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游戲廳(1 / 2)

卜築 爭斤論兩花花帽 1126 字 2021-02-06

吳進寶一說話便是自四五十年前起,在凌家一邊罵,一邊喝酒,消耗了有兩個多小時,眼看已經十點多了,吳燕青讓倆哥哥把她老子強行給拖回到了自己家。

吳燕青嘴里的「反動派」回來的越來越多了,有在革命灑過熱血的,有在抗戰中立過功勞的,有內戰中刮過地皮喝過民血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同樣,他們也是歷史裹挾著的小人物。

凌二班里有個同學,因為反動派的爺爺回來,還特意請了假,據說每個親戚都得了根小金條或者金戒指。

這種事情與凌家無關,他家除了他老子有個案底,剩下祖宗八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

大黃不知道從哪里抓了只老鼠,叼在嘴里,正向老五獻殷勤,而老五也眼睛亮,手已經伸向老鼠的尾巴。

凌二眼尖腳快,踹上了屁顛屁顛的大黃。

大黃疼的呱唧一聲,張開嘴,老鼠趁著這空擋,竄到了地面,死里逃生,頭也不回的一股腦鑽進了門口的苦草叢里,然後消失不見。

「乃乃個熊,你又不吃,一天到晚真閑得沒事了,就去給老子抓兩只兔子。」

有本事抓老鼠,居然沒本事抓兔子?

那地里不全是嗎?

河對岸的庄稼地里種了不少大豆,很多剛出芽就被一窩一窩的灰色野兔子給禍害了。

抓回來,家里改善伙食,你不是也能跟著撿兩根骨頭嗎?

對於這樣一只沒有追求的狗,凌二氣不打一處來,剛抬起腳,大黃已經閃出了老遠。

「你怎么不寫作業了?」凌二把老五摁在小板凳上,小丫頭已經上了幼兒園,這都有一個月了,每天早上起床還是照樣哭哭啼啼,要是不使用暴力手段,她是無論如何不肯起床的。

她手里握著鉛筆,在本子上,無論如何都寫不好數字「7」,特別是到橫折的時候,灌注了全身的力氣,也拐不好那個彎,紙都扎破了。

抬起頭,看到哥哥皺起的眉頭,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委屈了,嘩啦一下哭了。

「哭啥啊?」凌二一臉懵。

「你沒事惹她干嘛,會寫就會寫,不會寫就拉倒,才多大啊。」大姐一下子從廚房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勺子。

「我沒怎么著她呢。」凌二解釋。

「沒怎么她,她能哭?」大姐用圍裙的下擺給老五擦了擦臉,然後道,「別哭了,你這臉都皴完了,還哭更嚴重。」

秋冬季節,天氣干燥,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臉和手都容易皸裂。

老五不喜歡油乎乎的雪花膏,大姐每次都要強行給擦上一點。

「你自己妹子是什么德行,你還用問我?」凌二不明白,為什么老五越來越愛哭了。

看著大姐那要吃人的眼神,他感覺這是嚴重的雙重標准,這都忘記自己是怎么揍老五的了?

他這還沒怎么的呢,就聲討他了!

王剛是在十月底回來的,柿子樹上的柿子都熟透了。

浴室重新開張。

老三越來越沉默了,大姐很是擔心。

凌二倒是不以為意,這小子兩輩子就是這個姓格,沉默寡言,但是韌姓足。

凌二替他報了一個英語輔導班,一個書法班,趁著高一課程不重,多學點東西是沒做的,老三也沒反對。

至於老四,就不是那么配合了,她只對音樂感興趣,給她報一個舞蹈班,跟一幫子十一二歲的小朋友在一起,她老大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