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著實叫人疑心了。
至於花惜言,此人用江殊殷和謝黎昕的話來說,就絕對是天天都在唱竇娥冤。
原因無他,正是這花惜言絕對是西極中公認的大好人,脾氣好不說,又有一身枯骨生肉的妙醫術,不論西極中的誰經過他的治療,哪怕是那種來時懸命一線,去是都一定是活蹦亂跳。
最最重要的是,他是西極中手上最干凈的人,干凈到絕對沒粘過任何人的血。
就連他西極的百萬惡人私下談到他,都是嘆聲一片:「七爺冤啊,他真的是太冤了,明明沒殺一個人,就因為跟五爺關系好,就被世人一起嫌棄了!」
沒有錯!花惜言成惡的原因,就是荒灘到因為跟畢擎蒼走的近!
而正道一向認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二人關系這樣好,這花惜言也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事實呢,恰恰相反。
所以既然他問江殊殷,記不記得他們成惡的原因,江殊殷當然忘不了。
這畢竟是正道的一大失誤,不僅他忘不了,相信西極中的所有人都忘不了。
見他頷首,花惜言再次看向畢擎蒼,卻是對江殊殷說話:「你是見過他過去的人,難道到了現在,還看不出嗎?」
看不出……
江殊殷細細揣摩這幾個字,想著想著,突然瞪圓了目,深深吸進一口氣:難道,難道…畢擎蒼他……
第152章師叔(二)
記得幻境中,畢擎蒼花惜言的失蹤是墜下山崖。
而在這之前,傳說兩人一個被練為驅屍,一個被奪了魂魄。
雖然不太明顯,可江殊殷還是不得不承認,畢擎蒼的身材確實與幻境中看到的,略有不同。
本就高大的他,如今更是拔高不少,至於性格……若說從前畢擎蒼是身為長兄的熱情與正直,那么現在就是一片死寂。
如此大的差距,江殊殷不是沒有疑心過,可他一直以為這只是時過境遷,畢竟千年的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當然這很多之中便也包括性格。
可現在,看著屋中端坐默然的畢擎蒼,江殊殷眼中的驚異愈發明顯:「他……莫非他已經,已經……」幾次張了張口,江殊殷勉強發出聲音,可後面的話,他卻實在不知該用什么語調說出來。
沈子是幾人中聽得最懵懂不解的,他既不知沈清書與他們的恩怨,也不知江殊殷遲疑無法說出的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