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沒想到只是這一趟就死光了,倒是方便了他。
「你這是趁人之危……」袁傑做著最後的掙扎。他其實還是很愛國的,至於忠君,這個有待考證。
孟長亭也不著急,現在袁傑的處境要比他危險得多。「袁大將軍,你可要考慮清楚。若不與我合作,仙長和皇子慘死的鍋,你是背定了。那位一定會找一個人來轉移仙家的怒火。袁大將軍不覺得,自己很合適么。」
袁傑無語凝噎。雖然事實如此,但怎么就覺得憋屈呢。
猶豫間看到了站在一旁當背景的陸遷,袁傑立馬就想開了。「行,到時候獸潮結束,西狼跟你去一趟流炎又如何。反正軍權我也是打算交給陸遷的。」就憑陸遷那馬首是瞻的樣子,把西狼交給他和交給戾王有什么區別?
「痛快。」孟長亭把身前的杯子推到袁傑身前,「說了這么久,袁大將軍想必是口渴了。來潤潤喉?」接下這杯茶,可就不能再反悔。
袁傑吹胡子瞪眼地把茶杯撈了過來,「我可是有要求的。」這般白白交出軍權,想也不可能。
孟長亭點頭。「自然,大將軍說來聽聽。」
「哼。」袁傑把一半火焰兵符拿了出來,「一,不許拿西狼將士的性命當兒戲。」
孟長亭的的表情沒有變化,依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二,事情要是成了,我和老郁頭歸隱山林,沒事別煩我們。」
「這你就多慮了。我有陸遷。」煩你們干什么?
孟長亭一臉坦然的疑惑,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咳、咳、咳。」袁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如此高端秀恩愛他還真是第一次領教。「
我懶得理你們。三、給錢。」
咦?這么接地氣的要求真的出乎孟長亭預料。「我還以為您老會說一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大道理。」
袁傑翻個白眼:「我和老郁頭不要生活的么?我就一俗人,沒那么偉大。這一生能有個陪伴到老的人,就是我袁傑的辛事。」
孟長亭站起身對著袁傑施了一禮:「這些要求長亭都無異議。但凡我活著一天,承諾就一直有效。」
「如此的話……」袁傑撩開衣袍半跪於地,「西狼大將軍袁傑,參見主上。」
陸遷避開袁傑這一禮,在一旁默默看著。他的阿柳,終於握住了軍權。
除了防守兩側城門的人,三家子弟都聚在了一起。
一個寧家弟子拍案而起,眼里的嫉憤破壞了他還算俊俏的面容。「我們兩家都有損失,怎么就胡家沒事!我看這就是胡家的陰謀!」
白家人被說得也有些動搖。讓皇子來邊境的確是胡家和寧家的打算,難道真的有詐?
人們都看向胡家一行,眼里的狐疑快要溢出來。
代表胡家態度的不是帶隊的供奉,而是供奉身邊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諸位少安毋躁。你們都看見了那些人的死狀,分明是邪修所為。我倒覺得,寧家的人需要解釋一下,你們的老祖為何會修邪功?或者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寧家都是邪修么~」
「胡老二你別亂說!」張著胡子的一個寧家人站了起來,指著胡輕羽罵道:「我們老祖豈是你一個小崽子能編排的。」這要真坐實了老祖是邪修的事實,他們寧家就完了。
「啊嘞~真不好意思。我這小崽子的修為比你高呢。」胡輕羽放出自己煉氣九層的修為,看著剛才還叫囂的人縮頭縮腦的樣子,眼里劃過快意。
寧家欠他的,他定要一一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