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默契室友 ( 未知 3309 字 2021-02-07

統將身邊的中年帥哥第一夫君向中國領導人介紹。而不是象當今這樣,總書記心里

想著這只鷹那只鷹,卻身邊不得不帶著貓頭鷹;克林頓總統心里一邊緬懷著雪茄放

置的迷人地帶,一邊無限恩愛的姿態將身邊那位從內到外比他具有y剛之氣的希拉

利夫人引見給中國領導人……

我想問問翔子,如果是那樣一種理想的狀況,他戴曉翔會怎么樣?是不是那天

晚上我們吃完龍蝦鍛煉完身體,第二天就歡天喜地去結婚登記?當然不排除未來戴

曉翔對我厭倦,而我發生了沒收緊褲腰帶的事情,但我們至少有可能無憂無慮盡情

地享受過那些恩愛的時刻吧?至少有可能去爭取一下相濡以沫白頭諧老吧?

我沒有去問翔子這個我知道答案的問題,直到今天也沒有問。因為我的英雄主

義再次瞎泛濫,我不會做出迫翔子去面對他不願意直面的問題,於是我主動把我

們的關系定位在「發生過不軌行為的手足之情」。

也許有人會上綱上線說我是自己沒能完全接受與認同自己的同志身份,所以沒

有勇氣追求愛情。我不敢否認,如今這年月,大家各個自我感覺跟大仙似的,說起

話來都那么一針見血,直達要害。但我還是忍不住爭辯兩句:我估計發言者無法理

解某些人寧可錯過緣分也不願意冒險導致破壞甚至失去「友情」的謹慎心態;更沒

體驗過一個人願意以失去為代價,接受另一個人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的感情力量,

所以呢,就不要把不過是基於個人需求的愛情模式當作唯一的真理。

當然,對那些和我們有類似經歷,又成功生活在一起的伴侶,我還是打心里羨

慕並送上真摯的祝福。但我依然會寬慰自己,高肖華就是高肖華,獨一無二的高肖

華。他的愛人不是張曉翔李曉翔劉曉翔,他是戴曉翔,獨一無二的戴曉翔。如果這

個世界上同樣的故事由不同的人演繹,最後全是相同的結果,那這世界還真可怕了

呢。

我咬牙,心虛地說:我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

六十一

翔子回國半年了,我在法拉盛的大街上偶遇陳舒亭。她當時一個人走,看見我

後很高興地對我打招呼。

陳舒亭的外型沒有變化,但好象x情有少許變化,似乎沒那么自我感覺良好了。

她向我問起翔子,我告訴她翔子回國後很好,別的我不敢說,至少聽口氣他的心情

還是比較舒暢的。我對陳舒亭開玩笑,問她現在還要不要回去找翔子,還來得及。

陳舒亭滿臉不屑與憂傷。

「我才不會找他呢。我們倆早結束了……」陳舒亭斬釘截鐵地說。

我尷尬一笑。

「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倆最後一次吵架還是因為你呢……」陳舒亭說著真的

笑了。

「……怎么了?」我問,又開始心虛。

「他不是嫌我不跟他回國嘛,說我還不如朋友,朋友就是指你,說你都能做到

跟他一起回去。我一氣之下告訴他你向我求婚了……」大概陳舒亭看見我滿臉呆傻

的表情,於是笑了:「我就是為了氣他,不過你也真說過咱倆結婚的話呀。戴曉翔

火冒三丈,我們倆就徹底完了。他真沒問過你嗎?」

我既沒哭也沒笑,大概是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了:沒有。

「我還以為他會找你打架呢,他還是不是男人呀!」陳舒亭又露出滿臉不屑。

我看著陳舒亭,不知是該贊揚她真x情還是貶低她缺心眼,是誇她誠實還是罵

她缺德。所以我什么話也不說了。

「對了,你搬家了是吧?」陳舒亭問:「給我留個新電話吧,咱們保持聯系…

…」

陳舒亭永遠是陳舒亭。

離開市大,我一直忙於小生意,專業算是放棄了。某天,我接到一封信,是某

某協會邀請我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學術會議。這是當年我為了申請綠卡臨時j錢成為

會員,寫到自述里騙移民官用的。那每年幾十塊錢的會員費我一直都j納,老想著

萬一生意做不下去,去參加會議找找工作什么的。

那年我心血來潮,決定去參加會議。一是因為會議地點設在夏威夷,算旅游一

趟,二來,我雖然沒有功成名就腰纏萬貫,卻有類似象王啟明開音樂會的心態,想

感受一下行業里的氣氛。

會上,我見到了帝克,老魯,還有大學的同學,有一個竟然是從國內過來的,

現在我們確實國富民強了。白天聽講座沒多大意思,很多聽不太懂,如今自己真的

就是個票友了。晚上的社j還是不錯的,認識不少人,發了名片,為自己破產那天

做些准備。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這次參加會議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收獲,就是我親眼看著王芳常常形影不離地

