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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羅歐愣了愣,「我說我這一年來的運氣賊好……」

「一年?對了……你來澳洲一年多了……」付理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忽然發抖,可是控制不住,手掌不由自主地伸出去,緊緊抓住了羅歐的手臂:「你……什么時候來澳洲的?第一天,飛機落地的時間……」

羅歐看他情緒不對,趕緊靠馬路把車停下,緊張道:「你怎么了?付理?你……你這幾天一直就不對勁,到底怎么了?」

「時間……快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到墨爾本的?快說啊!」

付理如此激動的模樣羅歐是第一次看到,一雙眼睛都紅了,手抖得厲害,羅歐看得心驚膽戰,又心疼得要命,再不廢話,趕緊掏出手機翻看當時的機票購買記錄:「你等我查查,別慌……付理你別抖啊,別嚇我……啊,是這個了!」

羅歐趕緊掏手機給他看:「是這天,去年的6月4號……」

話音落地,眼前的男人不抖了,反而一剎那白了臉,呆愣愣看著他。

6月4日,那個人的忌日。

也是第一個顛狂症的患者,發瘋的那一天。

「付理?你到底咋了……」

男人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一雙忽然泛紅的眼睛,和顫抖著滑下來,死死握住他掌心的,冰冷而僵硬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馬甲君:bia嘰一聲,說掉就掉,感不感動?

第22章人艱不拆

兩人到了家,阿爾法扭著屁股汪汪叫著迎接兩位爸爸。羅歐習慣性蹲下身,把狗狗抱起來親了一下,笑道:「臭小子今天這么乖,沒撕家啊?」

「汪汪!」阿爾法狂搖尾巴,咧著嘴巴呼哧呼哧傻笑,跟它這傻主子簡直一模一樣。

小東西老實起來還是非常可愛的,羅歐揉了揉它的沙皮臉,從後面捉著阿爾法的兩條小短腿,沖著付理招了招爪子:「哈嘍,小爹爹!不要不開心啦,不開心就告訴大爹爹為啥不開心呀,汪汪!」

付理的臉色仍是有些蒼白,羅歐其實心疼壞了,可嘴笨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得借狗裝傻,小心翼翼觀察他的反應。

可不知怎么的,這些話說出口,對面的男人又輕顫了一下,眼睛更紅了。

「付理……」

羅歐看他那模樣,自己都想哭了。

小爹爹,大爹爹……

付理吸了吸鼻子,垂下頭,有些無措。

當年那傻蛋也是,非要逮著燼兒讓他叫自己爹爹,燼兒不肯,他就天天纏著孩子讓叫大爹爹,叫他付庭禮小爹爹,因為這稱呼問題一大一小沒少掐架。

頭二十年,燼兒死活不肯叫,對外也說自己姓付,叫付燼之,只有一個爹爹,一個父帥,堅決不承認那二傻子也是自己的爹。

後二十年……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發現燼兒改了名字,任何文件上的簽字都變成了羅燼之,給那個人的牌位上也端端正正地刻著:漢故顯考先父帥羅鈺霆之靈位。

那時他每看到那張牌位就為那個人心痛,兩個至親的人,他活著的時候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的好,心安理得地接受著他的照顧,將他全心全意的守護視作理所應當,直到那人真的走了,再也沒有人追在身後笑嘻嘻地逗他們開心,也沒人再揪著耳朵哼哼唧唧地要求著叫爹爹,才發現心臟的每一處早就烙刻了那個人的痕跡,不知不覺間已經化成了心跳,包裹在了血肉里,早已經融為了一體。

他在無盡的空茫的悔恨里,曾無數次地問過自己,如果呢?

如果在彼此都年輕的時候,早早就答應了他,那在結束這一生的時候,是不是連墜入黑暗的感覺都是溫暖的?

如果當初能主動擁抱他一次,能在他每次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回頭一次,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