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七拐八拐進入木葉後面的樹林,黑夜籠罩著遠處的山丘,不遠處的溪流仿佛浸透著螢火和星輝,看起來像是緩緩流淌的銀河。
鳴人側頭看過去,月光下的清俊少年,白色的眸子此刻十分安靜。
「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鳴人問道。
「……多謝你對雛田手下留情。」寧次說道。
在今天的比賽中,鳴人和雛田的比賽與其說是戰斗,不如說是教導,鳴人直接和雛田打了個指導賽,並且最後告訴了雛田她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哦哦,」鳴人說道,「雛田是你妹妹吧?」
「我們的關系沒那么簡單。」寧次搖頭說道。
鳴人大吃一驚,想起了曾經在芬克斯那兒聽到的一個詞語,「鬼鬼鬼……鬼兄?」
雖然沒聽懂鳴人在說什么,但看他亂七八糟的表情寧次就知道他在想亂七八糟的事了,寧次無語了半晌,說道,「漩渦鳴人,你腦子里都有些什么啊?」
見寧次這么問了,鳴人老老實實地回答,「腦子里有可多東西了,腦髓,啥的,啥的……」
好吧。
深感無力。
寧次努力地將話題拉回正軌,「以及,很感謝你對她的教導。」
「這個還好吧?我只是說了幾句而已,雛田她也是有著自己的老師的。」鳴人說道。
「你有所不知,雛田的老師夕日紅是才晉級上忍的幻術型忍者,所以事實上她對雛田實力的提升沒有多大幫助。」日向寧次這樣說道。
「原來如此。」鳴人點頭,「那日向家就看著自己的大小姐被這么耽誤嗎?」
「……日向家已經視雛田為廢物了。」寧次這樣說道。
「原來如此。那視你呢?」鳴人問道。
「我是分家。」
「代表著什么?」
「宗族。」寧次說道,「你不會理解的。」
「幸虧你沒說『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理解的』。」鳴人說道。
寧次頓了下,說道,「我雖驕傲,但對實力出眾的人也不至於如此。」
「你不說你怎么會知道我不會理解?」鳴人問道。
寧次的表情淡了下來,「我為何要和你說那些。」
「你這不剛剛還在感謝我的嘛。」鳴人說道,「而且你也不光是要感謝我吧。」
寧次遲疑了下,然後說道,「其實想請你指導雛田的體術。」
「我不懂你們家族的體術啊。」鳴人說道。
「雛田的底子還是有的,只是缺乏鍛煉。」寧次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指導他?」鳴人雖然臉上還是以往那種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堪稱冷漠無情了,「我又和你們不熟,日向家那么多人,木葉那么多人,為什么要我指導啊?」
「因為你是最好的人選,我知道這很貿然,但我還是想拜托你。」寧次又遲疑了一下,說道,「雛田很喜歡你。」
「啊?」鳴人愣了一下,「你說啥?」
「額,就是那個,喜歡。」寧次也有點尷尬。
「喜歡?」鳴人瞪大眼睛。
「……是。」寧次只好這么說道。
「可是我不喜歡女人啊。」鳴人說道。
寧次:「啊?」
鳴人說道,「那個,如果是我想的那個意思的話,我可能要拒絕你的好意了……我是不喜歡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