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度下去了不少,只是微燙。
吃飯的時候,關泓口味變得非常清淡。
不沾辛辣、不吃肉食,簡直變成了食素動物。
而且,還不給宿文樂夾菜了。
「怕傳染你。」關泓側頭咳嗽一聲,「病了真的很麻煩。」
不能完全打起神,不能隨心所欲說話,還不能給宿文樂投喂。
非常難受。
晚上是正賽,他們還約了一場訓練。
fne戰隊,宿文樂仍舊沒有聽過。
訓練還沒開始,關泓就說:「林小珂、周安明注意指揮。」
他咳嗽一聲繼續說道:「cooky,相信自己的判斷。」
一場訓練賽,關泓完美做到了突擊位的觀測和報點,沒有參與到主要的指揮之中。
宿文樂很不習慣,但林小珂只要一喊,他還是能迅速的前往支援。
只不過,有幾次下意識的選擇了保護關泓。
既然要求宿文樂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就算自由發揮也無傷大雅。
整個訓練賽贏得比較輕松。
可惜,關泓的低咳沒有停過。
燒雖然退了,咳嗽還沒止住。
原本掙扎著不打針的關泓,因為咳嗽,還是在楊老師的親自護送下到達醫院。
因為,關泓如果拒絕,孟哥就要請纓了。
也許是關泓清醒許多,打針的過程變得迅速,沒有任何糾結。
但關泓臉色一直不太好。
「晚上的比賽,你沒問題吧。」宿文樂很擔心。
問出口又覺得自己是白問。
關泓不可能下場休息,因為ms再也找不出第七人替補。
「有問題。」
關泓嚴肅說。
宿文樂忽然提心吊膽。
雖然身體更重要,但是關泓顯然不是會為了個頭疼腦熱就放棄的人。
輕傷不下火線,這點覺悟,宿文樂知道他還是有的。
可關泓居然說有問題,簡直要嚇死宿文樂。
宿文樂心驚膽戰,害怕關泓忽然倒下。
然而,關泓說:「我剛打完針。待會比賽要坐好久,針眼的地方會不會疼啊……」
宿文樂無話可說。
他覺得關泓有點悶騷。
很像是,病了之後「正經因子」失效,綳不住了,就開始騷氣外冒。
他說:「關泓,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
「嗯?」
「溫柔正經一點也不適合你,感覺……你病了就展露本性,放飛自我了。」
關泓笑得忽然有點陰測測。
伸手惡狠狠的捏住宿文樂後頸,他說:「我說了句實話,你就嫌我是不是?」
「嘿嘿嘿。」宿文樂一陣傻笑。
他說:「不是嫌棄!真不是!只覺得你偉大形象在我心里逐漸崩塌,好像死神一樣,看起來殘忍無情,本質是個諧星哈哈哈。」
關泓捏得更狠了。
宿文樂一邊躲一邊笑。
「我在誇你誇你。」
「我明明在努力講笑話安慰你,你還得寸進尺,太讓我傷心了。」關泓終於笑了起來,語氣里都是譴責。
「明明你才是需要安慰的病人,為什么要在乎我。」
關泓喑啞的笑了笑,又咳嗽了起來。
他說:「因為,我清楚所有的隊員狀態下限和上限,唯獨不清楚你的。」
關泓甚至害怕,自己生病影響到宿文樂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