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紹傑道,「那也太不講義氣了,沒有咱們,他能這么人五人六?」
他跟著凌二和王剛忙前忙後才掙幾個錢?
而梁成濤不費力氣,掙到了十幾萬塊錢!
就這還不知足!
凌二道,「掙錢靠的是能耐,再繼續讓咱們吃差價,那他就是真傻了。」
兩個人正在旅館里聊著,金鍾進來了,像往常他來這里必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送國庫券,此刻卻一個人,手里空空如也。
他訕笑道,「濤哥要請你們吃飯。」
凌二調笑道,「你這是抱上大腿了?」
心里暗自震驚,想不到梁成濤居然已經把金鍾給拉攏了過去。
金鍾不自在的道,「濤哥現在是廠辦主任了,你也知道,我就一個生產線的普通工人。」
凌二感慨道,「我突然對你心生敬佩了。」
而且,他很詫異的是,梁成濤怎么突然就成了廠辦主任?
明明只是一個技術宅。
「什么意思?」金鍾知道不是好話。
凌二笑著道,「雖然你沒濤哥掙得多,可是手里少說也有二萬多,不至於還在乎廠子里這點工資吧?」
這才是他好奇的,金鍾之前對梁成濤是什么態度,他很清楚,要說和解他覺得還有可能,畢竟沒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金鍾去巴結,他覺得就沒必要了,金鍾現在有錢,沒理由不膨脹啊?
金鍾笑著道,「我認真想了想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挺有道理的,三五萬塊錢現在看著算錢,往長遠以後,這點錢可能真不算什么。
我還特意聽你的,跑到東方飯店、建國賓館、華亭賓館看了,我真見識到了什么叫有錢人,大老板開的車真跟電影里一樣的。
本來我是打算辭職的,可保不准以後會怎么樣呢,這不還得繼續混嘛,受人管。」
再說,凌二還和他說過,做人要有夢想的,否則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他不想做咸魚。
梁成濤現在是辦公室主任,他跟在後面混,吃不了虧。
凌二笑著道,「你倒是真不笨,你跟濤哥說晚上六點鍾,准時准點,一定去。」
果真是無產階級一旦變成了小資產階級就擁有了軟弱姓。
金鍾高興地道,「回見。」
等他走後,邱紹傑一腳把門給踹上了,氣鼓鼓的道,「吃里扒外,叛徒!」
凌二笑著道,「人家和咱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算不上叛徒。」
「那現在怎么辦?」邱紹傑著急問道。
凌二笑著道,「歇著唄,留著肚子,晚上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