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來射箭的,弓身上遍布倒刺,撞到人的身上,怕是要活生生的刮下一層血肉來。
冰弓在白憐心的手中轉了一圈,有倒刺的那一側朝向外面,就如同使劍一般,朝著江思淳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揮。
寒意暴漲。
一旦被冰弓的寒意所沾染到,就會瞬間變成一座冰雕。
可江思淳見面前的一團冰霧,並未閃躲,反而直直迎了上去,手持回雪劍,毫發無損地來到白憐心的面前。
劍弓相逢。
兩者都是世間利器,碰撞在了一起,頓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可誰也奈何不了誰,兩人僵持了片刻後,又再度分離。
白憐心喘了一口,面露驚訝之色,她脫口而出:「你也是玄月體,你怎么是男的?不對……你是女的?」
「男的。」江思淳輕輕地落在了地上,「如假包換。」
「怎么可能……」白憐心的驚訝過後,是更濃郁的殺意。
只有玄月體才能接觸到碧海澄心炎,她本來是勝券在握,沒想到在藏海水鏡中還有一個同為玄月體的人。
「月宮衛!」白憐心呼喚了一聲。
雖然在進入藏海水境的時候,她與月宮衛分離了,但是她身上有廣寒宮的令牌,月宮衛能夠察覺到她所在的位置。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趕到了。
江思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怎么打不過就叫人?」
白憐心瞥了他一眼,「不然?」
眼看著聽見白憐心召喚的月宮衛一一顯身,江思淳握緊了手中之劍,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敢叫人,我也敢……」
接著遙遙傳來了一個字,「……跑!」
江思淳已消失在了原地。
他使用了御水訣,一步百米,瞬息間就只剩下一個背影。
江思淳還以為能夠逃出生天,可沒想到還沒走出幾步,就又撞上了一個熟人。
蚌女擋在了他的面前,插著腰,妖妖嬈嬈地說:「小哥要去哪兒呀?我送你一程……」話還未說完,就右手成爪,抓向了江思淳的咽喉。
江思淳閃身躲過了蚌女的爪子,可就耽擱了這么一會兒,白憐心就帶著月宮衛追了上來。
又是這種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
頭疼。
不過這突然出現的白憐心一行人打斷了蚌女的動作,她早已將江思淳與藏海令當做了囊中之物,並不急著去抓人,而是看向了白憐心。
「這可是在沁水城。」蚌女打量了白憐心一會兒,說話的時候雖是客客氣氣的,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威脅之意,「還望廣寒宮給一些面子。」
「面子?」白憐心緩緩說道,「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施舍來的。」
蚌女的面容扭曲了一下,質問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白憐心說。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就差要動手了。
就在江思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的時候,突然一道寒光降下,從他的額間擦過,直直地插、入了面前一寸的地方。
白憐心回了手,冷哼了一聲:「跑?」
江思淳回過了身,笑著說:「我在想一個問題。」
「可是……」
「你們都要藏海令,而藏海令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