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只有黎昊了吧?
嚴澤不著邊際地想著。
這時。
門忽然開了。
嚴澤拍著門的手險些一巴掌糊在過來開門的黎昊臉上,只是在手即將扇到黎昊面門上時,他又硬生生地轉了手,強行將不住勢的右手拍在了黎昊的頭頂,而後揉了揉對方的頭。
黎昊一臉茫然:「你干啥?」
嚴澤不動聲色回手:「我練習一下該怎么摸龜`頭。」
黎昊:「???」
練習這個是不是有點讓人細思極恐啊?
嚴澤:「我說的龜是指的八王呢,你的腦子是被黃色廢料填充的嗎?」
「哦……」黎昊松了口氣,他差點以為嚴澤攤上潛`規則了。
不過黎昊轉念一想,要是真有人想潛嚴澤,以嚴澤的那個武力值,對方怕不是得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日得灰飛煙滅……他頓時放下了心。
撓了撓被嚴澤碰過的地方,黎昊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無奈之下,他只好轉移話題,道:「那個什么向總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劇組那邊下周開機,拍攝地在帝都上面一點的邊境,主要拍女主跟著男三流亡北域時的外景。」
嚴澤頷首:「知道了,」他把手里的相機塞進了黎昊的懷里,「拿去,給你捎回來的相機。」
黎昊受寵若驚:「你還真給我帶禮物啊!」
嚴澤側了側頭,在黎昊嘖嘖稱奇之際,又從褲兜里排出來了一件物事,塞進了黎昊的手中:「相機不是手信,這個才是。」
黎昊垂首,這才發現嚴澤居然塞給了他一枚小小的錦囊。
紅底金邊的囊袋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其上綉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小字:平安。
黎昊登時樂了:嚴澤居然給他帶回來了塊神符?
「這是護身符啊,」黎昊嘿嘿一笑,「還是頭一次有人給我送符呢。」
嚴澤撇開頭:「那邊有個挺有名的道觀,正好姓向的和道觀的主事認識,我就順路去道觀里給你拿了個符。」
他著實不知道黎昊喜歡什么,便只能依著自己的感覺,給黎昊帶回來了這個。
黎昊拉長聲音,非常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嚴澤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對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黎昊突然又問,「你自己不就是道士祖宗嗎?神符什么的,自己做一個不就得了唄。」
他記得嚴澤的身份可是神使,那應該就等同於道祖什么的吧?
嚴澤抽了抽嘴角:「雖然玄術和道術都是道統分支,但玄術師和道士是兩碼事。而且,」他把頭偏得更厲害了些,「你還想我親手給你寫符啊?黎昊同志,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可還沒真的下定決心呢。」
繞過黎昊,嚴澤突然覺得特意去為對方求符的自己有點智障。
自己是不是被黎昊的降智光環給影響了?
明明是黎昊這貨喜歡他,自己在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和黎昊在一起也還湊合,才勉為其難地准備接受對方的。可為什么到頭來,好像是自己對黎昊比較上心?
嚴澤莫名有點郁悶。
見他無視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觸了嚴澤雷區的黎昊趕忙追問道:「等等,你說的下定決心是指什么啊?」
嚴澤走到八王的水箱前,把從他進門起就一直興奮地趴在水箱內`壁上撲棱,卻因為箱頂放了蓋子而無法躥出來的八萬從水箱里捧了出來。
他將不斷地蹭著他的手指撒嬌的小龜放在手心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八王的小腦袋。
「字面意思咯,我跟著姓向的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發了短信嗎,你說的事情我有在考慮,現在,我准備給你答復了。」嚴澤道。
黎昊有些不解,思考了片刻後,才領悟到了嚴澤的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