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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唐恭。」宓時晏說。

「我當然知道啦,唐恭才不會那么唯唯諾諾跟只小兔子一樣呢。」歐卯說到這,忽然嘆了口氣,「自從那次不告而別後,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你……」歐卯突然頓住,片刻才放輕了聲音說,「那什么,你還有跟他聯系過嗎?」

回復他的是一陣沉默。

歐卯見狀,還想說什么,結果另一頭的宓時晏就掛了電話。

旁邊開車的喬良策說:「他掛了?」

歐卯無辜地點點頭。

喬良策嘖了一聲:「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歐卯無話可說,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猛地想到一個問題:「卧槽,陸達和唐恭長的那么像,你說宓時晏他會不會……」

喬良策:「會什么?」

「……」歐卯抓抓頭發,「應該不會吧,他現在和年安看起來也挺好的。」

喬良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末了才又說了句:「說實話,直覺告訴我,年安對時晏應該是沒興趣的。」

「什么有興趣沒興趣,我看他兩現在不挺好的嗎?」歐卯一頭霧水。

「我指的沒興趣是不喜歡,」喬良策停下車,一臉無語的看著歐卯那一臉傻白甜的模樣,「我感覺年安不喜歡時晏。」

歐卯愣了下,半天才啊了一聲,「不可能吧?真這樣,他兩不應該早離了。」

「對,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喬良策微微眯起眼睛,灰暗直達眼底,「年安應該有什么不能說的目的,才一直拖著不肯跟宓時晏離婚。」

朦朧中,年安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回到五歲,那個野女人帶著年函找上了家門,他爸媽為此在門口大吵一架。但不同的是,這次蔡女士沒有被活活氣死,而是直接甩下了離婚協議書。

他被判給了年父,他媽則選擇出國深造,他在機場里哭著哀求他媽別丟下他一人,結果卻被掰開了手,生生推開。

「你媽都不要你。」

「沒人要的垃圾。」

一聲又一聲蔑視的語言刺激著年安的耳膜,他想沖上去一腳踹翻年函,身體卻沉重無比。他只能咬著後槽牙,企圖從喉嚨里憋出一聲「滾」。

年安想,怎么糟心的總是他呢?

「不是你的錯,」畫面一轉,眼前的場景變化成昏暗的車廂,駕駛座上坐著那位動不動朝他丟離婚協議書的雙標丈夫,正目不斜視的開車。

清冷的聲音在夢中逐漸清晰

「你只是遵循了你自己,你沒有錯,該愧疚的是你爸。」

年安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先是天花板,接著才發現自己心臟跳得飛快,身上還沉重無比,熱的仿佛在鍋里被蒸了一遍,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皺著眉頭,將壓著額頭、已經干掉的毛巾拿開,掀開被子坐起,正皺眉回想昨晚的事情,就聽見一陣墜落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宓時晏捂著後腦勺從地板上坐起時,奶球正慢悠悠的從他腳邊優雅走過,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