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捂著腦袋:「這……」他無聲的說著干爹義父,「……你們那樣的情,我是還不太知道,但我其他的東西看見的也不少啊。明擺著,這里的人,就都只是那魏韜的玩物而已。一時的上心還有可能,但九年了……還養著他老婆孩子?總覺得這事不對頭。所以我說,公子為什么不把人抓起來?」
「你小子是真傻。」盧斯手指頭在李鐵額頭上彈了兩下,崩崩有聲的,「都知道不對頭了,還上趕著啊?你怎么知道其中不會有什么陷阱呢?尤其,這里頭還跟人命有關聯,聽剛才那意思,還不只是一條人命。」
「那……剛才公子怎么不問一下呢?即便是陷阱,總歸也是個線索啊。」
「直接叫義父吧。」
「啊?」
「他進來就直呼白無常,你覺得真能遞給我們什么線索?首尾必定都是掃干凈了,甚至可能會引著我們誤入歧途……也是我疏忽了,我的長相如此顯眼,開陽不少人都認識我,這樣的我,是沒辦法做卧底暗探的。」
李鐵:「……」
雖然知道自己義父說的是事實,但為什么這些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呢?強烈的求生意志,讓李鐵決定,乖巧的低頭,不予回答吧。
「怎么了?明天就能回家了,不高興?」
「哎?可是……就這么回去了,什么都沒查到……而且,既然義父你要回去了,那剛才為什么還是矢口否認呢?」
「你以為咱們這里沒查到,你干爹那里也什么都沒查到嗎?」
「我干爹不在家嗎?」還瘸了一條腿,能查到什么?不過,盧斯既然這么說,那就是他干爹真的在家里查到了什么,李鐵竟然有些歸心似箭了,「義父……之後能讓我也跟著繼續查嗎?」
「你不是說要走文路嗎?」
「我不會放下讀書的,但是……」
盧斯看他一眼:「不耽擱讀書,不太危險的情況下,你想跟著也無不可。」
「哎!義父,我去給你打水,讓你洗漱。」
「別。」
「??」
「你坐在這。」盧斯指了指床下面,「拿個墊子鋪地上,衣服穿整齊了,就坐著。」說罷,盧斯坐在床上去了,弓放在右手邊,箭矢和朴刀放在左手邊。看意思是也要在那坐一天。
「你剛才不是還問我,為什么對著劉敞矢口否認嗎?因為我有不好的很危險的預感。」第六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尤其生死關頭經歷的多了,第六感不但不會麻木,反而越來越強烈,「一旦夜里有事,跟緊了我,若是不小心跟我跑散了,到林子里找個地方呆著去,白天一到,我就會帶人回來找你。」
「嗯!」
除了武器被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盧斯也做了其他的一些小布置,比如將放在窗口的書桌墊起一條腿,用布包著打碎一些瓷器,把碎瓷片鋪在地上,尤其是塊頭大可以立住的那些,盧斯放它們的時候,都計算著腳步,也叮囑李鐵一定要記住,可不要出了事反而害了自己人。
天色漸深,盧斯閉著眼睛,卻神抖擻感謝「正氣缺乏綜合症」,他今天比昨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