冰封,死死的瞪大雙眼。

江殊殷低頭去看,只見他們有的是活活病死,有的是被野獸生生撕碎……在厚厚的冰層下,埋葬的不是褐黃的泥土,而是森森的白骨與猩紅的血肉。

此景此物,給人的震撼和森然遠遠不止於此。沈清書的臉色本就比先前蒼白,如今更是顯得有幾絲慘烈。輕輕握了袖中的手,幾次握了又放開,最後雙手都微微發著抖。似是再不忍去看,他所幸閉上眼睛,將頭轉到一邊。

江殊殷拍拍自己染雪的雙手,正打算從這堆屍體邊起來,卻突然聽見在他們不遠處,似是有不少人慢吞吞的朝他們走來。

若是以前,這種聲音自然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甚至是全然不值一提。

可如今,先不說他們一路走來,一個活人也不曾看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