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這個問題不用出口,林圖想也知道,凌初的答案一定是不知道、沒有.
他當偶像的唯一樂趣並不在接受萬千矚目,因為他就算不當偶像,也定能受到這樣的追捧.
他只是沉溺於戲弄仰仗著他而活的自己,看她落魄、看她無措.
林圖想的明白,弱肉強食,從來都不是一句放棄的話語.
她從來都沒有盔甲,所以也無所謂軟肋.
林起的出現給她提供了一個港灣,她在其中稍作休息.可理智卻再清醒不過的告訴她,追趕在她身後的暴風雨不會等待太久,如果她不盡早撤離繼續向前游,甚至就連這個港灣都會被牽扯著受到毀滅,不復當初.
"吃飯沒?"
她抽了把椅子坐在離凌初的病床不算太遠的位置,不見自他家中逃離時的倉皇無措.
"沒有."
凌初覺得這一次見她,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樣.
可若要他真細說,也說不出她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市醫院的服務還算到位,林圖翻了翻床邊放著的注意事項和聯絡簿,深夜還能呼叫外賣,人性化的簡直讓人想要流淚.
"想吃什么?"
"你."
神經病.
林圖不為所動的又翻了一頁,打電話叫了幾樣清淡的.
凌初已經不要命的側身過來看著她,"你從哪兒趕過來的?"
要是敢說林起的床上,不用等明天,他今晚就找人把這個礙眼的給摁死了.
林圖沒想那么深,只當他是不服輸的試探.
能孩子氣的在休息室把她摁在門板上做的人,怎么可能能成熟到擁有碾壓林起的權勢?
"我跟林起申請了新的職工宿舍……"
她想了想,還是開誠布公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忠心.
忍字頭上一把刀,五個月忍完,送佛送上西.
凌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比窗外的流光溢星月輝映還要更有神采.
"那以後……"
以後什么?
林圖沒有接上他風花雪月的心思.
"上個月你的工作記錄我都看完了,慘不忍睹."
還指望著靠凌初翻身呢,堵不如疏.因為對未來有了不一樣的期待,所以在剩下的時間里,林圖比從前想的更灑脫.
"陸導的劇本看完沒?"
"看完了."才怪.
"新曲打算什么時候錄."
"明天?"
騙子.
"今天你先休息,我剛問了醫生,都不是什么大傷.下次出事記得擋著點臉."
凌初古怪的皺眉,他怎么覺得她話中有話.
"你去哪兒?"
見林圖起身要走,凌初緊張的叫住她.
"小祖宗,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凌晨幾點?"
"四點零一刻."
他腦子里有自己的一座時鍾.
"對啊,你也知道現在四點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