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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再欺負你嗎?」

「沒。」

「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也不要怕,我保護你,好嗎?」

「……好。」

川谷終究是不太放心他的手,抓住少年藏起來的右手,憐惜道:「這樣還能寫字嗎,會不會疼?」

曲鴻飛趕忙遮住右手,似乎不太想要被人瞧見,「不、不疼。」

少年十分敏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眼中又盛上忐忑打量著川谷的臉色,不安解釋:「只是小傷。」

川谷對這個懂事的小孩一直十分憐憫,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一般,總是在不注意之間就重合了兩人的影子,也不知是覺得對方可憐還是覺得自己可憐。

他想了想對少年道:「我這邊有份工作想要找個學生來做,正好碰到你,你最近有時間嗎?」

曲鴻飛似乎有點為難:「我……」

「就是幫老師寫教案、批改作業之類的工作,有報酬的,教案一篇40塊,作業30塊,加在一起的話就是70.」川谷怕他察覺到什么,趕忙道:「最近一些老師在准備學術交流的事情,忙不過來,你願意嗎?」

這樣的活對曲鴻飛來說當然輕松的很,錢又多,還不耽誤學習,他當即便想點頭,然後又躊躇了,「可是,我能行嗎?」

川谷聽他答應了,這才松了口氣,輕輕柔柔地笑開:「放心吧,你學習這么好,肯定能行。」

少年看著他,聞言依舊有些不安:「那我需要准備些什么嗎,是不是還要先面試之類的,或者是……」

「怕什么。」川谷抓住少年已經磨的全是繭子的手,心里酸楚的不行,「如果你不夠好的話,我就不會跟你講這個了。」

他知道曲鴻飛的家庭狀況有多困難,他的爸爸是個建築工人,工傷摔斷了腿,媽媽後面又因為勞累過度,中風癱在床上。

後面大家給他籌錢,結果曲鴻飛的媽媽還不等手術就去世了,而他爸爸聽聞消息後又差點腦溢血。

真是一層壓一層,差點讓少年撐不過來,但小孩很堅強,在父親做完手術之後就把多余的錢退還大家了。

就是從那之後,性子便孤僻起來,頭發不剪、衣服不換,也不跟人聊天說話,每天獨來獨往,一邊上學一邊打工。

後來到了高中,大家都不熟悉,他性子孤僻,看上去奇怪又不合群。

也不知道怎么就散播起的謠言,說曲鴻飛的母親是因為曲鴻飛不願意拿錢救治才去世的,把少年整個形容成了白眼狼。

原來的同學願意幫他澄清的沒幾個,就算有大家也都不信。

川谷這些全是從他班主任尤老師那里聽來的,還專門看了曲鴻飛的家庭信息。知道的越多,對這個孩子就越是心疼。

川谷摸著少年手里厚厚的繭子,這是一雙完全不屬於青春和無憂無慮的手,帶著太多難以言語的心酸和痛楚。

他又摸了摸小孩的頭,「今晚就來辦公室找我,可以嗎?」

曲鴻飛點點頭,雙手握拳,懂事的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干的,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這份不該有的早熟呈現在少年稚嫩的臉上,莫名的刺眼。

「嗯。」川谷托起一抹笑,顛了顛手里的東西:「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嘗嘗這個它的味道吧,這么大的橙子我還是第一次見,是特意留給我的嗎?」

曲鴻飛聞言卻立即站起來跑了,跑到一半又停下,回頭匆匆留下一句:「這是給你吃的。」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