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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背,看不見表情,她正欲說話,就發現他病服都濕了一大片,此時正牢牢地黏在脊背上,肩膀甚至在微微顫抖,上下起伏不斷。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宓時晏捆著綳帶的頭上,輕輕揉了揉,借以安撫他的情緒。

搶救過來後,年安的生命跡象終於慢慢趨於穩定,脫離生命危險後,年安又躺在icu里連續觀察了好幾天,確定沒大問題後,又轉進了隔離病房里。

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並從icu出來,但年安依然還沒醒,醫生也不確定他什么時候能醒來,宓時晏便每天一沒人注意他,就立馬從病房里溜出來,跑去看年安。仗著自己和年安近水樓台的優勢,因此為數不多的探視時間,他一個人得占三分之二。

事實上若不是考慮到蔡女士還要看年安,他連那三分之一都不想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年安床邊,這樣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了。

年安被綁架的那天,宓時晏把到定位的手機塞給蔡女士後,蔡女士二話不說直奔警察局交給了警方,當時深夜,警方毫不猶豫根據定位地址出警,一路浩浩盪盪地開過去,將企圖逃跑的年太太一行人當場抓獲。

現在他們面臨著多項罪名,還在拘留所里呆著。宓父得知就是這一行人害的他小兒子差點丟了命,找了國內最權威的律師事務所,不把這幾個人告到把牢底坐穿,誓不罷休。

時間一晃,不知不覺三月都到底了,風不再那么冷,太陽從層層厚雲里冒出頭來,樹上的枝丫冒出了嫩芽,醫院供病人散步的庭院充滿濃郁的青草香,好像整座城市都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

年安昏昏沉沉睡了小半月,在宓時晏每天頂著護士和他全家的罵聲中,終於在他日復一日,孜孜不倦的呼喚下,成功喚醒了年安……的手指。

「醫生!醫生!」宓時晏猛地跳起來,大喊道,「他動了,我看到他動了!」

年安大腦疼的要命,眼皮沉重如千斤頂,他本就掀不開,偏偏耳朵還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吵鬧聲,停下後,他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干燥的大手握住,對方用食指在他掌心輕輕刮著,刮的他一陣癢意,但好歹終於安靜下來了。

年安抽了抽鼻子,想繼續再睡一睡的時候,又聽見一陣慌亂的聲音,下一秒,他方才掀不開的眼皮,就這么被兩根手指撐開。

年安:「……」

蔡女士接到年安醒來的消息後,匆匆趕了過來,然而路上堵車,等到的時候探視時間已經過了,兩人只好站在病房門口大眼瞪小眼。

「安安醒了嗎?」

「動了手指,」宓時晏說著,還抬起手來,輕輕勾了勾食指,「我把他叫醒的呢!」

蔡女士狐疑地看他,嘟囔道:「一定是湊巧。」

宓時晏有些不滿:「真的是我!」

沒能看到兒子醒來的蔡女士有點不開心,又有點想守在醫院里,也許年安待會就醒來了呢?這么想著,她干脆提著早上在水果店買的一袋蘋果,跟著宓時晏去了對方病房里。

一進門,護士就立馬說:「你又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今天下午要換葯的嗎?」

別人住院都是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偶爾才下床晃悠兩步,這個人倒好,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晃悠,一刻都閑不下來,呆在病房里時,都要把脖子伸的老高。

雖然頭上綁著個綳帶,有些滑稽,但宓時晏那張臉還是讓換葯的實習小姑娘臉色微微發紅,在發現今天在病房的不是宓母而是面生的蔡女士,忍不住問了句:「那是你親戚嗎?」

宓時晏看了眼正在給他放水果的蔡女士:「哦,我丈母娘。」

跳著少女心的實習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