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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為聘 1248 字 2021-02-05

別人,誰能保證在下一刻沒有一把短匕突然襲來?縱使傷不到他一根頭發,可是總發生一樣的事情,也是無趣。

用綢帶綁好發髻,取一只玉簪固定。孟長亭這才打開房門,看著外面端著水的小廝,輕笑:「也枉你等了這么長的時間,秋雨呢?死了?」輕描淡寫的話語直叫那人白了臉。

見事情敗露,那裝小廝的刺客將水盆直接扔向孟長亭,露出原來藏在盆底的匕首就要取目標首級,卻在離著幾步的地方,被一道銀光切成了兩半。

孟長亭也是第一次使用含章,猝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身的血。他揚起手里的長劍,只覺得哭笑不得。如此鋒利的寶劍,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看來得先去沐浴才能用膳了。」語氣里沒有惶恐,沒有愧疚,而是滿滿的習以為常。

庭院中的樹木微微搖晃,似是風吹過,卻無涼意。

孟長亭就這樣掛著滿身的紅色向後院走去,一路上什么人都沒有。雜草叢生的庭院,干涸的水道,破敗的房屋。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別人展示著,這里不過是一個廢王的宅院。堂堂王爺,住的還不如一個稍微富庶些的商戶。

走進了一座假山的山洞,順著階梯向下,只不過兩三步,再一轉身,頓時豁然開朗。

淙淙水聲連綿不絕,大塊的琉璃嵌在房頂,抬頭就能看到游魚正自在的嬉戲。陽光透過水波搖盪地灑在這間石室內,池中的熱泉好像揉碎的流金。

一個綠衣女人正跪在那里,手里捧著干凈的衣服。聽到腳步聲走進,女人抬起頭來,露出了滿是劃痕的臉。

孟長亭見到此人,眼神微微一閃。快步走過來,接過女人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將人溫柔地扶起:「碧荷姐姐,怎么來的是你?」

碧荷笑了,雖然臉上可怖的傷痕讓這個笑變得並不美好,卻能感覺出此中流露的溫柔:「閑著也是閑著。聽甲一說您要沐浴,我想來幫忙。」

她的聲音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悅耳,因為早年的傷,還多了幾分粗嘎。

可孟長亭卻覺得親近,又有些悵然。

能陪他到現在的人,真的不多。十幾年的時間,足夠埋葬一些東西。而現在,屬於過去的那些人,真的一個都不剩了。

孟長亭將占滿血的外衫脫到地上。解開褻衣的腰帶,露出了隱藏在寬松衣袍下的肌肉。除去衣服的孟長亭以外的並不瘦弱,反而像是被細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處肌肉的線條都讓人垂涎。

赤腳走到池邊,脖子上的一枚玉牌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晃。

碧荷拿著搓背用的巾布走過來,笑著說:「長亭,來。」好像就如孟長亭小時候一樣。溫柔的母妃,慈愛的父皇,和一個穩重貼心的侍女姐姐。

可惜,人心易變!

只聽『叮』的一聲,孟長亭胸前的玉牌沒了繩子的牽引,掉在池邊摔了個粉碎。而碧荷正拿著一根閃爍著幽暗光芒的長針,針尖抵著孟長亭□□的胸膛。從那發白的關節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只是那長針就是進不得分毫。

「怎么會!」碧荷瞪大眼睛,猙獰的表情和粗嘎的嗓音讓她好像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這可是從大人那里得來的寶器,怎么這樣。她盯著孟長亭,眼里滿是怨毒地叫道:「你怎么還不死!你怎么就死不了!你是個怪物!」

在這一聲聲咒罵里,陸遷攥住那只長針,微一使力,就從碧荷的手里抽了出來。他將那針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抓住碧荷的手展開,果然看到那白皙的手掌上此時已經被毒灼燒的可見白骨。

孟長亭嘆口氣,柔聲問道:「碧荷姐姐怎么如此想讓亭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