與庫克走在一起。王芳早就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住在賓州,卻一直單身。我不知

道王芳與庫克這么多年不明不白地在一起到底因為什么?是愛情還是j情?但鑒於

他們這一男一女的「正常」搭配,在多數人心里還算是有點愛情吧。當然我知道作

為正室的多數已婚婦女是不能容忍將這不道德的破鞋及那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臭

男人與愛情掛鉤的。

會議快結束的一天傍晚,我看見王芳一個人坐在酒店後面的小花園里。我走了

過去。

我們打了招呼,我坐在她身邊。王芳對我笑了,滿臉的皺紋,她看起來老很多,

我都懷疑當初自己怎么能跟她糾纏到一起。我們說到關於個人情況的話題,王芳問

我為什么還沒結婚,我說沒有人看得上我。王芳就笑了。我沒有問王芳為什么不結

婚,我怕她不願意我提及。

「咱倆同病相憐,我也沒人要。」王芳笑著對我說。她真的比從前大不相同了。

「不會吧,估計是太挑了,挑花眼了。」

「說什么呀。」王芳嗔怪著說,但臉上表情是很開心。

「怎么著,咱倆搭伙?」我滿臉嘻笑地問。

王芳又笑了,身子往我這邊拱了一拱。

我伸出胳膊,放在她身後,很自然地輕輕摟住她,王芳起先沒有拒絕也沒有配

合,但很快她就將頭靠在我肩上。

「不就是一座房子,一男一女,一個孩子一條毛狗的生活嘛,還是很容易的。

別太挑剔就行。」我用力摟一摟王芳,說道。

……

六十二

那年,我與一位朋友回國,准備辦一個文化與科技j流中心,具體內容就是做

一些與海外有關的電視節目,再把國內的人送國外留學。

順便提一下,自從翔子回國後,我也回國無數次,但他從來沒有到機場接過我,

因為我從來都是到了北京回到家後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在北京呢。

趙敏從上海飛過來,我做東,大學同學一起去吃飯,花了六千塊,我准備結帳,

卻發現已經被人結過了。趙敏遠看起來依然是那么有味道,但近處仔細端詳,不得

不說她變老了。我們都在慢慢變老。

但大家都一致認為我還是比較顯年輕,因為在場的男人里我還鬧個最瘦的,至

少跟他們比起來沒那么肥的水桶腰圍和r腮幫子。大家問我怎么鍛煉的,我說美國

吃得太不好了,哪象你們大家每天有酒有r的。我不會告訴眾人我至少兩天去一次

健身房,時不時地與嘴饞做一下斗爭,為保持體型尋覓「愛情」。

趙敏告訴我他們的生意只要是她去談就能成,她老公一談就完蛋,真是氣得沒

辦法。我問趙敏現怎么也得有幾百萬了吧,她微微一笑回答:遠不止。趙敏知道我

美國那邊沒什么現錢,這邊貸款也貸也不了多少,於是私下給我一張80萬的支票,

她說這個錢是她的投資,我們賺了她分紅,我們賠了不要還。

我收下那80萬塊錢時被趙敏小小感動一把,因為我把這80萬當作傳說中的,

女人為愛情的執著與勇敢付出,就像虞姬、尤三姐的拔劍自刎。這80萬關於愛情

的感動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而且我覺得只有在你很需要錢、哪怕不很需要錢時,

有個女人咣當撂下80萬現金給你並且說不用還了時,你才能理解這份感動。

翔子在文藝界、央視里認識幾個人,而我需要他幫我們引見,想辦法把我們的

公司,還有我的那個合伙人炒作起來。翔子是不遺余力地幫忙,甚至我們在飯店里

搞一個宣傳活動,他都提前過來跟著張羅,使得合伙人誇了好幾次我那個藝術家朋

友非常實在非常幫忙。

不過當時翔子正陷入婚姻危機中,他老婆總疑神疑鬼他與一位原來的女學生現

在的女畫家行為不軌。

「你跟我說句老實話,你們到哪步了?」我很有興致地問翔子。

「嗨……」翔子得意一笑:「最多也就是她給我做過模特。」

「l體的?」

翔子更笑了:「我是很欣賞她的靈氣,真的,設計的作品很有風格很獨到,畫

兒畫得也好……」翔子說話時眼睛亮得直閃光,我聽著心里不是滋味。我倒寧願戴

曉翔告訴我他把那個女的給搞了,搞得熱火朝天,而不想聽他說他怎么欣賞某位女

x,他們之間怎樣的y春白雪。

不知道戴曉翔的老婆是不是會與我有同樣的想法。

翔子的太太也是一位大學里的老師,但不是搞藝術的,正往副教授方向努力呢,

翔子只說他老婆人不錯,再多的話也沒有了。我曾經問過翔子他與她老婆怎么認識

的,他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好象在我面前談他老婆他就有愧似的,不明白他是感

覺愧對他老婆還是愧對我。

自戴曉翔回國後,我和他從沒有過「不正當」關系。因為沒有合適的環境與氣