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你身邊有張思有林小珂,一人包二奶了,你還喊什么宿文樂啊。」
關泓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說了,我們講講下一場的戰術吧。」
休息室響起了偷笑聲。
即使輸了一局,隊員也沒有多少心理負擔,甚至有心情看隊長一臉求饒。
氣氛能夠如此愉快還是因為這是決賽。
世界杯結果遠遠超過了最低心理預期,出現致命失誤,選手也能夠輕松感嘆:啊,怎么會這樣。
而不是備受打擊。
「戰術?」孟北川笑得抬手撓頭,「你要是場場這么玩,我還安排什么戰術啊,車都不要了你都要宿文樂。」
「以後不會了。」關泓真誠道歉,十指合十,保證道,「下次我一定安排人看車再喊他。」
言下之意,他還是要喊,誰也阻止不了。
大家都笑得很開心,除了宿文樂。
作為責任人之一,他遠沒有關泓輕松。
要是不理關泓就好了。
宿文樂手上捏著果凍都沒心情吃,都怪他太聽關泓的話,根本沒有多想想後果。
一場努巴尼的戰敗,最聽關泓話的人也逐漸起了叛逆心思。
關泓還渾然不覺,湊過去給他剝糖吃。
糖紙嘩嘩地,剝起來很容易。
可惜,宿文樂瞟他一眼,賭氣說:「不吃,你自己吃。」
他還在生氣自己太聽話,堅決不接受資本主義的糖果誘惑。
關泓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只能說道:「我保證一定會做好觀察,也保證相同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原諒我吧樂樂。」
關泓一說這種話,宿文樂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只會怪自己沒有考慮好當時的狀況。
畢竟關泓作為突擊位在前面混戰,需要支援的時候想到他很正常。
「這不是能不能原諒你的問題,而是我不能原諒自己。」
宿文樂說完就被狠狠摸了頭。
「你沒有錯,你只是想保護我,並且服從了我錯誤的指揮。」關泓不想看他再自責下去了,「吃吧,我不愛吃甜的,你不吃就只能扔了。」
哼。宿文樂頂著一頭亂毛接過糖。
他心想,我這不是聽話,是怕浪。
這邊在吃吃喝喝,孟北川終於開始了簡短的戰術布置。
他說:「花村,韓國人應該要拿放狗或者黑百合了。對面的黑百合也不是善茬,張思一定要特別注意走位。小窗口這個點,在對面溫斯頓跳進來的瞬間可以出招試試,koala有這個習慣,踩窗進點,順便幾個人頭。」
一套韓國人的進攻、防守需要注意的點講下來,每次都要重點叮囑張思。
「韓國隊真的不強。」張思吃東西吃得咔咔地,「我陣亡頻率很低。」
對手猛不猛看治療。
如果張思全場都在復活路上,才能說明對手是強敵。
孟北川還沒開始教訓膨脹的張思,bejake拿著他的記事本說道:「你陣亡頻率低不是因為他們不強,而是他們沒有針對你。」
在他的記事本上,每一次己方的率先陣亡都記錄得清楚。
有時候是康廷,有時候是林小珂,有時候甚至是關泓。
張思的一血率確實很低。
作為觀看了世界杯小組訓練全程的數據分析師,他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是張思變強了。
治療的生存環境,很大程度取決於敵人的集火。
「韓國隊明明可以從張思下手,開局弄死天使輕而易舉。但他們沒有這樣做,這本身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我是他們,必定先殺張思,再殺林小珂,比起頂著天使的治療去殺任何人都要容易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