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張思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這……」
關泓摸了摸眼睛,說:「失眠,想比賽。」
張思還沒說話,「比賽」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早。」
「早,今天吃……誒?」宿文樂都愣了。
關泓眼下浮著淡淡青黑。
一眼能看出的疲憊,連笑容都有些勉強。
「沒事……」說著他就伸手遮了遮嘴,打了個呵欠,「還好我不上場。」
快天亮才睡,不到兩小時又起床。
關泓不得不服老。
當年通宵戰斗都不困的日子走遠了。
只剩熬一晚上會犯困的老年體質。
困也要陪練。
一早上,關泓都很安靜。
坐在訓練室里,強打神看他們訓練。
教練組吵一晚上還是有效果。
拿出來的訓練戰術直接針對溫哥華,無論是輔助還是選手,都是他們關注重點。
發展得很均衡,很全面。
能不能奏效,就看實戰了。
關泓吃午飯都是戰斗式的。
三兩口吃完就往樓上走。
邊走他還邊說,「出發的時候喊我。」
一看就是要補覺。
「要不然讓隊長睡吧。」林小珂看他那模樣,簡直是熬了一周似的,「反正有他沒他一個樣。」
林小珂這么快就忘記了芝加哥之戰,關泓的傾情指導。
在他心里,坐在台下的隊長,實在是無法發揮最重要的作用。
「那不行那不行。」孟北川猛搖頭,「他醒過來發現我們都走了,比賽沒開打還好,打個車過來什么事也沒有,要是比賽打完了,他能剝了你的皮。」
威脅語氣太重了,仿佛關泓親臨現場。
林小珂閉嘴吃飯,考慮要不要帶點提神洗腦的東西。
畢竟,困是會傳染的。
要是全隊被關泓傳染,那就完了。
出發的時候,關泓雖然頭暈,狀態看起來好了一些。
可惜,走近了還是會發現黑眼圈。
淡淡的一層青黑在眼下,給人一種勞累過度的辛酸感。
「昨晚比賽看太投入了。」關泓撒謊。
「我今天會努力的。」宿文樂覺得,還是他們的狀態不好,讓關泓操心了。
以前,關泓看什么比賽,都沒有看到失眠過。
隱約的壓力涌上宿文樂心頭,關泓卻毫無察覺的摸著身邊人柔順的短發。
他說:「努力可以,但是不要有壓力。」
今天的對手不是芝加哥那樣的噱頭戰隊。
無論怎么分析,他都看不到完全的贏面。
「好好打,打出的比賽,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關泓要求低,反而使宿文樂覺得有些心慌。
激昂的音樂回盪在會場,他們在訓練室里,都能聽到只言片語。
勝者,敗者,兩場比賽過去,輪到他們登場調試設備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
宿文樂坐上席位,略微一掃,輕松看到原位的關泓。
他坐在第一排面對宿文樂的位置偷偷打著呵欠。
見宿文樂看過來,他立馬回了一個笑容。
也許是宿文樂變得貪心了。
只是一個笑容,無法讓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